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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佑寧沒有察覺到穆司爵的怒氣,把藥瓶丟回包裏,正想去洗漱,突然被穆司爵扣住手。.bokan
他陰沉着一張英俊好看的臉,喜怒不明的盯着她,許佑寧知道自己掙不開,乾脆笑着裝傻:“七哥,你是不是要誇我?”穆司爵有過那麼多女人,像她這麼懂事知道吃藥的應該很少吧?
穆司爵第一次覺得許佑寧的笑容該死的礙眼,幾次想一拳將之擊碎。
不過,他沒有對女人動手的習慣,就像他不曾要女人做過措施一樣。說起來,許佑寧是第一個讓他完全忘了措施這回事的人。
他一把扯許佑寧入懷:“藥效多久?”
許佑寧想不通穆司爵爲什麼關心這個,不大確定的說:“二十四小時?”
穆司爵勾了勾脣角,意味不明的盯着許佑寧:“也就是說,我們大可繼續?”
有什麼從肩上滑下去,一陣涼意從肩膀傳來,許佑寧才反應過來穆司爵的意思,低聲抗議:“穆司爵,痛。”
許佑寧是不抱任何希望的,穆司爵這種唯我獨尊的人,纔不會顧及她痛不痛,她大概逃不了一陣狂風暴雨的肆虐。
出乎意料的是,穆司爵把她放開了:“備用的毛巾牙刷在櫃子裏,自己拿。”
說完,他轉身走進了衣帽間。
許佑寧有一種逃過一劫的感覺,長長的吁了口氣,閃身進浴室。
穆司爵從衣帽間出來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交代了幾句什麼,最後補充道:“讓阿光送過來。”
阿光的效率一直都十分驚人,不到二十分鐘,他就提着一個精緻的袋子和兩份早餐趕到公寓,按響穆司爵家的門鈴。
穆司爵開門接過東西:“到車上等着,我很快下去。”
阿光“哦”了聲,偷偷朝屋內張望了一眼,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不但驚動穆司爵給她買衣服,穆司爵還連早餐都準備了她的份。
可惜什麼都沒看到,阿光只好失望的下樓,乖乖坐到車上等着。
穆司爵把早餐放到餐廳的桌子上,提着衣服回房間,許佑寧剛好穿着他的浴袍從浴室出來。
他的浴袍本來就都是寬鬆的款式,穿到許佑寧身上直接成了“浴裙”,整整裹了她兩圈,也許是爲了防走光,腰帶被她系得很緊,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纖腰。
墨一樣的黑色,像一朵花濃烈的包裹着許佑寧,襯得她凝脂般的皮膚雪一樣白,她不需要做什麼,帶着幾分意外呆立在那兒,就可以輕易的點火。
穆司爵把袋子拋給許佑寧,不動聲色的掩飾好眸底那抹一閃而過的情緒,冷聲命令:“換好衣服再出來。”
許佑寧“嗯”了聲,把袋子裏的東西倒出來,內外衣一應俱全,試着穿上,尺碼居然分毫不差。
“……”穆司爵的經驗豐富到什麼程度,不言而喻。
許佑寧換好衣服吹乾頭髮才走出房間,穆司爵正在慢條斯理的喫早餐,見她出來,指了指另一份:“十分鐘。”
那麼大一碗粥,要她十分鐘喝完?
許佑寧一邊在心裏吐槽穆司爵沒人性,一邊衝過去坐下喝粥,一口接着一口,十分鐘後,她碗裏的粥還剩三分之一,但穆司爵已經起身穿好外套了,她只能擦擦嘴巴跟着他出門。
許佑寧?
昨天晚上跟穆司爵在一起的人,是許佑寧?
阿光的心像被什麼狠狠擊中,不停的下沉,同時,腦袋發懵。
昨天他明明看見許佑寧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在一起喫飯,怎麼變成和穆司爵在一起了?穆司爵把車開走後,他和許佑寧發生了什麼?
愣怔中,穆司爵和許佑寧上車了。
許佑寧沒想到來接他們的人是阿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仔細想想,她和穆司爵之間的事情終究不可能瞞着阿光,這樣讓他知道也好,省得她不知道怎麼開口。
“七哥,佑寧姐,去哪裏?”儘管極力掩飾,阿光的聲音中還是透露着震愕。
穆司爵說:“公司。”
公寓距離mj科技並不遠,加上不是上班高|峯期,不消十分鐘阿光就把穆司爵送了過去,很快地,車上只剩他和許佑寧。
阿光幾度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許佑寧打開了話題:“想問什麼,直接問吧。”
“佑寧姐,你和七哥……”阿光不可置信的問,“你們真的在一起了嗎?”
許佑寧笑了:“阿光,你跟着七哥這麼久,他有跟哪個女人在一起過嗎?”
阿光搖頭,更加茫然起來:“什麼意思?你們……”
“我們不是男女朋友。”許佑寧聳聳肩,假裝笑得坦然,“所以準確的說,我們沒有在一起。”
他們只是維持着某種假性的親|密的關係,但是沒有立場約束對方。
“佑寧姐,你喜歡七哥吧?七哥這樣對你,你會難過嗎?”阿光突然問。
許佑寧沉吟良久,搖搖頭。
她有什麼資格難過呢?她和穆司爵,本來就不應該發展出任何感情。
處理好一些事情,已經是下午五點,許佑寧讓阿光送她回家。
許奶奶盼了一天終於盼到許佑寧回來,拉着她坐到沙發上:“人家小韓給他舅舅打電話了,說對你印象不錯,願意多跟你接觸。你呢?覺得小韓怎麼樣?”
許佑寧盤算了一下,點點頭:“我也覺得韓律師很不錯。外婆,我會跟他保持聯繫,但能不能在一起要看緣分,你不能逼我。”
許奶奶已經很高興了,欣慰的拍拍許佑寧的手:“當然當然,這種事外婆怎麼會逼你,你的感覺是最重要的!對了,喫晚飯沒有?”
“沒呢。”搞定外婆,許佑寧鬆了口氣,抱着外婆的手臂撒嬌,“我想喫你做的紅燒肉。”
話音剛落,就接到穆司爵的電話,問她某份文件的下落,她翻了翻包,說:“被我帶回家了。”
“在你家裏等我。”穆司爵說,“我過去拿。”
許佑寧來不及說什麼,電話就被掛斷了,她莫名其妙的看着手機,心裏滿是不解——那份文件明明就不是什麼重要文件,更沒有急到需要穆司爵親自跑一趟的地步。
他是腿又癢了吧?
“怎麼了?”許奶奶見許佑寧一臉納悶,不由問,“誰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