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神草瞪了他一眼,白鬚一揚,轉過頭去,懶得跟他解釋。
好像他這個問題,特別低級。
“天傑,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就算不怕,咱何家就不講是非對錯了嗎?”
“退一步說,杜風知道何帥是何家的孫子,還敢給他這麼大的教訓,人家的底氣之深,恐怕不是咱何家能摸得到的!”
何世傑作爲老大哥,指點着何天傑。
“世傑哥,平心而論,何帥摸了女服務員的屁股,沒錯,他這種小流氓的行爲確實不對,但是,至於要廢他一隻眼嗎?”
“你就沒感覺到,這杜風是完全沒把何家放在眼裏,甚至,是在借題發揮,是在欺負咱何家麼?”
何今朝的二兒子何地傑,又提出了這個問題。
何世傑說道,“那天在白家的小菜館,何帥可不只是摸了女服務員的屁股,他還用那種下流的目光,打量杜風的妻子白芊芊,這算是觸了杜風的逆鱗了。”
“呵呵!”
何地傑笑着搖了搖頭。
“世傑哥,你都說了,何帥只是打量杜風的老婆,就算他目光再下流,他只是打量而已,並沒動手動腳,杜風的老婆既然敢站在人前,還怕別人的打量嗎?”
“就像大街上那些穿超短裙,露出大美腿的女人,既然敢穿得這麼露,就肯定不怕路人的打量,要是怕別人打量,就不該穿得這麼露!”
“總的來說,就算何帥摸了女服務員的屁股,又用下流的目光打量了白芊芊,杜風也不該廢掉他一隻眼!”
“他這一手,太殘暴,完全把何家當泥捏的了!”
何地傑理直氣壯的,講着自己的道理。
這話,令何神草和何世傑爺倆兒,都陷入了沉默。
爺倆兒也都覺得,杜風對何帥的懲罰,確實太重了些。
哪怕是把何帥暴打一頓,讓他十天半月下不了牀,也比廢他一隻眼要強啊。
“大哥,你要是顧忌杜風,沒關係,我來做!”
“我把事情辦得滴水不露,就算萬一失了手,杜風也只能找到我的頭上,連累不到何家和你!”
何今朝看着大哥,眼中充滿了復仇的渴望。
嘭!
突然。
何神草揚起手,猛的一拍桌子。
“老二!我剛纔的話,你是當耳旁風了嗎!”
“整個何家上下,不管明裏暗裏,誰都不能找杜風尋仇!”
“誰敢違逆我的話,輕則家法伺候,重則逐出家族!”
“你們聽到沒有!咳咳咳……”
怒急之下,何神草劇烈地咳嗽起來。
“大哥,消消氣消消氣!放心,我知道了!”
“何帥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找杜風報仇的事兒,誰也別提了!”
何今朝一邊輕拍着何神草的後背,向何人傑這三兄弟下着令。
半小時後。
何今朝與三兒子何人傑,來到了何帥的房間裏。
“爺爺,爸!怎麼樣,大爺爺答應爲我報仇嗎?”
何帥的左眼上,戴着一個圓形的眼罩,就是電影裏那種反派獨眼龍的造型。
“帥啊,你大爺爺,真是鐵石心腸!虧你上吊這齣戲,演得這麼真,居然還是無法令他改變主意!”
何今朝搖了搖頭,老臉上滿是怨恨!
“爺爺,如果我的仇不能報,我可就真的要上吊了!!!”
何帥咬着牙,神情激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