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莊園,那綠竹環繞的涼亭裏。
白富山那令人惡寒的暴笑聲,突然就響了起來。
“杜風這小子,又作死了,這回作死作大了,真是可喜可賀啊,哈哈哈!”
白富海也壞笑連連。
這老哥倆兒剛剛得到消息,說是杜風打了朱老大的女兒朱莉,而且把朱莉打得爬不起來,甚至都毀容了。
就這事兒,很值得老哥倆兒放聲暴笑一通。
“大伯,爸,杜風這小子的最大倚仗,無非就是臨州商會里哪個咱們不知道的高層。”
“不過,就算這位高層是會長宋英明,他把朱家得罪死了,宋英明也不可能爲了他而和朱家對着幹!”
“退一步說,朱老大朱鵬,他和明州商會的關係可不淺呢,個人勢力比宋英明還要大,就算宋英明真和他對着幹,也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杜風作死作大了,這回他真的完了!!!”
說出這番話的,正是白蕾蕾。
她咬牙切齒的,雪白的臉上,露出只有《葫蘆兄弟》裏那位蛇精纔有的惡毒笑容。
“哈哈,蕾蕾說得一點不錯!”
“今天商會的慶典,杜風那一家想必會參加,朱老大肯定會在慶典上,把杜風往死裏搞,多半還會連老三一家也羞辱一通!”
“只要杜風一死,老三一家就完全不足爲慮了,西郊正在建設的生態園,必然還是要落入咱們之手啊,哈哈!”
白富山大笑不己,好像已經是最終的贏家了。
“嗯嗯,大哥說的不錯!”
“杜風得罪了朱家,自有朱老大滅他,倒是省得咱們勞心費神地收拾他了!”
“這真是鷸蚌相爭,咱們漁翁得利啊,哈哈哈!”
說到底,白家老哥倆兒,還是對西郊正在建設的生態園念念不忘。
當然,他們也對杜風的死,期盼之極。
“富山,富海,你們在笑什麼呢。”
就在這時。
白永勝手拄柺杖,從遠處走了過來。
“爸,我們正在聊今天的商會慶典呢!”
“商會邀請咱們一家去參加慶典,可真是給足了咱家面子啊!”
白家老哥倆的臉上,笑嘻嘻的,都是滿臉的諂諛之色。
“嗯,到了慶典上,你們可都低調一點,不求出什麼風頭,只求別再出醜,就算不虛此行了!”
白永勝皺着眉頭,凝聲叮囑着。
他雖然上了年紀,可記性還不錯。
上一次在金馬島上,他們一家人被商會執行會規,被扒了褲子,當衆挨板子打屁股。
那極度恥辱的一幕,白家老哥倆好像已經忘了,他可還沒忘。
時間一晃,已經快到十點鐘了。
商會的邀請函上寫得很明白,要赴會者十點鐘時,在碼頭上登船前往金馬島。
碼頭上,一片喧囂。
很多豪車開到,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這個時刻趕過來了。
杜風和岳父一家人,剛從車裏下來,就看到白永勝和白家老哥倆一家人,也從車裏下來了。
“杜風,你還有膽子來參加商會慶典啊,你還真是有種!”
“我倒要看看,到了金馬島上,商會的人是怎麼歡迎你們的!”
白家老哥倆,一看到杜風這一家子,頓時就一臉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