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臨江城的醫院中,又多了一個住院的蘇家老人。
在方朔天說出他要在蘇家村附近蓋殯儀館後,蘇嬴也被氣進了醫院。
蘇家衆人順道來醫院照看老太君李惠蘭。
李惠蘭向衆人問到蘇家村發生的事情,並詢問方朔天有沒有妥協,蘇家有沒有取得利益。
衆人支支吾吾,沒一人敢說出真相,害怕李惠蘭再氣暈過去。
可李惠蘭再三逼問,蘇洺雪還是向她透露了一些。
只不過只說了方朔天拒絕了蘇家的要求,沒說方朔天要在蘇家村附近蓋殯儀館這件事。
李惠蘭氣憤道:“這方朔天是鐵了心要跟我蘇家作對咯?明天我就出院,我一定要收拾這個廢物!”
“對了,廣明!”李惠蘭突然問蘇廣明,“沈家不是在調查方朔天背景嗎?進度怎麼樣?”
蘇廣明搖搖頭:“有點沒頭緒。沈家去查了方朔天的銀行賬戶,發現他只有一張銀行卡,還是他在龍海集團當保安時的工資卡。那張卡上沒有大量資金匯入,所以現在也查不到方朔天的錢的源頭。”
“他家裏人呢?他妹妹,他媽的銀行賬戶,查了嗎?”
“都查了,也沒有結果。”
“這方朔天背後的人究竟是誰?有這樣的富豪存在我能理解,但他爲什麼偏偏選中了方朔天來當他的代言人呢?”李惠蘭百思不得其解。
蘇洺雪上前安慰道:“奶奶,你大病初癒,就不要想太多了。方朔天囂張不了多久了的。”
“嗯!洺雪,你跟我說說,最近蘇家的狀況怎麼樣。”
李惠蘭這一問,蘇洺雪眼神變得漂浮不定,噤聲不答。
其他人也不敢出聲了。
因爲蘇家最近的情況比起方朔天要在蘇家村附近蓋殯儀館這件事,還要來得嚴重,李惠蘭聽了絕對接受不了。
自從阮文漪全力以赴之後,蘇沈兩家的反制措施全部失效。
而且蘇沈兩家在臨江城的所有產業,都被天晴集團旗下的對應產業所衝擊。
蘇沈兩家畢竟是正常做生意,需要考慮收益。
但天晴集團不需要。
阮文漪採用價格戰,直接把蘇沈兩家的生意以及多年積累下來的市場搶走大半。
天晴集團宛如一隻從天而降的龐然巨獸,重創了蘇沈兩家。
更要命的是,在金融市場上,因爲阮文漪的操作,蘇沈兩家投資的股票,債卷等等,如同山崩一般,一跌再跌。
這段時間以來,蘇家起碼虧損三個億,而沈家的虧損在五個億以上。
沈重山已經急得焦頭爛額。
此時,位於官山半腰的沈家宅邸內。
沈風的二叔沈千水通報道:“大哥,天晴集團收購了秦家的風林酒店。現在同等規格的客房,風林酒店比我們便宜了三倍!而且天晴集團與臨江城旅遊部達成了合作,將風林酒店打造成了臨江城的招牌酒店。遊客資源被搶奪一空,這短短几日,我們的官山酒店營業額掉了百分之九十。”
沈風的小姨沈夜香也抱怨道:“大哥,就連我那個小小的婚紗店都被天晴集團盯上了,這段時間都快揭不開鍋了。”
“行了!別再說了。”
沈重山心裏煩躁不堪,再也聽不到這些壞消息了。
“風兒,你不是安插人到天晴集團了嗎?有關方朔天的背景,調查得怎麼樣?”沈重山問道。
沈風作揖道:“父親,還沒有進展,不過我相信就快了。”
一旁坐着萬青城不耐煩地說道:“沈少爺,都這種時候了,你就讓你那個姑父出面幫忙調查不就好了嗎?我不信川南省的巡天司司長,還查不到一個小小的方朔天的底細。”
沈風嘆氣道:“萬三爺,以前我就告訴你了,我那姑父從不濫用職權,是真的沒辦法請得動他啊!”
沈重山急忙道:“萬三爺,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再讓那方朔天蹦躂一段時間,等一切水落石出了,有他好受的。”
“我還不急?幫主都拿着槍指着我的腦袋,讓我儘快查明方朔天的底細了。現在已經不僅僅是沈家與他的事情了,他方朔天敢傷我青幫堂主,就是我青幫過不去。若不是忌憚他背後是個大人物,我青幫早就把他抓來碎屍萬段。”
萬青城憤慨地說道。
“現在我青幫已經是顏面掃地了,再不把場子找回來,我們怎麼在西南地區混?”
沈風立刻問道:“萬三爺,難道青幫也查不到方朔天的背景嗎?”
萬青城無奈地搖頭:“查不到。”
聽到此話,沈重山靠在沙發上,仰面嘆氣:“得虧沈家家底厚,不然這段時間還真撐不過去了。”
沈千水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大哥,你看要不這樣吧。現在我們是不清楚方朔天的底細,不敢對他動手。既然如此,不如先假意和他合作,緩過這段時間再說。”
“唉!”沈重山重重嘆了口氣,“二弟啊!你怎麼那麼天真呢?方朔天與他背後的人,明擺着就是衝着我沈家來的,怎麼可能答應與我們合作呢!”
“他是不會和我們合作,我們可以通過第三方啊!”
“你是說……”
“沒錯!丹鳳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