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就準備跑出房間去找尋蘭羽然的下落。
突然,洗浴室的門打開,帶着耳機,裹着浴巾的蘭羽然哼着歌走了出來。
“額……蘭小姐,你在這兒啊!”方朔天苦笑道,同時緊繃的神經也鬆懈了下來。
原來蘭羽然是在洗浴室裏聽着歌化妝,並沒有察覺到外面的吵鬧,方朔天是白擔心了。
蘭羽然一看到方朔天,本能地嚇了一跳,再看到倒在房間各處的壯漢,頓時嚇得大叫了一聲。
這一嚇不要緊,她手臂夾着的浴巾掉落,那曼妙的,宛如白玉一般的身子暴露在了方朔天面前。
方朔天一怔,趕忙衝上前去,將那個還清醒着的壯漢一腳踹暈。同時閉眼喊道:“蘭小姐,不好意思,無意冒犯!”
蘭羽然緊忙再次裹好浴巾,並摘下耳機,驚慌失措地說道:“方先生,這怎麼回事?”
“有點複雜,以後我再給你解釋。你沒事就好。”方朔天如釋重負一般地說道。
蘭羽然臉頰泛紅,含笑道:“方先生,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當然擔心啊!這些人突然闖進來,你又不見了,我都以爲你出事了!”方朔天笑道。
這簡單一句話可是讓蘭羽然的內心歡欣雀躍,少女一般的春心再次盪漾。
“我可以睜眼了嗎?”方朔天詢問道。
“可以了。”
方朔天這才緩緩睜眼,充滿歉意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剛洗完澡,不好意思啊!”
“沒……沒事!”蘭羽然嬌羞道。
“那你先去我房間呆一會,關好門窗!我去處理點事,隨後回來。”方朔天將自己房間的門卡丟給了蘭羽然。
說罷,方朔天直接從窗口跳下,往剛纔瞥見那個金髮女人的街角趕去。
來到街角,他看見了一輛豐田威爾法,其上坐着的司機也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壯漢。
“還在呢!”方朔天冷笑道,隨即朝豐田威爾法走去。
“喂!女人,我知道你在車裏!”方朔天吼道。
司機搖下車窗,罵罵咧咧道:“ckopee!”(快滾開!)
這時,車子中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пyctьohcaдntcrвmawnhy.”(讓他上車來。)
司機得到指示後,停止了謾罵,反倒下車爲方朔天打開了車門。
方朔天也絲毫沒有顧慮地上了車。
坐入車中,那個昨夜見到的名叫‘娜塔莎’的女子就在後排,方朔天回頭定睛一看,頓時咧嘴一笑,說道:“昨晚上沒仔細看,原來是你啊!”
方朔天與這個沙羅國女子有過一面之緣,而他們的第一次相見,是發生在北狼山戰役之中的事。
娜塔莎也微微一笑:“果然是你,我昨夜沒認錯!你當真沒死?”
“是不是覺得很可惜?”方朔天冷笑道。
“我就是奇了怪了,你一個皇女,放在養尊處優的好日子不過,怎麼專門來幹一些危險的事啊?上次不是我好心,你恐怕已經死了吧。說吧,這次你來大夏又是爲了什麼?”方朔天說道。
“用你們大夏的話來說,就是——關你屁事!如今已是和平年代,我也不在沙羅軍中了,我爲什麼不能來大夏!”娜塔莎活像一個撒嬌的小姑娘。
“算了,我沒空和你閒扯。還派人來試探我,真是有夠無聊的。我勸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別再胡來了。只要我一天還是七星戰尊,我就有可能殺了你!”方朔天警告道。
“你……”娜塔莎氣鼓鼓地說道,“你爲什麼還要當這個大夏的七軍主帥?”
“就像你說的,關你屁事!”方朔天沒好氣地回道。
“你難道不知道,一年前去刺殺你的,就是你們大夏高層派去的殺手?”娜塔莎激動地說道。
方朔天一怔,嚴肅地望着娜塔莎,“你說什麼?”
“你別不信,這是我們沙羅國的情報組織——克格朗收集到的情報。大夏高層似乎不想你這個七星戰尊繼續活着了。”
方朔天陷入了沉思,隨即冷笑數聲,“不管怎麼樣,這也是我大夏內部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指手畫腳。”
“你是不是瘋了。難道你還想爲殺你的人效力嗎?你以前救過我,所以我……”娜塔莎亢奮地說道。
“別說了!”方朔天喝止了她的話,“一切都該由我來選擇,你左右不了我!”
“我也只是來確認,你這個‘娜塔莎’是不是當年我在北狼山救的那個蠢蛋皇女。既然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有緣再會吧。”
說罷,方朔天下車離去。
“你的真名是叫方朔天,對吧?”娜塔莎探出頭來,問道。
方朔天淡淡一笑,“沒錯,但你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你的真名!”
“薩維塔·伊麗莎白。”‘娜塔莎’說出了自己真正的名字。
“行,我記住了。再見吧,蠢蛋皇女!”方朔天揮手告別。
薩維塔·伊麗莎白望着他離去的背影,低聲喃喃道:“cпacn6o,чtocпacmheжn3hь.haдeюcьyвnдetьвacchoвa!”(謝謝你救過我一命,方朔天!希望還能再次見到你!)
分別之時,方朔天與薩維塔·伊麗莎白的腦中都浮現起了兩人初次見面的場景。
那是浴血拼殺的戰場,一個大夏士兵在槍林彈雨之中,將一個又一個的傷員拖回大本營,而其中,就有一個敵軍的女性傷員。
回來的途中,方朔天不斷回想着薩維塔·伊麗莎白說的話——是大夏高層要刺殺他!
“老頭子,看來你的命運要發生在我身上了。”方朔天苦笑着喃喃道。
“京城,到底是怎樣的龍潭虎穴?也只能去闖一闖才能知道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