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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佑寧直視康瑞城的眼睛,語氣極爲強勢,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xs321.
看起來,如果康瑞城不答應她,她同樣也會拒絕康瑞城。
許佑寧不知道的是,她已經觸及康瑞城的底線了。
蘇簡安和穆司爵是朋友,康瑞城讓許佑寧去接觸蘇簡安,等於默許了她接觸穆司爵。
康瑞城對許佑寧的佔有慾近乎變|態,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極爲囂張的挑釁。
康瑞城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眸底洶涌着幾乎可以將人吞沒的波濤:“阿寧,你爲什麼一定要和蘇簡安見面?我真的很想知道原因!”
“……”許佑寧頓了兩秒纔開口,聲音透着無力,或者說絕望,“既然你想知道,我不介意告訴你——”
康瑞城的神色突然變得猙獰,低吼了一聲:“那你說啊!”
許佑寧似乎已經習慣了康瑞城時不時爆發一次,不爲所動,一片平靜的陳述道:“外婆去世後,簡安和亦承哥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親人了。小夕懷孕,我不知道亦承哥會不會來。所以,我想和簡安道別。”
道別?
這兩個字像一道天雷,猝不及防的擊中康瑞城。
康瑞城睜開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許佑寧,喃喃重複天雷般的兩個字:“道別?”
許佑寧出乎意料的樂觀,笑着聳聳肩,一臉已經看開整個世界的樣子:“這次回去後,你覺得我還有機會再見到簡安嗎?”
“……”
康瑞城沒有說話,因爲他贊同許佑寧的話。
這次回去後,許佑寧確實再也沒有機會可以見到蘇簡安了。
就算有那樣的機會出現,也會被他扼殺在搖籃裏。
不過,誰能保證,許佑寧這次一定能跟他回去?
康瑞城收到消息,陸薄言和蘇簡安已經來了,至於穆司爵……他不在邀請的名單上。
但是,如果穆司爵真心想要回許佑寧,他有的是方法監視這裏,伺機行動。
就算穆司爵無法監視酒會現場,陸薄言和蘇簡安也會成爲他的眼睛。
所以,康瑞城需要時刻提防。
值得一提的是,康瑞城提防的範圍,擴大至許佑寧。
因爲許佑寧剛纔的一個動作,引起了他的懷疑。
康瑞城很想去查一下許佑寧剛纔送出去的那支口紅。
女孩子普遍愛美,一個年輕女孩對口紅感興趣,無可厚非。
可是,許佑寧就那麼大喇喇的把口紅送出去,女孩子竟然也沒有拒絕,拿着口紅就走了,這前前後後,都很可疑。
這種場合的安保人員,應該都受過嚴格的培訓,對於職業操守倒背如流纔對。
可是,那個女孩子,那麼輕易就接受了許佑寧的饋贈。
康瑞城很懷疑,許佑寧送出去的那支口紅不簡單,那個女孩子的身份也不簡單。
這是一個疑點,他必須馬上查清楚。
康瑞城兀自沉思,遲遲沒有說話。
許佑寧知道康瑞城在想什麼,但是,她沒有必要說破,她拉回康瑞城的思緒就好。
許佑寧緩緩說:“你也知道我沒有機會再見到簡安了,是嗎?”她的聲音,透着秋風般的悲涼。
“……”許佑寧難得聽話,沒有沒再說什麼,只是看着康瑞城。
康瑞城知道,許佑寧是在等他的答案。
他點點頭:“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
許佑寧聽見自己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她和康瑞城之間的承諾,永遠圍繞着各種條件。
他們永遠不可能單純沒有目的的爲對方好。
這是……一種悲哀吧?
許佑寧這麼想着,神色卻一如剛纔平靜,淡淡的問:“你有什麼條件。”
“你和蘇簡安可以見面,但是不能發生肢體上的接觸。”康瑞城強調道,“佑寧,這是我的底線,你不要太過分了!”
許佑寧笑了笑:“我現在隨時會倒下去,怎麼敢在你面前過分?”頓了一秒,乾脆的接着說,“好,我答應你。”
她知道,這是康瑞城最後的退讓了。
她當然可以不跟蘇簡安發生肢體上的接觸。
不過……蘇簡安會不會跟她發生肢體上的接觸,這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至於會不會被康瑞城發現,她也不太擔心。
只要可以把收集的資料轉移出去,許佑寧願意冒一點風險。
康瑞城的臉上總算露出一絲滿意,示意許佑寧挽住他的手,說:“我帶你去找唐總和唐太太,陸薄言和蘇簡安……應該也和他們在一起。”
許佑寧還算聽話,順手挽住康瑞城的手,摸了摸鎖骨上的掛墜:“你確定這個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嗎?萬一發生,你和唐總的合作就泡湯了,我也就沒有必要認識唐太太了。”
“放心,這種關鍵時刻,我不會讓意外發生。”康瑞城淡定自若的說,“這次,我們的競爭對手很有可能是陸薄言,我想要打敗他,就不能輸在細節上。”
“最好是這樣。”許佑寧不知道是調侃還是諷刺,“我也不希望血濺現場。”
康瑞城看了許佑寧一眼,突然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的說:“阿寧,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保證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
許佑寧詫異的看着康瑞城,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如果這是在她愛上穆司爵之前,她可能會因爲康瑞城這句話尖叫興奮。
可惜,她現在已經不想要康瑞城的愛情了。
她只想要他的命。
康瑞城捏緊許佑寧的手,語氣聽起來更像是逼問:“阿寧,這麼簡單的要求,你可以做到,對吧?”
“我覺得我已經做到了。”
許佑寧微微笑着,既巧妙的避開正面回答,又保證了答案足夠令康瑞城滿意。
康瑞城看着她脣角的笑意,也跟着笑起來,帶着她往會場中心走去。
有商人的地方,就有各種合作在談,穿插着某位老總對公司未來的展望,整個酒會現場瀰漫資本的欲|望,還有金錢的味道。
康瑞城帶着許佑寧,一邊往裏走,一邊和會場內或陌生或熟悉的人打招呼,大部分人卻把目光投向他身邊的許佑寧,再給他一個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