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標會結束後,方朔天立刻聯繫了張騏,要他前來陽府城,處理衆多合同。

    當張騏知道方朔天拿下這樣一個龐大的項目之後,着實嚇了一跳。

    只要一切按部就班,天晴集團成爲國內的頂尖企業,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張騏更加慶幸,當初自己沒有小看方朔天,選擇了加入他的陣營,現在看來,自己的決定真是明智之舉。

    在接到通知後,張騏隨即組建了專業團隊,馬不停蹄地趕往陽府城。

    歷經三天的辛苦工作,天晴集團完成了與陽府城的項目對接工作。

    接下來,方朔天就得前往緬國,出席天然氣液化廠的動土儀式。

    蘭天榮還需要幫助方朔天整合剛剛而來的多家企業,事務繁忙,抽不開身,只得讓自家女兒作爲蘭石集團的代表,陪同方朔天一同前往。

    方朔天一再拒絕蘭羽然陪同的請求,因爲他有預感,這次緬國之行,危機重重。

    但蘭羽然態度很堅決,方朔天也只得答應她。

    經過四個小時的漫長飛行,兩人與陽府城派出的官員一同,抵達了緬國下屬的城邦,羅敢省。

    此次天然氣液化廠開發的天然氣便是來自此地的一塊汽油田。

    羅敢省的省府長官用最高規格的禮儀接待了方朔天一行人,在他們飛機入境之後,甚至有數家緬國軍機護航。

    這讓同行的陽府城官員很是詫異。

    這樣規格的禮儀,顯然是爲了迎接國家級別的貴賓才具備的。

    然而,緬國方面居然以此來歡迎方朔天,這不禁讓衆人開始懷疑起方朔天的身份來。

    他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夠讓緬國如此重視。

    下了飛機,兩個小孩子爲方朔天和蘭羽然送上了花束。

    羅敢省的省府長官上前,畢恭畢敬地行了鞠躬禮,隨即帶着歉意地說道:“方先生,國王殿下今日需要處理國事,未能親自前來迎接,還望您能見諒。”

    方朔天淡淡一笑:“沒事,此次我也是爲了生意而來,身份不一樣,無需太多禮節。”

    他的態度很平和,這讓省府長官頓時鬆了一口氣。

    畢竟緬國國王告訴了省府長官,這位前來開發油氣團的大老闆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大夏的七星戰尊。

    省府長官可不敢有所怠慢。

    “明日國王殿下便可前來羅敢,與您一同出席動土儀式,今日我爲您安排了專職人員,帶你在羅敢遊玩一日。”省府長官說道。

    方朔天擺擺手,笑道:“不必了,有人陪着太過拘束,而且你們這樣大動干戈,我怎麼隱藏自己的身份呢?”

    “是!”省府長官鞠躬答應道,他可不敢忤逆方朔天的意思。

    離開機場之後,衆人前往了下榻的酒店。

    放下行李,方朔天來到蘭羽然的房間,輕敲房門:“蘭小姐,我能進去嗎?”

    “方先生,稍等。”

    片刻之後,房門打開,剛剛洗浴完,髮梢還掛着水滴,裹着浴巾的蘭羽然出現在了方朔天面前。

    方朔天扭頭看向別處,微笑道:“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剛洗完澡,這個時候來打擾有點冒昧了。”

    蘭羽然絲毫不避諱,笑道:“方先生不必在意,您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就是想邀你出去逛逛。”

    “沒問題,你等我換上衣裳。”

    “好,我在樓下等你。”

    隨後,蘭羽然回房換衣服,方朔天則到一樓的大廳等候。

    此時正值陽春三月,地處熱帶的緬國卻異常炎熱,蘭羽然便換上了符合時節的白色長裙,戴着一頂橘黃色的遮陽草帽,看起來清爽動人。

    方朔天看着這樣充滿活力的美人,也不禁感嘆老蘭這女兒長得好生漂亮。

    兩人寒暄了幾句,隨後離開了酒店。

    此時,一輛停靠在酒店門前方一處樹蔭下的商務車上,有人始終注意着兩人的蹤跡。

    坐在前車的人拿起電話,通報道:“幫主,目標離開了酒店!”

