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朔天尋回了丟失的記憶,第一件要做的事,那便是行使主帥的特權,頒佈戰尊令,向全世界宣佈他歸來的消息。

    這一年間,華夏軍始終對七星戰尊失蹤一事諱莫如深,對外界的說法是,主帥在閉關養傷。

    各國的情報機構都在調查事情的真相,可始終沒有得到答案。

    一些國家甚至做出了七星戰尊已死的判斷,並認爲此時正是攻打華夏的最佳時期。

    畢竟七星戰尊不在,華夏軍的實力必將大打折扣。

    方朔天想在此刻宣佈自己歸來的消息,最主要就是爲了重掌帥印,震懾這些居心叵測的國家。

    而次要的目的,是要在臨江城,將自己丟失的尊嚴找回來。

    可唐泓威聽到這個要求卻面露難色,趕忙作揖道:“主帥大人,屬下認爲此時宣佈你歸來的消息並不妥。”

    方朔天疑惑地望着他,問道:“有何不妥?”

    唐泓威道:“主帥有所不知,不久前,我軍的情報人員截獲了重要情報:西南邊境的一些小國,料定你已不在軍中,便打算聯合起來,偷襲我軍的西南部駐地,搶奪我軍的先進武器。”

    “我軍想要將計就計,打敵方一個措手不及,將聯合軍隊一舉殲滅,以此來平定西南邊境的動盪局面。如果此時你宣佈歸來,恐怕會震懾住敵人,使得我軍的作戰計劃功虧一簣。屆時西南邊境又將再次陷入亂局,難以收拾。”

    方朔天緩緩點頭:“是這樣啊,那我明白了。這一仗何時開打,何時結束?”

    唐泓威思索一陣,“一個月後打開,即日便可結束。”

    “行!那我一個月之後再頒佈戰尊令。正好我可以用這一個月的時間,來處理一些私事。”

    方朔天作爲主帥,自然清楚什麼是要事,什麼是小事,當然是要以大局爲重。

    他回頭看向還戰戰兢兢的周氏父子和李倩,“爾等三人,給我聽清楚了。今日發生的事,不得向旁人提及,也不得透露我的身份。違者,殺!”

    三人齊聲道:“小的明白。”

    方朔天又對唐泓威說道:“阿威,現在我無法行使主帥的權力,既然如此,我想拜託你四件事。”

    唐泓威作揖道:“主帥說笑了,你需要屬下做什麼,命令就行了,說拜託是在是折煞屬下了。”

    方朔天微微一笑:“我還未重掌帥印,現在你我是朋友身份,不必拘謹。”

    隨即表情變得嚴肅,緩緩說道:“第一件事,幫我把華神醫請到臨江來。”

    唐泓威:“沒問題。只要向華神醫表明是您請的,我相信他一定會出山的。”

    方朔天繼續說道:“第二件事,將我以前使用的至尊黑卡送來,如果我沒記錯,是放在我作戰室的保險櫃裏,密碼稍後我會告訴你。”

    “好的,屬下會安排軍部的手下去做。”

    “第三件事……”

    “第四件事……”

    ……

    風雨漸消,翌日迎來一個晴朗的清晨。

    休息一晚後,方朔天倍感精神。

    之前的他是個怯懦無爲的平頭老百姓,成日被生活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如今記憶尋回,所有的壓力頃刻間煙消雲散。

    起牀之後,他便趕往臨江醫院。

    他和陳悅晴會輪流照看母親,昨夜是陳悅晴照看,白天需要他去換班。

    來到臨江醫院,竟看見母親陳美雲和妹妹陳悅晴依偎着,坐在醫院大廳的座椅上。

    方朔天一臉疑惑:“妹,你怎麼和媽坐在這裏?”

    陳悅晴抽泣道:“朔天哥,醫院說咱們的住院費不夠了,便讓我們搬了出來,讓另外一個病人住了進去。昨夜我和媽媽是在大廳過的夜。”

    方朔天大怒:“怎麼可能,昨天我才交了一萬塊,分明是有人搞鬼。”

    他拉住一個路過的一個護士,問道:“你好,爲什麼將我母親的病房騰給其他病人?”

