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碎,你知道我爲什麼要佈下這個局,來引你出現嗎?”方朔天冷冷道。
韋梟早被嚇得全身癱軟,哪裏還有力氣回話,可就算是回了,又能如何呢?依然難改死局。
方朔天來到韋梟身邊,一把擒住他的脖頸,將其提到了半空中。
“你青幫作惡多端,欺壓百姓。這是第一重罪!”
“膽敢謀取我的性命,這是第二重罪!”方朔天兇狠道。
他略微有些哽咽,腦海中浮現出來一個留着短髮的漂亮的姑娘。
那個姑娘,曾擔心他的生死,坐在樓梯間哭泣。
那個姑娘,曾與他喝酒暢飲,有過難以磨滅的感情。
而害死那個姑娘的罪魁禍首,就在方朔天面前。
衝冠一怒爲紅顏,方朔天手掌開始用力,韋梟的下巴險些碎裂,痛苦的嚎叫聲在這一間寬闊的竹屋內不斷迴盪。
“你的第三重罪,也是你最應該死的一條。”方朔天神情變得猙獰,“那就是你的青幫,害死老子心儀的姑娘。這一條罪,夠你死個千萬次了。”
韋梟自然不知道阮文漪的存在,根本聽不懂方朔天說的話,但他能感覺到那滔天的殺氣與怒意。
“戰……戰尊大人,對你來說,我還有利用價值,請你放過我。我知道一年前偷襲你的人是誰派來的。”韋梟激動地說道。
在他看來,這最後的籌碼是他求生的唯一可能性了。
“是嗎?”方朔天冷笑道。
韋梟察覺方朔天似乎有些感興趣,便繼續說道:“是的,只要你答應放我一馬。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
方朔天沉默了片刻。
他在一年前遭遇了多方勢力的襲擊,他已經調查出來,其中的兩股勢力分別是東島國武士和那神祕的組織——盤古會。
至於另外還有兩股勢力究竟是何來歷,目前方朔天也沒有調查到任何底細。
“你掌握的情報確實對我來說充滿了誘惑,足以換取你的一條狗命。”方朔天冷笑道。
韋梟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激動萬分地說道:“戰尊大人,我可以告訴你一切,日後我也絕不踏入大夏境內。只要你能承諾,繞我一命。”
“不過!”方朔天話鋒一轉,“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用你這條狗命,以告慰阮小姐的在天之靈!”
方朔天的語氣逐漸兇恨,手掌上的力道也逐步加重。
“咔嚓……咔嚓……”
玻璃碎裂一般的聲音響起,韋梟的下巴正如同玻璃一般,漸漸碎裂。
痛苦傳遍了韋梟的全身,他的身體如同稀泥一般,癱軟了下去。
用盡生命最後一絲力氣,韋梟斷斷續續地說道:“方……方朔……天,遲早有一天,你會死在四大……世家手中。”
方朔天咧嘴一笑,“謝謝你提醒!”
說罷,他另一手捏緊成拳,對準了韋梟那已經虛弱無比的臉龐。
“蘭小姐,閉眼!”方朔天回頭提醒道。
蘭羽然識趣地扭過了頭。
“畜生,讓你多活了幾個月,該知足了。現在……
一拳轟下,帶着對那個姑娘的愧意,帶着滿腔的憤怒和恨意。
韋梟的腦袋宛如番茄醬一般爆開。
唯有慘死,纔是這個罪魁禍首的歸宿。
方朔天丟開屍體,甩去手上的血水,低頭喃喃道:“阮小姐,所有害死你的人都得到了應有的下場。你可以安息了。”
突然,方朔天瞥見了韋梟那一隻被突擊隊長王韜一槍打斷的手腕。
那隻斷手上,紋着一個形似太陽的刺青。
……
來到竹屋外。
王韜和今早來迎接方朔天的緬國省府長官走來。
方朔天接過王韜遞上的紙巾,擦去手上殘留的血水,看向省府長官,笑道:“不好意思啊,這初來緬國,就鬧出來這麼一出。”
省府長官搖頭道:“戰尊大人言重了。這個犯罪團伙盤據在緬國已久,若不是大夏精英部隊相助,我們還拿他們沒什麼辦法。你此舉,也是替我緬國除掉了一大禍害。”
“哈哈哈……那就好。”方朔天大笑道,“對了,幫我轉告緬國國王,就說我可能無法出席明天的動土儀式了,我向他道歉。”
緬國國王在得知中標者其實是大夏的七星戰尊之後,便改變了日程規劃,決定親自出席動土儀式。
可方朔天卻突然改變想法,這不是沒把這緬國之主放在眼中嗎?
若是其他人,省府長官肯定會大發雷霆,認爲這是對他的國家不敬。但對方可是七星戰尊,曾在南部戰場上,讓緬國一敗塗地。
省府長官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是,我這就聯繫國王陛下。”
“你讓他也別跑了。動土儀式就你和陽府城那幾個官員主持吧。大夏有一句話,好飯不怕晚。以後合作的機會還有,屆時我再和國王見面。”方朔天笑道。
省府長官也只得苦笑回道:“是,是,是。好飯不怕晚!”
“王韜!”方朔天轉頭看向武曲軍第一精英小隊的隊長。
“在,主帥大人!”王韜中氣十足地敬禮回道。
方朔天吩咐道:“協助緬國方面,打掃戰場。之後就可以回國了。”
“是!”
方朔天笑了笑,“回國之後,到貪狼軍報道!”
此次行動,王韜完成得十分完美,加之方朔天看上他這個人才,便打算把他調到主帥親衛部隊。
王韜喜不自勝,大笑道:“是!”
“蘭小姐,我準備回國了,你呢?”方朔天轉頭問道。
“自然是跟着方先生。”蘭羽然輕聲回道。
“那麻煩長官幫我們安排一班最近的飛機。”方朔天對省府長官說道。
省府長官點頭答應。
就在兩人準備乘坐軍車離開的時候,王韜的一個部下跑了過來,敬禮通報道:
“主帥大人,剛纔我負責看守的位置突然出現了一隊神祕人。”
“神祕人?什麼來頭?”方朔天疑惑道。
士兵回道:“不清楚。在我前去細查的時候,他們就逃走了。可能是當地的居民。不過事出蹊蹺,我覺得還是需要通報一下。”
方朔天陷入了沉思,隨即冷笑着喃喃道:“可能今天想讓我死在境外的,不止一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