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璇!”</p>

    淒厲的尖叫聲讓所有的病人都愣在了原地,怔怔地望着湖邊的屍體。</p>

    “啊啊!”</p>

    “死人了!”</p>

    “啊啊啊啊啊!”</p>

    須臾,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院方連忙調了不少安保人員來穩定現場的情況。</p>

    “清璇,媽媽來看你了,清璇你醒一醒!”</p>

    許顏崩潰地抱着蘇清璇的屍體,顫抖着手去摸她冰涼的臉,觸手卻是一片鮮紅。</p>

    “啊!清璇!”</p>

    “清璇!”</p>

    她痛不欲生地一遍又一遍地叫自己女兒的名字,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p>

    “清璇只是生病了,她不是故意殺死她爸,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對她!”</p>

    許顏擡起頭,憎恨的目光落到那些病人的身上。</p>

    “你們害了清璇,我要讓你們爲清璇陪葬!”</p>

    放下蘇清璇的屍體,許顏瘋了一般朝人羣衝來。</p>

    人羣中出現一隊持槍的警察,迅速地制服許顏,用手銬將她的雙手束縛在了身後。</p>

    “許顏,誠禾娛樂狀告你涉嫌詐騙,金額高達十六億,警方覈實證據確鑿。</p>

    另外,你還涉嫌綁架勒索國家級特殊科研要員,請你配合調查,跟我們走一趟。”</p>

    看到周圍的警察,許顏的臉色煞白,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p>

    “那他們呢?他們逼死了我的清璇,是不是要把他們都抓起來!”</p>

    許顏咬牙切齒地看向人羣中的那些病人。</p>

    “根據刑法規定,對於完全的精神病人,即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爲的精神病人,實施了刑法規定的危害行爲,造成危害結果的,不負刑事責任。”</p>

    “不...不!你們徇私枉法!不能就這麼算了!”</p>

    許顏不甘地大喊大叫,警察們根本沒有理會她,將她帶上了警車。</p>

    “咳咳...咳咳咳.....”</p>

    遠處走廊,病弱矜貴的男人轉身離去,對身邊的人留下一句。</p>

    “死刑並立即執行。”</p>

    這是他想要讓許顏得到的判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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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隔一週。</p>

    有一條比蘇清璇殺父事件更嚴峻的社會新聞登上了熱搜。</p>

    在帝都郊外深山中的馬溯鎮,有人拐賣青壯年非法開礦,小鎮居民和受害者都因爲常年飲用重金屬污染的水源而患病,其中有八人重危,七天內死於醫院。</p>

    根據警方的調查,重危的八人不僅涉嫌拐賣人口,還組織非法開礦,非法倒賣稀土礦,倒賣據點是在帝都第三區的一個叫做金尼斯的洗浴中心。</p>

    [非法開礦污染當地自然環境,還害了當地居民,真是報應!]</p>

    [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護好自己啊!]</p>

    [老天有眼,死得好!拐賣人口的全部死全家!]</p>

    [其他人都是患病,就這八個人死了,總覺得有蹊蹺,但我不是說他們不該死啊,就是有點疑惑。]</p>

    [說不定是壞事做多了,上天都看不下去了。]</p>

    [玄學這種東西說不準的,好人有好報,大家還是當個好人比較好!]</p>

    而在這一週中,蘇姒和丁澤洲都在帝都第一區醫院加班。</p>

    前往馬溯鎮調查的特警中,有好幾人受了嚴重的槍傷,蕭宸就讓邢向暉幫忙用直升機將這些人送到了第一區醫院急救。</p>

    丁澤洲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趕到醫院主刀。</p>

    那時候,蘇姒和丁澤洲手上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科研項目,丁澤洲寧可暫停項目,也要爲那些命懸一線的特警主刀。</p>

    蘇姒對此不解,帝都第一區醫院收納了全國各科最優秀的醫生,哪裏需要老教授出手。</p>

    丁澤洲對她說,“這些人的一生,都奔赴在最危險的前線,給予人民以盛世太平。他們的性命,容不得半絲差池!”</p>

    因爲項目暫停,蘇姒閒來無事,就去第一區醫院幫丁澤洲了。</p>

    期間,體弱多病的傅七少因咳血而入住了第一區醫院的豪華vip病房。</p>

    “我還真沒想到有一天,我們那直升機能給特警隊當跑腿。”</p>

    邢向暉坐在病房的沙發中,大長腿交疊,幽幽地吐槽了一句。</p>

    病牀上的傅憬掀開眼皮,不輕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掛着鹽水的手動了動,“賣個人情罷了。”</p>

    “我們有什麼事還需要特警隊幫忙?”</p>

    邢向暉輕嗤,繼而神色凝重了些,微微坐直了身子,“你真的能找到拂晚?你的人什麼時候出發,我一起去。”</p>

    “聽說邢家現在想讓你和孟拂晚解除婚約,肯放你走?”</p>

    “我管不了那麼多。”邢向暉皺起眉心,“她一天沒消息,我心裏一天不安生。”</p>

    那個女人出國前的一天,親自來邢家說服了他的父親,要和他定親。</p>

    桀驁不羈的邢大少爺,這輩子都是他安排別人的份兒,豈能容忍孟拂晚一個女人掌控他的終身大事。</p>

    在孟拂晚出國後,邢向暉去找了她一次,想要解除婚約。</p>

    可當他看見那個淡雅溫柔的女人,解除婚約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就這麼迷迷糊糊地回來了。</p>

    只見了一面,她如山澗悄然綻放的百合,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地芬芳。</p>

    從此午夜夢迴是她,閒時所思也是她。</p>

    “爺,蘇教授的手術結束了。”</p>

    江躍推門進來,剛說完,邢向暉就見傅憬拔了針頭,穿着病號服朝外面走去。</p>

    “就這點出息!”</p>

    邢向暉翻了個白眼,但又忍不住起身追着傅憬問,“什麼時候出發啊!”</p>

    傅憬看到了走出急救室的蘇姒,就讓江躍把邢向暉攔了下來。</p>

    “蕭隊長!謝謝你嗚嗚嗚!真是太謝謝你了!”</p>

    “我家孩子失蹤了好幾個月,我們家就這麼一個兒子,我和他爸這段時間都不想活了!謝謝警察同志!”</p>

    嘈雜激動的聲音從蘇姒手中的手機傳來,新聞報道的視頻中,被解救出來的受害者骨瘦嶙峋,與親人相擁間,喜極而泣。</p>

    更有甚者,向特警們跪地道謝,蕭宸和其他人連忙把他們扶了起來。</p>

    接着手機鈴聲響了,蘇姒接通電話,從傅憬眼前走了過去。</p>

    “喂,蕭隊長,什麼事?”</p>

    “明天來找我問點事?可以啊,我明天有空,受傷的幾個同志已經脫離危險。不客氣,這是我們醫護人員該做的。”</p>

    掛斷電話,蘇姒已經走出去很遠,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看了一眼。</p>

    “你怎麼在這裏?”她詫異地問。</p>

    “......”靜默片刻,他低笑一聲,“馬溯鎮的礦脈是氟碳鈰礦,主要含有鈰、鑭兩種稀有元素,而對那八人的屍檢發現體內攝入致命量的鉈元素。</p>

    那天聽江躍說,你想用鉈元素給他下毒,想必是不缺這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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