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沒想到,老爺子已經如此出手痛打他們了,杜風居然還不滿意!
“杜風,你可不要得理不饒人,得寸進尺!”
“我們是錯了,捱打就要立正的規矩,我們懂,我們也做到了!”
“可你居然想讓我們喫大便,你這是純屬折辱人!”
“你不但是折辱我們,更是在折辱整個白家!”
白富山躬着腰,努力昂着他那像龜之頭一樣的頭,大聲痛斥杜風。
“大哥說的沒錯!士可殺,不可辱!”
“頭可斷,血可流,大便一口也不能喫!”
“杜風,你想讓我們三人喫大便,除非把我們三人的屍體扔進化糞池裏!”
“否則,我們就算不能爲白家爭光,也絕對不能令白家受辱!”
說出這番慷慨激昂的話語的人,正是臉頰紅腫,還流着鼻血的白富海。
此刻,這白家老哥倆,好像被英雄的靈魂附體了,說出來的話,可真叫一個敞亮!
杜風被他倆的演技,震得都有點懵了。
如此卑鄙下流,歹毒無恥的人,居然能說出這種錚錚硬漢才能說的話。
果然應了那句老話啊。
少一種人,就不是花花世界!
“杜風,你想讓我兩位哥哥和侄女喫大便,你以爲你是誰啊!”
“你就算是臨州商會的會長,也不能這麼說啥是啥,爲所欲爲!”
白富蓮臉色煞白,向杜風怒吼着。
杜風卻搖了搖頭,微微一笑。
“好吧,這喫大便的事,有喫明便和喫暗便這兩種喫法,本來我是想讓你們喫個暗便的。”
“喫暗便,也就是自己躲在廁所裏,把大便喫下去,我自己知道你們喫過就行了,丟人也丟不到哪去。”
杜風的心情不錯,耐下心來,解釋了一下明便和暗便的區別。
“喝酒這方面,有敬酒不喫喫罰酒的說法。”
“喫大便也是一個道理,也有暗便不喫喫明便的選擇。”
“現在你們不肯喫暗便,在不久的將來,你們一定會喫明便的!”
“最後,記住我剛纔說的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的就是我這種人!”
說完這番話,杜風也不在此久留,約着白富庭一家人離開。
涼亭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誰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唉!!!”
忽然,白永勝長嘆一聲,將手裏的柺杖直接扔在地上,揹着手,連連搖頭而去。
“富蓮,哥真是慚愧啊!因爲這事兒,讓你也受了氣,真是連累你了!”
白富山昂着頭,臉上擠出慚愧之色。
“大哥,說這話就見外了!”
“杜風折辱你和二哥,蕾蕾,我就已經無法容忍了,他居然還敢用茶碗折騰我!”
“他真是老鼠跑進貓窩裏,找死!!!”
白富蓮咬着牙,臉上露出與杜風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十幾分鍾後。
杜風一行人,一路聊着剛纔在莊園發生的事,回到了白家小菜館。
不多會兒,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駛到了菜館門口。
右後座的車門打開。
一位身穿青花色唐裝,手裏捻動着崖柏手串的中年胖子,一身土豪的打扮,微笑着邁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