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方朔天朝着門口看去,厲聲道:“你他媽是誰?老子的事,你管的着嗎?”

    “哈哈哈……”光頭男子大笑着走入了辦公室,“方老闆,這裏是我的地盤,你這麼說,合適嗎?”

    驚魂未定的錢四海一見到男子到來,趕忙跑過來,哭訴道:“吳堂主,你來得正好!這方朔天完全不把青幫放在眼裏,剛纔還傷了幾個兄弟。”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錢四海剛剛提及的青幫九龍之一的吳元凱。

    青幫的勢力遍佈西南九城,每座城市都設立了一個堂口。

    吳元凱正是臨江堂的堂主。青幫九龍,他排行老八。

    傳聞他曾在少林寺修學過武術,所以有着‘瘋子武僧’的綽號。

    聽錢四海這麼一說,吳元凱道:“噢?發生了什麼事,能讓方先生如此大動干戈!”

    錢四海便將阮武欠債,方朔天前來要人的事情添油加醋地通報給了吳元凱,吳元凱也裝模作樣地聽着。

    這些事情都是青幫一手安排的,他們怎麼可能不清楚詳情。

    只是方朔天的到來出乎了他們意料,所以吳元凱才匆忙趕到地下賭場來。

    聽錢四海說完,吳元凱搖頭道:“方老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要替你手下的員工出頭,我能理解,但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這樣做,是不是不符合江湖規矩啊!”

    “你們這些嘍嘍口中的江湖,在我看來就是一個笑話。這所謂的江湖規矩,我何必遵守?”

    方朔天冷笑道。

    這番話可把吳元凱氣得不輕,默唸道:“媽的,之前聽萬三爺說這小子囂張無度,沒想到果真如此。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但他還是保持微笑:“方老闆,你不遵守江湖規矩,我也不過多與你計較。只是家有家規,國有國法。我青幫同樣有自己的規定,你這樣把人帶走,恐怕我很難向幫主和其他堂口的堂主交代啊,以後我還怎麼在青幫混?”

    “你能不能混,關老子屁事?今天!人!我要帶走!錢!我也不會出一分!”

    方朔天說的這番話,可把阮文漪一家嚇得不輕。

    敢對青幫的堂主如此態度,多半會吃不了兜着走。

    朱樂珍和阮武不停地祈禱着,千萬不要牽連到自己。

    而阮文漪卻絲毫沒有恐慌,她已經下定決心了,今天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都會和方朔天站在一起。

    即便是……死!

    吳元凱冷哼一聲:“方老闆,人你可以帶走,錢你也可以不出,不過……你得和我賭一把。”

    “老子對賭沒有一點兒興趣。今天我要把人帶走,誰都攔不住!”方朔天厲聲道。

    “哈哈哈……”吳元凱大笑數聲,隨後臉色一變,怒道:“你真他媽的囂張啊。看來是時候給你看點真傢伙了,不然你還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

    說罷,他手輕輕一擡,身後的手下紛紛從懷中掏出了手槍。

    欻,欻,欻……

    頃刻間,數十支冰冷冷的槍口對準了方朔天和阮文漪一家人。

    一見到槍,朱樂珍頓時就絕望了,哭喊道:“完蛋了,今天死定了。都怪你這個敗家玩意,老孃還以爲你跟了一個有錢的大老闆,沒想到不但是個窮光蛋,還是個不怕死的蠢豬!”

    到了這種時刻,這個婦人還在怪罪自家女兒。

    阮文漪也覺得自己錯了,只不過她認爲自己錯就錯在不該把方朔天牽扯進來的。

    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她對方朔天產生了一定的好感,所以她並不希望方朔天因爲自己的原因而陷入危險的境地。

    對方突然拔槍以對,這讓方朔天有些沒有意料到。

    如果今天就他一人,他完全不用擔心,這種級別的火力,他可以輕鬆應對。

    但他的身後還有阮文漪一家。

    三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在槍口下與活靶子無疑。

    見他出現了擔憂的神情,錢四海立刻嘲笑道:“媽的,你剛纔不是還挺囂張嗎?繼續狂啊!繼續啊!”

    吳元凱接着說道:“方老闆,不知道這些東西,能不能說服你,來與我賭一把?”

    爲了保護阮文漪,方朔天此刻也是先妥協,先採取緩兵之計,便點頭道:“行,那我就跟你賭一把!”

    隨後,方朔天等人隨着吳元凱來到了一樓賭場大廳的一張長形賭桌。

    此時所有賭徒都停止了賭博,全部跑來圍觀方朔天和吳元凱的賭局,將賭桌圍得是水泄不通。

    方朔天和吳元凱分坐在賭桌兩端。阮文漪一家站到方朔天身後。

    坐定之後,方朔天淡淡地問道:“說吧,賭什麼!”

    吳元凱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了一柄老舊的左輪手槍,獰笑道:“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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