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咔……”
轉輪每轉動一次,所有人的心都隨之咯噔了一下,都在等待在子彈出膛的那一刻。
阮文漪被嚇得身子都發軟了,踉踉蹌蹌得,險些摔倒。
這不過,這兩槍也都是空槍。
青幫人愣住了,現在總共開了五槍了,都是空槍,也就是說最後一槍必定有子彈,吳堂主必輸!
方朔天好大的膽子!
所有人都產生了這個想法。
方朔天緩緩將左輪槍拿下,冷笑道:“吳堂主,剛纔你一共轉了轉輪十一圈,在停下來之前,你把有子彈的彈槽卡在了第六槍的位置,現在看來,我沒聽錯。”
原來,方朔天僅憑聽力,就辨別出了轉輪轉動的情況。
所以他纔有底氣連開四槍。
吳元凱臉色頓時變得緊張,本來在他的操作下,後開槍的方朔天必敗無疑,要麼死,要麼向青幫屈服。
然而,他沒想到,方朔天竟然能聽出子彈的位置。
突然,方朔天將左輪槍對準了吳元凱,咧嘴一笑:“吳堂主,你的左輪槍玩得還真可以,和其他人玩這個把戲,確實能立於不敗之地。不過和我玩,你太嫩了!”
青幫的人都被驚得長大了嘴巴,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堂主在這個遊戲上喫癟。
現在輪到吳元凱犯難了,敗局已在眼前。
不認輸,那只有死路一條。
但認輸的話,那不是助長方朔天的囂張氣焰嗎?
“方朔天,看不出來,你有點本事啊!不過你誤會了一件事,這場賭局從一開始,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你輸!”
說罷,吳元凱一揮手,身後的數十個小弟紛紛舉起了手槍。
圍觀的賭徒被嚇得四散逃開。
吳元凱繼續冷笑道:“方老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在西南,青幫可不是你能招惹的!”
方朔天絲毫不懼,拿着槍對着吳元凱,說道:“吳堂主,讓你的手下規矩點。”
隨後扭頭,對着阮文漪微笑道:“阮小姐,沒忘記剛剛我說的話吧!”
阮文漪緩緩點頭,在心中默默地倒數三聲。
這是方朔天剛纔交代她的事情。
一旦對方翻臉,默數三聲之後就逃到後方的房柱後。
現在的她無條件相信方朔天。
方朔天也默默倒數了三聲。
三!
二!
一!
三秒結束!
阮文漪一家躲好了,現在的方朔天沒有了絲毫後顧之憂。
他隨即對着賭桌扣動了左輪槍的扳機。
“嘭……”
子彈應聲射出,穿過賭桌,最終擦着吳元凱的頭皮飛去。
吳元凱頓時愣住了,他清楚,這一槍不是方朔天打歪了,而是他故意沒有打中。
顯然方朔天完全沒有把青幫放在眼中,竟然開主動開槍。
吳元凱震怒:“媽的,開槍!今天就讓他葬身於此!”
聞聲,青幫的小弟們紛紛對着還飛在空中的賭桌胡亂開槍。
“嘭……嘭……嘭……”
一時間,槍聲四起,數十枚子彈射出。
賭場頓時化作了一片戰場。
房柱背後的朱樂珍和阮武捂着耳朵慘叫,這樣的局面對他們這種普通人來,簡直就是極致的恐懼。
阮文漪的內心沒有絲毫恐懼,只有擔憂。
擔憂方朔天會遭遇不測。
一想到那最可怕的結局,她頓時流下了眼淚。
方朔天五年的戎馬生涯,就是在槍聲中渡過的,這樣的火力對他來說沒有絲毫壓力。
他不緊不慢,側身一腳,直接將賭桌踹飛而去。
隨後緩緩轉動身子,接連避開了射來的火力網。
賭桌在方朔天那勢大力沉的一腳的加持下,宛如一塊巨石,急速飛去,擊中了所有青幫小弟。
“嘭……”
滿是彈孔的賭桌在接連擊中數人之後,碎成了漫天木塊。
“啊……”
青幫的小弟全部倒地哀嚎。
吳元凱好歹也練過武術,身手自然比小弟來得敏捷,在賭桌飛來之前,他就提前閃躲開了。
站定之後,他定睛一看,方朔天竟然毫髮無傷。
剛纔的射擊居然沒有一槍擊中他。
“這狗日的運氣真好!”吳元凱感嘆道。
他不可能想到,所有子彈是方朔天主動避開的。
有幾個小弟艱難爬起,想要繼續開槍射向方朔天,吳元凱開口制止了他們:“都別開槍!”
吳元凱緩緩走向方朔天,同時將身上的黑色西裝脫下,露出了一身的腱子肉。
“方老闆,你的身手果然名不虛傳!既然如此,可願與我過上幾招。”
畢竟是有着‘瘋子武僧’綽號的男人,他很渴望與武學高手較量。
方朔天望着他,淡淡一笑:“呦!沒看出來,還是個練家子呢!正巧我也很久沒有活動活動了,就勉強和你玩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