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名叫鞏飛文,是慕斯酒吧臨江店的店長,也就是李志豪口中的大哥。
此時,他正帶着七八個拎着棒球棍的大漢朝着方朔天走去。
李志豪趾高氣揚地跟着後面。
“快看,鞏飛文帶人來咯!”
“那小子要倒黴了。”
“這鞏飛文可是青幫臨江堂堂主吳元凱的朋友,這小子今天估計是走不出這家店咯。”
……
這些嘲諷的人不會想到,他們口中那不可一世的臨江堂堂主,剛被他們眼中的倒黴蛋兩拳制服。
見到鞏飛文帶人走來,阮文烽走到姐姐邊上,沒好氣地說道:“阮文漪,別怪我沒提醒你嗷,你最好離這小子遠一點,免得到時候牽連到你。”
阮文漪沒有理會他,翹着二郎腿,雷打不動地坐着,內心絲毫沒有恐懼。
剛剛她可是見過方朔天從槍林彈雨中闖出來了,這些拿棍棒的小混混,簡直就是笑話。
見狀,阮文烽道:“你要陪他送死,我不管你。我先走了,免得讓人家以爲我們是一夥的。”
說罷,他便混入了人羣之中。
鞏飛文帶着手下來到了卡座邊上,叼着一支菸,囂張地說道:“就是你小子鬧事?”
方朔天淡淡一笑:“先不說這個,你是店長對吧?”
“不然呢,難道還是你?”鞏飛文嗤笑道。
周圍的人也跟着發出了笑聲,嘲笑着不知好歹的方朔天。
方朔天轉過身,望着鞏飛文,嚴肅道:“這裏是老蘭的店,我不想動手。我現在給你打兩個電話的機會。”
“一,打給蘭天榮,問一問我是誰?你再確定要不要對我動手。”
“二,打給青幫,把你那個堂主朋友叫過來,一同收拾我!”
聽到此話,鞏飛文先是一怔,隨即大笑道:
“哈哈哈,我們大老闆蘭天榮的名號誰不知道,你以爲你說出來就能嚇到我?還問一問你是誰?你是今晚要死的人!對付你不用去請青幫的兄弟,我這些人手夠了。”
方朔天冷笑一聲:“我看你是敬酒不喫喫罰酒。蘭天榮知道你和青幫勾結嗎?如果知道,我就去收拾蘭天榮。如果不知道,你可就要遭殃了。”
此話一出,全場鬨堂大笑。
“這哥們真逗,他知道蘭天榮是誰嗎?還收拾他?”
“要是蘭天榮聽到這句話,會把他屎都打出來吧。我可聽說了,蘭天榮以前可是特種兵。”
……
鞏飛文摘下眼鏡,掩面大笑:“哎呦,我快要笑死了。你真把自己當回事啊!我先問問,你叫什麼?”
“方朔天!”
三個大字擲地有聲地說出之後,全場安靜了。
鞏飛文收住了笑容,試探性地問道:“你就是買下方氏置業臨江分公司的方朔天?”
得到肯定的答案,鞏飛文獰笑道:
“你他媽敢跑到這兒來撒野?你難道不知道嗎?現在青幫和沈家可是聯合起來了要對付你。你敢跑這來?我這就聯繫吳堂主,讓他帶人過來。”
說着,他掏出了手機,“昨天吳堂主跟我喝酒時還說,找不到理由收拾你,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方朔天淡淡一笑:“行,快點聯繫。只不過我得提醒你,他多半來不了,他現在可能在醫院急救吧。”
聽到這話,一直沉默的阮文漪都不禁撲哧一笑。
鞏飛文不信邪地繼續撥打了電話。
可讓他意外的是,接電話的不是吳元凱,而是錢四海。
接完電話,他握着手機的手像泄氣的氣球一樣,垂了下來,整個人也都呆滯住了,彷彿丟了三魂七魄。
見狀,李志豪趕忙跑上來,問道:“文哥,怎麼了?吳堂主沒空不來嗎?”
鞏飛文搖搖頭,表情呆滯道:“不是!”
“那到底怎麼了?你怎麼打了個電話就好像被鬼嚇到一樣。”李志豪焦急地問道。
鞏飛文從電話得知的內容,比鬼還要嚇人。
他嚥了一口唾沫,擡手指着方朔天,緩緩說道:“賭場的錢老闆告訴我,剛纔……吳堂主……被他兩拳打進了醫院!”
“啊……”
全場發出了驚呼聲,所有人的下巴都要驚掉了。
那個打遍臨江無敵手的吳元凱,被兩拳打進了醫院?
這如同天方夜譚一般的消息,帶給了衆人無與倫比的震撼。
阮文烽不可置信地望着方朔天,喃喃道:“阮文漪這個朋友到底是何方神聖?”
方朔天搖頭一笑,對着鞏飛文說道:“你已經給青幫打過電話了,現在該給蘭天榮打了。如果你不打,那我就打了。我必須得弄清楚,青幫是不是與他蘭天榮有勾結!”
說着,方朔天將手機屏幕遞到鞏飛文面前,其上是記有蘭天榮姓名和電話的通訊錄。
看到號碼沒錯,鞏飛文頓時意識到了,方朔天不是在說笑。
再結合蘭天榮的軍隊背景,他能想到方朔天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他趕忙下跪,說道:“方……方哥,我錯了,求求你不要聯繫蘭老闆,不然我就要丟工作了。”
見到這一幕,阮文烽那羣小年輕全都呆住了。
他們口中的大哥,竟然向人下跪道歉?
“看來蘭天榮不知道你和青幫勾結的事,這下我就放心了。”方朔天鬆了口氣。
如果自己的老部下真的和地方幫派勾結,一個月後,他多半會清理門戶。
鞏飛文顫顫巍巍地說道:“方哥,真不是我想和青幫扯上關係,實在是有太多的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