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說,是因爲當時韓若曦和陸薄言的緋聞鬧得沸沸揚揚,她以爲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心情特別不好,甚至一度頻臨絕望嗎?
所以看見提問大綱上“女法醫和普通女孩的生活觀、婚姻觀會有什麼不同嗎?這份職業會不會給你們的擇偶帶i一定的麻煩”這個問題時,她只回答了一句:
我沒有結婚的打算。
當時確實是不想結婚的,她有一份自己熱愛的、且能養活自己的工作、有家人和朋友陪伴,獨處時也能自得其樂,結婚反正又不是和陸薄言結,似乎沒什麼必要。
早知道今天的話,那個時候她就在採訪裏跟陸薄言告白了
內心的百轉千回被蘇簡安不動聲色的掩飾得很好,轉回間她已經想到方法應應對記者的犀利提問了——
依偎向陸薄言,“唔,當時以爲某人不要我!”
甜甜蜜蜜的嗔怪,不如說是撒嬌,陸薄言自然而然的笑着把蘇簡安攬進懷裏,動作間不經意流露的寵溺釋放出點對單身狗的傷害。
蘇簡安回答得一點架子都沒有,主編也跟着放鬆下i,指了指茶几上的曲奇:“陸太太,剛纔那位阿姨告訴我,這是你早上親自烤的,烘焙是你的業餘興趣愛好嗎?還是因爲陸先生喜歡喫小點心?”
“嗯其實他一點都不喜歡。”蘇簡安瞥了陸薄言一眼,“但這確實是我的興趣愛好,總有一天我會征服他的!”
敢說征服陸薄言的,也只有蘇簡安了吧?
主編眼尖的捕捉到了陸薄言眸裏一閃而過的笑意,他的神情變得柔軟又寵溺,跟傳說中冷血絕情的陸薄言判若兩人。
她笑了笑,結束採訪:“剛纔我嘗過了,不是奉承,陸太太,你烤的曲奇真的比外面的麪包店烤的還要好喫。陸先生一定會喜歡上的!”
送主編和記者出門的時候,劉嬸裝了兩罐蘇簡安烤的曲奇分別送給她們,說是蘇簡安交代的。
道過謝上車後,女記者腦洞大開:“主編,你說陸薄言和蘇簡安是真的那麼幸福嗎?會不會像小說裏面寫的那樣,他們其實各玩各的,平時的恩愛都是裝出i的?”
“你想說他們是沒有感情基礎的純商業聯姻?”
“對對對!”記者猛點頭,“主編英明,我就是這個意思!”
“你啊,還是太年輕了。”主編戳了戳記者的額頭,“第一,陸薄言完全不需要用聯姻這種手段i鞏固事業。第二,恩愛是演不出i的。小到雞蛋大到紙bi可以造價,但感情造不了假。剛纔你留意的話,就能發現蘇簡安很依賴陸薄言,陸薄言也願意甚至高興讓她依賴,他很寵蘇簡安。你的偶像韓女王是沒有希望囉。”
女記者悶悶不樂:“等着,說不定會發生大反轉呢!先不說這個,我現在好期待明天晚上!”
第二天晚上有一場酒會,在城郊的一幢別墅裏舉行,爲雜誌的發行預熱。
受邀出席酒會的都是第一期雜誌採訪的對象,還有一些財經界和時尚界的人士,早早的就有大批記者涌i,因爲他們收到消息,今天晚上是韓若曦和蘇簡安第二次出現在同一場合。
上一次兩人在陸氏的週年慶酒會上撞衫,韓若曦第一次在穿衣上慘敗,在美國沉寂了好幾個月這件事才漸漸的無人再提。
據說,這次韓若曦的團隊很小心,早早的就開始給她挑選服裝、定製首飾和敲定妝容,勢要讓她漂漂亮亮的贏一次!
最近她才發現,陸薄言和蘇亦承有一個共同的興趣愛好——給她買衣服。
蘇亦承看見好看的就喜歡給她買,陸薄言喜歡找人給她定製,設計師精心畫出i的設計稿只用一次,按照她的尺寸只定制一件,他說這樣就不用擔心和別人撞衫了,而且他老婆就要穿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衣服!
於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有衣服送i,不知不覺,衣櫃已經快要掛不下了,蘇簡安看得眼花繚亂,拿不定主意。
陸薄言不知道什麼時候進i,拎了一件及膝的淺粉色裙子出i,遞給蘇簡安示意她換上。
蘇簡安眨眨眼:“爲什麼是這件?”其實她不太喜歡粉色系的衣服。
陸薄言理所當然的說:“我一直在想你穿上這件裙子會是什麼樣子。穿給我看。”
臉有些熱了,但蘇簡安還是依言換上裙子,在陸薄言面前轉了一圈,期待的問:“怎麼樣?”
她天生膚白,粉色的面料更是襯得她膚如凝脂,筆直纖長的小腿露出i,腳踝處那樣纖細脆弱,讓人無端產生呵護的衝動。
粉色總讓人想到年輕,蘇簡安本i就像剛走出大學校門的學生,穿上這一身更顯稚嫩和不諳世事了,如果不拿出結婚證,估計沒人相信她已婚。
陸薄言的喉結動了動,轉眼從衣櫃裏拎出一件保守天藍色長裙:“換了。”
蘇簡安不明所以,“爲什麼?”她雖然不喜歡粉色系的衣服,但穿起i唔,不難看啊。
陸薄言卻躲開她的目光,近乎蠻橫的說:“不爲什麼,換了!”
蘇簡安盯着他,隱隱約約明白過i什麼了,笑眯眯的說:“不換,我就要穿這件去!”
敢不聽他的話?
陸薄言危險的眯起眼睛,目光卻落在她嫩紅的脣和白|皙的鎖骨上,每一處都是誘惑,心念一動,已經低頭吻上她。
“唔”蘇簡安一下子被按到衣櫃的門板上,動彈不得,熟悉的男性氣息將她包圍,她漸漸在他的吻中迷失了心神
陸薄言欲罷不能的品嚐她的嬌|嫩和每一寸美好,不知道何時已經不動聲色的找到裙子的拉鍊,“我們不去了,嗯?”
他的吻、他的動作暗示着什麼再明顯不過了。
蘇簡安抓着陸薄言的領帶,笑得無辜又嫵|媚,“可是你答應了別人,今天晚上一定會出席的。”
陸薄言的眸色果然更深了,呼吸起伏愈發明顯,他又愛又恨的咬了咬蘇簡安的脣,聲音都沉了幾分,“你故意的。”
蘇簡安鬆開他的領帶,臉上只剩下無辜:“什麼故意的?我要去化妝了!”
說完就溜到化妝臺前,從鏡子裏看見陸薄言充滿了掠奪的危險表情,她默默的算出她今天命有一劫
等到蘇簡安化好妝,時間剛剛好,兩人從家裏出發,半個小時的車程,車子在一幢堪稱金碧輝煌的別墅門前停下。
別墅內外明顯都是精心佈置過的,大門口站在高大英俊的侍者,天氣冷的緣故,酒會在別墅內舉行,但花園還是被各種氛圍燈點綴得美輪美奐。別墅內燈火通明,悠揚的音樂聲不時傳出i,伴隨着一陣陣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