    護士搖頭道:“我不清楚,我們也只是聽上面的安排。”

    “上面的安排?去!把你們院長給我叫過來,我當面問他。”

    小護士撲哧一笑:“叫我們院長來?你是哪號人物啊?”

    畢竟這件事關乎母親的就醫,方朔天格外生氣,:“如果今天你們給不了我一箇中肯的說法,我他媽把你們醫院給拆了。”

    陳悅晴趕忙跑上來拉住方朔天,“哥,你別生氣了,沒有用的。其實我已經聽別人說了,住進去的那個病人是城裏財政部部長的親戚。單獨病房已經滿了,醫院不敢招惹其他人,只能欺負我們,霸佔了我們的病房。”

    說着,陳悅晴就留下了眼淚。

    倘若方朔天還未尋回記憶,他肯定會委屈求全,將母親轉到普通病房去。

    但是,現在的他,一定會去討一個說法。

    安頓好妹妹和母親,他便衝到了位於醫院頂樓的院長辦公室。

    一扭門把手,門是緊鎖的。

    他聽見裏面傳來交談的聲音,便側耳聆聽。

    “錢院長,這次謝謝你幫忙了,不然我老姨還真沒有病房住了。”

    “王部長客氣了,舉手之勞罷了。”

    “你說那個‘綠帽王’打腫臉充胖子幹嘛,都窮鬼一個了,還讓自己老媽住那麼好的單獨病房。”

    “哈哈哈……王部長說得在理。我把他家趕出去,其實還是在幫他減輕壓力啊。”

    ……

    聽着這些對話,方朔天怒火中燒,隨即擡起一腳,對着房門重重踹去。

    嘭……

    門梁斷裂,整扇房門重重飛出。

    辦公室內的錢院子和王部長着實嚇了一小跳,同時起身看向門口,“是誰?”

    方朔天緩緩走進去,毫無感情地吼道:“我!”

    一看是他,錢院子立刻怒吼道:“方朔天,你瘋了?信不信我這就聯繫巨門軍,送你去蹲大牢?”

    方朔天冷笑一聲,“恐怕兩位沒這個本事。”

    一邊說着,他一邊走向了一張沙發,坐下之後,雙手抱胸,翹起二郎腿,面色凝重,一副霸氣十足的模樣。

    見他這反常的姿態,錢院長嘲笑道:“你以爲自己是誰啊?需不需要我幫你聯繫精神科的醫生,我看你有些神經異常啊。”

    方朔天一臉憤怒,指着辦公室正中掛着的寫有‘醫者仁心’的牌匾,吼道:“錢院長,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麼是‘醫者仁心’?”

    錢院長扭頭看向牌匾,頓時啞口無言。

    方朔天繼續厲聲道:“我母親患的可是重病,隨時可能需要進行手術,而你,卻趨炎附勢,爲了討好一個機關幹部,將她老人家趕出病房,你可配得上‘醫者仁心’這四個字?你將它掛在辦公室內,不覺得害臊嗎?”

    錢院子惱羞成怒,吼道:“關你屁事。人家王部長可是周城主眼中的紅人,你方朔天又是什麼人?一個廢物贅婿你拿什麼跟人家比?”

    方朔天扭了扭脖子,冷哼一聲,“看來你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在拳頭下領悟什麼叫‘醫德’!”

    王部長指着緩緩起身的方朔天,怒吼道:“方朔天,我勸你不要亂來,否則我可向周城主申請一隊巨門軍士兵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方朔天起身,冷笑道:“噢?是嗎?你現在聯繫一下週煥,看他還有沒有這個膽子,敢再私自調用巨門軍?”

    昨夜被方朔天警告之後,周煥已經安分許多了。

    別說是私自調兵了,今早他甚至不敢開車上班,而是騎了一輛破單車,生怕被方朔天抓到什麼把柄。

    聽方朔天這麼一說,王部長哈哈大笑:“錢院長,我看他真的需要看看精神科了,現在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哈哈哈……”錢院長也迎合地大笑起來。

    就在方朔天正準備動怒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周煥的聲音:

    “華神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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