    ……

    方朔天和蘭羽然駕車來到了羅敢省最有名的地標景點,欣畢梅佛塔。

    白色的圓頂佛塔,如同白玉一般,鱗次櫛比地分佈在其中。

    配合上頭頂的藍天白雲,好一副美麗的畫卷。

    漫步其間,兩人開始了閒談。

    “蘭小姐,我一直有一個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方朔天扭頭望向蘭羽然。

    蘭羽然稍微扶起遮陽草帽,與方朔天對視:“方先生,你問便是。”

    “我來了陽府城兩次,爲何都沒有見到你的母親。她曾去軍營中看望老蘭,我們還有過一面之緣,還想着再見一面,和她打聲招呼呢!”

    一聽此話,蘭羽然低下了頭,嘆氣道:“方先生,你有所不知,家母幾年前就意外離世了。”

    “對不起,無意冒犯!”方朔天趕忙道歉。

    “沒事。這些都過去了。”

    “唉!”方朔天嘆息一聲,“那允許我再多舌一句,你可知道你母親的死因?”

    “車禍。肇事司機跑了,至今沒有抓到。”蘭羽然疑惑地望向方朔天,“方先生,你怎麼會突然問這些?”

    “額……”方朔天一時不知該作何回答。

    就在他即將陷入尷尬境地的時候,一個面如枯槁,身穿紅色袍子的老僧侶擋在了兩人面前。

    “二位,可願讓老僧算一卦。”僧侶雙手合十說道。

    一看可以轉移蘭羽然的注意力,方朔天立刻接話:“呵,你這緬國和尚居然會講大夏語?”

    僧侶說道:“我祖上本是大夏人,因爲戰亂流落至此,大夏語自然會說。”

    “那好,你就幫我們算一算。”

    倘若平常,不信神佛的方朔天自然不會幹‘算命’這種蠢事,但此刻需要轉移剛纔的話題,方朔天也只能隨水推舟。

    他扭頭問蘭羽然:“蘭小姐,有沒有興趣。”

    “都可以。”蘭羽然微笑回道。

    “那你需要算些什麼。姻緣,財運皆可。”老僧問道。

    方朔天漫不經心地回道:“那你幫我算算我以後的運勢。”

    蘭羽然則是臉紅說道:“姻緣。”

    方朔天哈哈大笑:“蘭小姐,看來女孩子還是比較在意這些啊。”

    蘭羽然含羞不答。

    老僧裝模作樣地閉眼盤算,口中還唸唸有詞。

    片刻之後,老僧從懷中掏出了紅紙和筆,神神祕祕地寫下了兩張,隨後摺疊起來,分別交給了兩人。

    方朔天接過紙團,笑道:“多少錢。”

    老僧搖頭:“二位是有緣人,不收錢財。”

    說罷,轉身往佛塔中走去。

    方朔天不禁有些詫異,本以爲這是個騙錢的和尚,最後卻分文不取,實在奇怪。

    一旁的蘭羽然悄悄地打開了紅字,只見其上是一個正正方方的漢字,那是一個姓氏。

    一看到紙上的內容,蘭羽然臉頰霎紅,趕忙將紅紙揉成一團,捏在了手心。

    方朔天注意到了這一點,便問道:“蘭小姐,那老和尚給你寫了什麼?”

    蘭羽然連連搖頭:“沒什麼?”

    “也是,那是你的姻緣,我問好像有點不合適。”

    方朔天笑了笑,便動身繼續走去。

    後方的蘭羽然,用一個極爲複雜的目光注視着他的背影。

    方朔天緩步走着,隨手打開了紙團。其上是三個大字:

    “京城,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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