這位年輕的男醫師,名叫鄭小軍,他巴拉巴拉的,趕緊說了一下這五歲胖男孩的情況。
何雪晴聽罷,點了點頭。
“大哥大嫂,你們不要着急,讓我看一下。”
“小朋友,張開嘴。”
她蹲到胖男孩的面前,仔細看了一下他的舌苔。
“這孩子是痰溼體質,本身也是易胖體質。”
她向面前這兩口子說道。
“別這體質那體質的,現在我兒子吃了你家的減肥藥和減肥茶,他晚上做噩夢,這個怎麼辦!”
油膩男沉聲問道。
“減肥不減肥的,我們先擱一擱,現在重點是晚上做噩夢,夢裏就啊啊大叫,醒來嚇得一頭大汗!”
“這都持續好幾天了,再這麼下去,那還得了啊,孩子的神經受得了麼!”
孩子的媽媽,那短髮女人,也向何雪晴施加壓力。
“在這期間,孩子有沒有喫過別的什麼藥?”
何雪晴問道。
“沒有,什麼藥都沒喫。”油膩男說道。
“這樣的話……”她想了想,“減肥藥和減肥茶,暫時停一停,看看孩子是否還做噩夢,如果還做的話,再來這裏找我。”
聽到這話。
油膩男和短髮女人,卻都冷冷一笑。
“實話實說,這藥和茶,我們已經停了三天了!”
“現在,你說怎麼辦吧!”
短髮女人說道。
何雪晴道,“我再給孩子推薦一款安神定志的沖劑……”
“得了吧你!”
油膩男直接打斷,喝道,“我家孩子不是藥罐子,喫你家藥再吃出其他毛病來,你是不是又要給我們開其他藥?!”
“解釋個屁!”
短髮女人又打斷,叫道,“你們神草堂的藥,我們是喫也不喫,聞也不聞了!”
“什麼神草堂,狗屁!”
“一千多塊買的減肥藥和減肥茶,沒什麼效果也就罷了,居然把孩子喫得噩夢連連,現在也給不出個合理的解釋!”
“這神草堂,根本就是浪得虛名!”
油膩男兩口子,對着何雪晴就是一通狂噴。
何雪晴秀眉皺着,沒說什麼。
她想辯解幾句,卻又怕這兩口子更加惱怒。
所以,她就只能忍受着兩口子的怒火。
“這孩子做噩夢,是因爲身上有屍氣。”
突然,杜風走了過來。
“溼氣?我知道,痰溼體質,溼氣重!”
油膩男說道,“可溼氣重,跟做噩夢有什麼關係!”
杜風搖了搖頭。
“我說的屍氣,是屍體的屍,不是溼潤的溼。”
一聽這話,滿堂皆驚。
油膩男兩口子,更是氣得臉都變了。
“屍氣?我家孩子好好的,你說他有屍氣?”
“你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你是什麼人啊,是這裏的醫師還是誰?”
兩口子都瞪着杜風,大聲喝問。
杜風卻一臉淡定,也不回答兩人的話,而是走到了胖男孩的面前。
“小朋友,告訴叔叔,晚上做噩夢,是不是經常夢到自己被裝在一個大櫃子裏?”
他蹲下身,微笑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