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康瑞城走到外面的院子,然後纔出聲:“你說。.bokan”
東子沉默了好久,聲音裏依然殘留着一抹震驚:“城哥,你的懷疑是對的。”
康瑞城一直都懷疑,許佑寧回來的目的不單純,只是一直沒有找到證據。
直到這一刻,東子告訴他,他的懷疑是對的。
康瑞城的胸腔就像發生了一陣劇烈的大震動,有一股什麼在心底洶涌動盪,疼痛到極致。
他不知道自己對許佑寧是不是愛,但他很確定,他希望許佑寧是他的,他希望許佑寧永遠留在他身邊。
可是,事實已經證明了,許佑寧愛的人是穆司爵。
想到這裏,康瑞城只覺得有什麼狠狠劃過他的心臟,他唯一的一顆心,傷痕累累,幾乎要四分五裂……
自從沐沐的媽咪去世後,康瑞城第一次這麼痛。
但是,康瑞城並沒有讓這股疼痛持續太久。
下一秒,他睜開眼睛,聲音已經冷下去:“你確定嗎?你怎麼調查出來?”
東子有些爲難:“要不……城哥,你親自過來看看吧,我在這裏等你。”
“我馬上過去。”
康瑞城掛斷電話,取了一輛車,驅車離開老城區。
許佑寧站在房間的窗簾背後,看着康瑞城的車尾燈消失在視線範圍內,心裏那股不好的預感突然爆炸開來,一股強烈的不安充斥了她渾身的每個細胞。
康瑞城回來的時候,明明是不打算再離開的樣子。
他突然出去,事情的起因一定不單純。
沐沐已經洗完澡躺在牀上了,睡眼朦朧的催促許佑寧:“佑寧阿姨,你怎麼不去洗澡啊?”
“我馬上去。”
許佑寧若無其事的拿着衣服進了浴室,卻半晌都打不開水龍頭。
仔細一看,她的手竟然在顫抖。
她一直害怕的事情,也許很快就會發生了……
如果她孤身一人,她未必會害怕康瑞城。
可是,她的肚子裏還有一個小生命啊。
那個小生命是她生命的延續,他可以代替她好好的活下去。
無論如何,她都要保護這個孩子周全。
許佑寧洗完澡出來,沐沐已經睡着了,她隨後躺到牀上,卻毫無睡意。
已經是深夜了,康瑞城還沒有回來。
如果真的像阿金說的,東子是去調查她的底細了,康瑞城剛纔,應該是去檢驗東子的檢查結果了吧。
這個時候,她大部分祕密,很有可能都已經*裸的呈現在康瑞城的眼前了。
她再也沒有辦法繼續僞裝了。
整整一個晚上,許佑寧輾轉無眠……
許佑寧輾轉反側的時候,康瑞城已經到了東子工作的地方。
工作室已經只剩下東子一個人,東子年輕的臉上布着一抹從未有過的凝重。
康瑞城點了根菸,然後才問:“你查到什麼了?”
東子喚醒電腦屏幕,調出一個視頻窗口,說:“城哥,你自己看吧。”
康瑞城突然閉上眼睛,沒有看東子的電腦。
他第一次看見,康瑞城竟然試圖逃避一個事實。
這樣看起來,康瑞城對許佑寧……的確是有感情的。
可惜,許佑寧辜負了他。
東子正想關了電腦,康瑞城就睜開眼睛,說:“不用,現在就讓我看。”
東子愣了愣,最終還是沒有再勸康瑞城,點擊播放,一邊說:“城哥,這就是修復後的視頻,日期是奧斯頓來找你談合作的那天。”
視頻播放之後,清清楚楚的顯示出,奧斯頓來找康瑞城之前,許佑寧就已經潛進康瑞城的書房。
後來,康瑞城回來,剛想進書房,奧斯頓卻突然來訪,說是要和他談談合作的事情。
那個時候,康瑞城迫切希望和奧斯頓合作,當然不會怠慢奧斯頓,沒進書房就下樓了。
他下樓之後,許佑寧才從書房出來。
那天,奧斯頓拖着康瑞城,和康瑞城談了很久。
就是這段時間裏,許佑寧有機會剪接修改了視頻。
最後,奧斯頓沒有選擇和康瑞城合作,又過了一段時間,康瑞城才知道,奧斯頓和穆司爵是很好的朋友,而穆司爵同樣有意向和奧斯頓合作。
因爲奧斯頓和穆司爵這層關係,康瑞城纔會對那天發生的事情產生懷疑,命人去調查。
沒想到,他懷疑的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啪!”
康瑞城猛地合上電腦,狠狠地掀掉了桌子上所有的擺設。
東子忙忙勸道:“城哥,你別生氣,或許……”
“或許什麼?!”康瑞城冷笑了一聲,打斷東子的話,“你是不是想告訴我,阿寧瞞着我潛進我的書房,也許並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想進去看看?”
康瑞城也想這麼安慰自己。
可是,這麼自欺欺人,只會讓他覺得自己可笑。
許佑寧明明都知道,他的書房基本藏着他的一切,他也明明白白的說過,哪怕是許佑寧,沒有他的允許,也絕對不能擅自進|入他的書房。
如果不是因爲書房很重要,他何必在家裏佈下嚴密的監控?
許佑寧明知故犯,不可能沒有別的目的。
康瑞城怎麼欺騙自己,事實也還是那麼血淋淋赤|裸|裸——
他不知道許佑寧潛進他的書房之後,都做了一些什麼。
但是他可以確定,許佑寧潛進他的書房之後,絕對不會什麼都不做。
“城哥,”東子越想越爲難,但還是硬着頭皮提出來,“從許小姐偷偷進你的書房到今天,已經有好一段時間過去了,不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言下之意,或許……許佑寧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
“還沒發生,不代表不會發生。”康瑞城看了東子一眼,緩緩說,“上個星期的酒會,阿寧說要去見蘇簡安兄妹,我懷疑,她根本是抱着其他目的去的。”
“可能嗎?”東子一時轉不過彎來,納悶的看着康瑞城,“許小姐不都說了嗎,她是去見蘇亦承和蘇簡安兄妹的。”
康瑞城笑了一聲,這一次,他的笑聲裏有一種深深的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