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就像是買東西時候的衝動消費一樣。
只是因爲張二柱的動作實在是太快,還沒等她反悔就已經完成了,而效果也足夠讓她驚豔。
何正陽剛剛在旁邊也捏了一把冷汗,雖然他很清楚張二柱畢竟是連絕症都可以治好的人,但是這可是秦家大小姐。
尤其還要拿針去扎人家的眼睛,萬一扎偏了一點點,把人家給捅瞎了,秦家不得把他們滅滿門啊!
雖然這件事情跟何正陽沒太大的關係,但畢竟他是和張二柱一起過來的,肯定少不了牽連。
但是何正陽現在一看,張二柱果然醫術通神!
手到病除,效果好的不得了,何正陽頓時抖了起來。
“那是!別看我這兄弟長得比較年輕,但是醫術那是沒話說!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有志不在年高,醫術這東西還是講究天分的!”
不過秦婉兒身邊可不缺少拍馬屁的人才,所以秦婉兒對何正陽的話,也沒有什麼太多的反應,任憑他在旁邊一個人自說自話,反而對張二柱的興趣更加的濃厚了起來。
“你說你叫張二柱,但是我感覺好像你挺親切的。就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張二柱暗中撇了撇嘴,心想:你有這種感覺自然是很正常啊,畢竟大家都流着差不多的血,幾百年之前都是同一個祖宗。
事實上,張二柱第一次見到秦婉兒的時候,也有着同樣的感覺。
張二柱知道,能讓他產生這種血脈相連感覺的人,除了那晚的罪魁禍首,秦家的旁支之外,也沒其他人了。
所以張二柱再感覺到這種血脈相連的異常之後,一點點激動都沒有,腦子裏想到的全部都是十年前那個悲慘的夜晚。
因爲大腦的保護機制,有些太過於慘烈的事情和畫面,張二柱會選擇性的忘記。當時如果不是張二柱掉下了山崖,大腦受到重創,很多記憶如丟失了,估計他也活不到現在。
光是那些痛苦的記憶,就足夠把一個十歲的孩子給折磨瘋了。
所幸當時出了一些事情,讓張二柱可以健健康康的活到二十歲。
這時候,那些事情慢慢解鎖也讓張二柱可以一點點的接受,不至於被折磨的太過於痛苦。
“我聽說人是有前世的,有些時候會忽然覺得有一些話是自己聽過的或者說過的,有些場景是自己曾經見過的。這就叫做匯演,也許前世,我們是好朋友吧。”
張二柱一通瞎扯,不過,卻引起了秦婉兒的共鳴。
像秦婉兒這樣的千金小姐,雖然看起來身份非常的尊貴,其實她的朋友卻並不多。
畢竟交朋友這種事情也是要講究門當戶對,秦家作爲華夏四大家族之一,能夠和他們門當戶對的也只有其他三家。
而華夏四大家族,各霸一方,能夠齊聚一堂的機會少之又少。
幾乎都是一對一的教學。
這一次出現在張小月他們大學當中,主要是秦婉兒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滿足於呆在家裏,所以秦婉兒和父親苦苦哀求之後,才得以進入到普通大學之中,體驗一個普通大學生的生活。
張二柱這纔有機會見到她,要是放在平時,就像張二柱甚至何正陽這樣算是有點小權勢的家庭,哪裏有機會能見到秦家的大小姐,充其量也只能見見他們家的下人。
“說的也是,我還挺相信這個的,對了,你相信星座嗎?”
張二柱一臉黑線,沒想到秦婉兒居然跟他探討起了星座,這玩意在女生當中比較流行。不光沈靜,就是林悠悠也比較相信這些東西。
沈靜成天說,張二柱是天蠍座,而她是獅子座,兩個人的星座不怎麼搭。因爲獅子座是火象星座當中最陽的那個,而天蠍座卻是水象星座當中最陰的那個。
可以說兩個人完全就是一個陰極,一個陽極。
但是張二柱卻不相信這一套,天底下有那麼多的人,怎麼可能簡簡單單的化爲十二種類型呢?
於是張二柱回答道:“我當然不相信星座了,因爲我是天蠍座,生性多疑。”
“噗哧!”秦婉兒被張二柱的回答,逗的忍不住抿嘴發笑。
在旁邊的何正陽喫驚的看着看張二柱,這他媽是他所熟悉的那個張二柱嗎?這不是挺會撩妹子的嘛!
深藏不露啊,隨便兩句,就把高冷的秦家大小姐逗得前仰後合的!
張二柱很快就和秦婉兒談笑風生起來,把秦婉兒逗的笑的花枝亂顫,而他自己卻是一本正經,頗有一點冷麪笑將的作風。
這時候,秦婉兒已經對張二柱徹底放下戒心,她自己都記不清楚,到底什麼時候這麼開心過了。
秦婉兒媽媽很早就不在了,爸爸對她雖然寵愛,但是本身就是很嚴厲的。
小時候哥哥們跟她又玩不到一起,大了以後也有各自的事業要忙,身邊只有一些對秦婉兒尊敬的下人。
雖然天天住在一起,但是卻有着相當大的距離感,也只有一個從小和她一起的奶媽,才能夠讓她感覺到一些家庭的溫馨。
而現在突然之間,有一個人可以讓她感覺到從所未有的快樂,秦婉兒感覺很好,後來只是打算在這裏隨便玩一下,散散心,沒想到卻遇上了張二柱這麼有趣的人。
實在是讓秦婉兒有點意想不到,就像是一個特別大的驚喜一樣。一時之間流連往返,一直等到她的首席保鏢來提醒她,已經到了凌晨兩點半的時候,秦婉兒都沒有想要回去的意思。
張二柱知道什麼叫做見好就收,對秦婉兒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回去了,兩天之後我再給你複診一下。”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