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就別在那邊裝腔作勢的了,誰家沒孩子,我家孩子怎麼不說這樣的夢話?你看那死丫頭衣服鼓鼓囊囊的,指不定就是藏了東西在衣服裏!不是喫的就是水!”尖利嗓音卻沒有那麼容易就放過這一家子。
她恨,這一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知道裝可憐。當家的心善幫扶了一把,沒想到就被賴上了,後面還因爲這一家子出了事兒,留下她們孤兒寡母的。
要不是她及時搭上了另外一個人,怕是根本就活不下去。
因此一路上她就盯着這噁心的一家子,果然發現了貓膩!那小丫頭衣服裏面絕對藏了東西!
這可跟大家夥兒商量的不一樣了,是違反了大家的規定的,只要從這小丫頭身上搜出東西來,這一家子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女人不禁亢奮起來,她覺得自己找到了給當家的報仇的方式了。
“你…你別胡說!你就是看我們家丫頭能討到水,你進都進不去,你嫉妒!”
“誰嫉妒你們家啊!就你們家乾的那點缺德事兒,咱們誰不知道!”
男人們那邊總算搶完了一盆水,心滿意足的回來,就聽到女人們在吵嚷,尤其是聽到小姑娘身上可能藏了東西,所有人面色都不好看了。
“大樹,你們家這個就有點過分了吧!咱們早就說好了的,要一起分享食物的。現在你們家丫頭厲害,能進去要點水,但也不能私藏啊!”
“就是,合該拿出來分的!你可別忘了,分享這事兒可還是你自己先提出來的!要不是先前看你們一家實在是沒有糧食,可憐的緊,我們也不會同意的!”
“別不是看我們現在糧食也沒多少了,覺得用不上我們了,想要喫獨食了吧!”
男人們兇狠的眼神看過去,那個叫大樹的漢子渾身都有些發抖。
顧文秀這會兒也注意到了那邊的情況好像不對勁,一羣人圍在小姑娘一家身邊,似乎要準備做些什麼。
她很心疼那個小姑娘,將神識放過去,想看清楚情況,要是真的不好,自己能過去幫上一把。
大樹先前的發抖是氣的,他火冒三丈,走過去一把抓着小女孩拎起來,跟自己對視,“死丫頭,快跟我說,你到底有沒有藏東西!”
小姑娘渾身發抖,眼睛裏面滿是害怕。她不知所措的看向自己的娘,希望娘能解救自己。可是她卻看到娘轉過了頭,再不看她。
這一聲,好像提醒了大樹,他直接就扯開小姑娘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衣服本就不牢靠。哪裏經得住他那麼大的力氣,一下子就碎裂開來,露出裏面滿是青紫的皮膚。
小丫頭的手臂上,還爬滿了各色醜陋的疤痕。自然,顧文秀給的那個水囊也沒有逃脫衆人的視線。
“好哇,你個小丫頭竟然藏水囊!”大樹看到掉在地上的水囊,眼睛都紅了起來。
他一把將小姑娘往地上一扔,趁着衆人沒反應過來,一把抓住水囊,往自己懷裏塞。
“大樹,你這是準備做什麼!這個水囊裏面的水應該均分!”其他人開始吵起來。
“着啥急,我又沒說不分,這不是準備問下這丫頭從哪裏弄來的,看還能不能弄一點回來麼?”大樹的臉抽動了一下,肉痛的說道。
其他人哼了一聲,終究沒有繼續說下去。
見他們不說話,大樹這纔將目光轉向小姑娘,“死丫頭,你這水囊哪裏來的?是那邊的人給你的,還是你偷的?”
小姑娘搖搖頭,不肯說話。
見她這麼不配合,大樹也惱了,從袖口掏出一個有些暗紅的尖利竹片。“死丫頭,你是不是想嚐嚐這個滋味了,正好,今兒雖說水多了,可你弟弟還沒喝到水呢!”
小姑娘看到這個竹片,整個人都嚇蒙了,不住的搖頭,低聲喊道:“娘,救我!娘,救我,我疼,我害怕!”
旁邊的孩子娘閉着眼睛,眼角溼潤,卻不敢看向這邊。
大樹拿着竹片,蹲到小姑娘身邊,臉上露出獰笑,從自家的包裹中取出一個水盆模樣的東西,放置在小姑娘身邊。那竹片卻往小姑娘胳膊上的疤痕處划過去!
顧文秀的神識看到了這一切,意識到了這個畜生是想要給小姑娘放血!
怪不得,怪不得這個小姑娘身上這麼多的疤痕,原來竟是這樣!
顧文秀也顧不得會不會暴露自己了,她立馬用神識抽了這個漢子一巴掌,而後迅速起身,怒氣衝衝的往那羣人的方向走過去。
牛尾村的其他人看着她的動作,生怕她出什麼問題,也跟在後面跑過去。
那個叫大樹的漢子猛不丁的被人打了一下,整個人都蒙了神,怒喝,“誰打我?”
只是周圍的人都沒有靠近他,甚至沒有人看到有人打他。不滿道:“大樹,你幹什麼一驚一乍的,你想怎麼教訓孩子是你的事兒,現在把水囊拿出來,咱們分一分。”
“先前咱們是喝了不少的水了,現在既然有水囊裏面的水,也該給家裏的婆娘孩子們喝點了。”
先前他們搶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