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就是霍家的大兒子,霍元龍。”
杜行軍低聲向杜風說着,“那個指揮走車的莊稼漢,就是楊二蛋。”
杜風點了點頭,“當年,第一個站出來要墳場賠償的,就是這個楊二蛋?”
“沒錯,就是他。”
杜行軍壓低了聲音,“當年,要不是他出來鬧事,也沒人會索要墳場的賠償,只賠人家果園的損失,咱也就不用把房子和地都低價賣給霍家了。”
聽到這話,杜風就更加確定了。
二十年前,墳場失火的事,必有貓膩!
沒猜錯的話,當年楊二蛋站出來索要墳地的賠償,一定是霍家暗中指使的。
不然的話,現在楊二蛋也不會跟在霍家手底下混飯吃了。
“喂,霍老大在說你呢,聽到沒有!”
“交一千塊錢的過路費,放你過去,否則,哪來的回哪去,別從這裏過!”
楊二蛋走到了杜風的車旁,衝着杜風一臉囂張地放話。
杜風用輕蔑的眼神,看了一眼這傢伙的全身上下。
這傢伙50多歲,全身一股酸臭味,不知道幾天沒洗澡了,腳上穿的黑色布鞋,居然還露出了大腳趾。
“看什麼看,沒見過莊戶人啊?!”
楊二蛋板着臉喝道。
他也能感覺到,杜風打量他的這種目光,有點輕蔑的意思。
看這傢伙這麼放肆,杜風還真是被他逗笑了。
從來只有富人壓迫窮人的,他倒好,窮得叮噹響的人,居然敢在埃爾法的車主面前放肆。
這可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了。
杜風微微一笑,“只是,憑什麼收過路費,先給個說法。”
“小子,聽你這話問的,不是本地人啊。”楊二蛋冷笑着,“霍老大家門口這條水泥路,是霍老大自己出資修的!”
“車子走他家門口,走這條水泥路,這不就得交個過路費麼?難道霍老大修路不花錢?”
杜風往東頭一瞧,這才發現一點情況。
原來,這水泥路,只有霍家門口這不長的一點路是水泥的。
大概三十米之外,就是爛泥土路了。
霍家修了修自己家門口的路,不但自己停車方便,而且還能在大橋沖斷的情況下,強收過路費。
算起來,他這筆修路的投資,真是血賺,估計不用一個小時就能找回本兒來。
“這條路,是公家的,不是霍家自己的路!”
“他自己修了路,方便自己,那沒問題,要是這麼強收過路費,那跟強盜有什麼區別?!”
副駕上的杜行軍,突然板着臉說了這麼一句話。
楊二蛋一瞧,眯縫着的眼睛頓時一瞪。
“喲嗬,我說誰家孩子這麼柴呢,原來是你們爺倆兒!”
“杜行軍,你都不是磨盤村的人了,還回來幹什麼,該不會是想報復誰,又想在墳場上放把火吧!”
楊二蛋陰沉着臉問道。
“老小子,你聽好了。”
杜風冷眼瞪着他,“我們爺倆兒回村,就是爲了調查二十年前墳場失火的事兒!”
“如果被我查出來,你跟這事有關,小心我敲碎你的蛋,讓你改名叫楊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