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江躍把悠悠帶走之後,她總是在他家撒潑,非要讓江躍帶她去找蘇姒,要麼就是想見夏青宇。
只要見到蘇姒和夏青宇,她就乖的不得了。
“悠悠,你是什麼時候進孤兒院的?”
蘇姒想起了那日孤兒院中,小姑娘對她說的話。
“三年前。”
悠悠伸出右手,給蘇姒比了三個手指頭。
“那姐姐是什麼時候進孤兒院的?”
聽到蘇姒的詢問,小姑娘歪了下腦袋,看了眼傅憬的眼色。
她思索着說,“我...我第一次見姐姐是三年前,不知道姐姐什麼時候進孤兒院的,但是他們說姐姐一直在那裏。”
蘇姒皺起了眉心,她先前聽到悠悠說她進孤兒院是在三年前,就對自己的身世起了疑心。
但現在聽到悠悠的回答,就覺得是不是小孩子記憶淺,以爲第一次見到她,就覺得她也是剛來的?
“姒姒,我給你重新買了聖誕禮物。”
傅憬見她擰眉苦思,怕她想起什麼,就將她拉到了身邊。
“那隻雞呢?”
蘇姒成功被轉移注意力,並且想到了傅憬送的母雞。
“養在江躍家裏。”
江躍:“......”
反正你不要的東西,我都要往家裏領!
這幾天別提多鬧心了,要照顧小丫頭,還要看着那隻雞!
就在昨天,江躍還因爲母雞在晚上亂叫,然後被隔壁鄰居給投訴了!讓他想當場燉個雞湯給悠悠補身體!
“你這回給我買了什麼?”蘇姒問傅憬。
他沒說話,而是看了眼江躍,明顯不樂意這兩個電燈泡杵在這裏。
悠悠感覺到他想趕人的意思,頓時嘴巴一癟,完全不想離開!想和姐姐多待一會兒!
“我帶你去看夏青宇。”
江躍連忙說,小姑娘瞬間就不裝哭了。
她詢問江躍,“叔叔,我們可以把家裏的母雞殺了嗎?我看網上說病人要喝雞湯,這樣比較有利於恢復。”
“那不是我的母雞,你要問他們。”
江躍朝傅憬的方向努了努嘴。
矜貴冷戾的男人頓時就眉心一皺,就算蘇姒不喜歡,那也是他送給蘇姒的東西,哪裏能輪到他們這般糟蹋?
如果要做雞湯,也是給蘇姒喝,憑什麼給夏青宇?
“別打那隻雞的注意。”傅憬冷冰冰地說。
小姑娘小臉一垮,然後拉着江躍的手,悄咪咪地對他說,“那我們偷幾個雞蛋,我昨天看見母雞下蛋了。”
江躍驚了,“什麼時候下蛋了,在哪裏?我怎麼不知道!!”
“在你牀底下呀,你去上班的時候,我就發現母雞跑到那裏孵蛋。”
“.......”
怪不得他睡覺的時候,總是聞到一股雞屎味!
真是嗶了狗了!這一天天的!
兩人總算走了,傅憬湊近蘇姒的耳邊,輕聲對她說,“你跟我回家,我就告訴你是什麼。”
“.......”
蘇姒戒備地看了他一眼,總覺得狗男人不安好心。
他這幾天住在研究所,每天就想着法兒和她一起睡覺,她可是有點受不住了。
“我這幾天有點忙,不能離開研究所。”蘇姒繃着臉,很嚴肅地說,“今天晚上還要加班,你要學會一個人睡覺。”
傅憬眉心一皺,漂亮的桃花眸深邃幽沉了些,攬在她腰間的手微微收緊,聲線偏啞,“姒姒,我們都公開了。”
“嗯?那又怎麼樣?”
“我想和你同居。”
“......”
見蘇姒不說話,纖長墨黑的眼睫微微垂下,他有些失落地說,“我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我怕一個人在家出意外都沒人能救我。”
蘇姒的心裏有些動容,但想了想,還是說,“我就住在你的隔壁,你要是有事的話,可以隨時給我帶電話。”
“咳...咳咳咳.....”
他突然猛咳了起來,蘇姒連忙去給他拿藥,見他臉色越發蒼白,她也有些挫敗,“爲什麼感覺我的藥對你一點作用都沒有?”
傅憬擡眸看向她,深沉晦澀,濃烈的情意翻涌,不自覺地低頭親她,夾雜着些許血腥味,他聲音嘶啞地說,“你纔是我的良藥。”
她耳尖發紅,臉頰燙的厲害,方纔的那些挫敗感早就蕩然無存,纖細柔軟的手指緊緊抓着他的病號服,指尖泛白。
傅憬問她,“姒姒,跟我回家好不好?”
輕柔低沉的語氣,莫名有誘哄的意思,但蘇姒毫無所察。
她輕應,“嗯。”
傅憬換了衣服,低頭看向蘇姒,就見她眼眸潮溼,眼梢帶着淡淡的紅,少了那股子冷淡清寒,顯得嬌軟纖媚。
他抿了抿脣,喉間發緊,想...欺負她。
蘇姒顯然能感覺到自己的神態不對,她的脣上還隱約有些刺痛,被某個人親的。
她想了想,去辦公室拿了眼鏡戴上,遮住了溼潤情動的眼眸,恢復了冷淡的模樣。
傅憬看到那副無框的細邊眼鏡,卻是一怔。
這股斯文敗類的冷淡氣質,險些讓他以爲蘇姒恢復記憶了。
傅憬要帶蘇姒去的地方,是他的別院,就是先前舉辦葬禮的地方。
在前去的路上,是蘇姒開車,他就坐在副駕駛,一瞬不瞬地盯着蘇姒那模樣。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鏡片折射下的目光越發冷淡,“看着我幹什麼?”
傅憬勾了勾脣角,沒說話。
等到跑車開進別院車庫,停了下來,他才傾身上前,突然咬住了蘇姒的耳垂,喃喃,“想在車裏...弄你。”
蘇姒渾身一僵,心裏罵了一通這個混蛋,連忙想要推開他,他卻不管不顧地親了下來。
“不...不行.....”
她被他制約在座椅上,深邃眼眸中的侵略感比以往更深,濃重的黑暗慾念波濤洶涌,動作也比往常粗暴。
“姐姐,我想這樣很久了......”
在意亂神迷之際,他的輕語像是從地獄來的一般,令人聽不真切。
姐姐?
什麼姐姐?
蘇姒根本無法正常思考,就記得悠悠經常這樣叫她,但這念頭就在腦子裏一閃而過,她便嗚咽了一聲,忍不住向他求饒,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