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楊看情況不妙,轉身就要跑。
常趕集大手一伸,如挖掘機的大臂一般,五指扣住他的肩膀,直接將他拉了回來。
“小子,剛纔你可笑得很歡啊!”
“要跑,喫飽了再跑吧!”
常趕集惡笑着,單手摁住小楊的後腦,一把將他的臉摁進小糞車裏。
“唔唔——唔!!!”
這小楊也是將近一米八的大個子,在被常趕集單手按住腦袋,卻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腦袋硬是擡不起來。
常趕集大手又一撈,又按住另一位工人的腦袋,也把此人的臉按進了小糞車裏。
另外那兩位工人,自然也逃不了常趕集大手掌的摁壓。
此刻。
這四人的腦袋,都被摁在小糞車裏,就跟聚在一起洗頭似的。
這四位臉埋雞糞的工人,雖然穿着藍色工作服,可不是什麼善良的勞苦大衆,而是幫着霍元虎做了不少歹事的人。
剛纔,要不是杜風雙掌打飛石碾,這四人把一小車雞糞灌進地窖,受薰聞臭的,可就是杜風三人了。
“啊!臭死了啊——”
“咳咳!咳咳咳!”
“嘔!嘔——”
就在幾人的狂咳大吐中,杜風也沒管昏死在地上的霍元虎,三人就這麼離開了養雞場。
“杜哥哥,要不是你和趕集來營救我,我可能真的凶多吉少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田純心的俏臉上,還是一陣後怕。
聽到這話,常趕集倒是一陣尷尬了。
“那什麼,我也就是湊個熱鬧,沒幫上什麼忙,主要是大師太厲害了!”
想到杜風在地窖裏凌空一躍,雙掌把石碾推飛的一幕,常趕集對杜風的佩服,簡直是無以復加了。
杜風微微一笑,“倒是你,以後自己小心點,別再着了對方的道兒。”
“嗯嗯,我會的!”
田純心點點頭。
忽然,她想到霍元虎說的那些話,說杜風喜歡自己,她悄悄看了杜風一眼,芳心如小鹿般亂撞。
很快,幾人一起回到了田家。
“心心你回來了,沒事吧?!”
看到女兒毫髮無傷,田可耕懸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來了,對杜風自然是感激不盡。
……
此時。
臨州城裏。
臨河的河岸邊上,一位精神萎靡的青年男子,站在岸邊的最邊緣。
他的手裏,握着紅星二鍋頭的酒瓶子,一臉絕望地看着滾滾流逝的河水。
“爸媽都死了……家破人亡了……女朋友分手了……工作也丟了……再也找不到工作了……”
“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這位神情頹廢,喃喃自語的青年,正是孟光明!
這兩三天,孟光明的每一個小時,都過得非常艱難。
話說,他處理完孟三和孟大娘的喪事之後,精神都快崩潰了。
可他還是打起精神,趕緊爲自己找一份工作。
令他絕望的是,臨州商會封殺了他,他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份工作!
在這種絕境下,他自然就有了一死了之的想法。
“不!”
“我爲什麼要死?該死的人,不應該是我!!!”
孟光明的身體都傾斜了,即將跳進河裏了,可他眼中突然兇光一閃,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