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對她說,“家主讓我先送您回去。”
“他人呢?”靳如錦皺了皺眉心。
“在飛機上等小少爺。”
靳如錦鬆了口氣,這才和蘇姒一起去找靳則霖。
兩人剛上私人飛機,就見靳則霖上下打量了下靳如錦。
見她沒事,就擡腳踹了下她,嚴厲道,“誰讓你來Y國的?”
“我憑什麼不能來啊?”
靳如錦慫了吧唧,但又莫名理直氣壯地小聲說。
靳則霖沒再理她,靠在位置上閉門養神。
“喂。”她喊了他一聲,忍不住道,“海瑟薇說你喜歡我?看不出來啊小叔,喜歡就早說啊,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英俊冷硬的男人唰得張開眼眸,“你說什麼?”
“我說你喜歡我!”
靳如錦大聲嚷嚷,但又不敢看他,典型的虛張聲勢。
“做你個春秋大夢。”
靳則霖說,然後閉上了眼睛。
他怎麼可能喜歡一個男人!還是自家孩子!
“......”
靳如錦氣炸了,氣得想把靳則霖從飛機上扔下去!
她咬着牙,狠狠瞪了靳則霖一路,但是靳則霖都沒有睜開眼睛看她,兩人間的氣氛異常詭異。
等到回了靳家,靳則霖就拿了一份文件給靳如錦。
還不等她看清,就讓她簽下了名字,導致靳如錦以爲他要把自己賣了。
“乖乖留在家裏。”
對靳如錦說完這句話,到了第二天,靳如錦就發現靳則霖沒在城堡裏,到處都找不到他的蹤影,手下人都不和她透露消息。
客房。
蘇姒站在窗邊,剛好能看見城堡外嚴守着的保鏢們。
“靳則霖要入贅皇室,婚禮在白金漢宮重新舉辦。”
“蘇姒,我小叔他...”
靳如錦推門進來,剛好聽到了江躍說的那句話。
“入贅?臥槽!”
帥氣精緻的容顏有一瞬間的扭曲,靳如錦連忙轉身跑到了靳則霖的書房,翻遍了保險櫃,才找到昨天簽下的那份文件。
從昨天開始,她成爲了靳家的家主。
靳則霖名下的所有財產都移交了她的名下。
拿着紙張的手瞬間收緊,乾淨的湛藍色眸子涌起滔天的怒意,她帶着這份文件去了樓下門口,命令那些保鏢,“讓我離開!”
“小少爺,家主說不能讓你出去。”
“我現在纔是家主!我說,放我出去!”
靳如錦直接把那張文件甩到了保鏢的臉上,保鏢顯得很爲難,“小少爺,這...”
“阿金,放倒他們!”
那個伊米爾送來的實驗體還留在靳家,靳則霖讓他貼身保護靳如錦。
他沒有名字,因爲他的金屬性質的異能,靳如錦就叫他阿金。
門口的亂象正好落入蘇姒的眼底,她沒想到靳則霖是以這樣的交換,才讓皇室放了靳如錦。
但靳家多次打臉皇室,海瑟薇爲什麼非要和靳則霖結婚?
這件事着實有貓膩,蘇姒便對江躍說,“我們再去一趟白金漢宮。”
“要不要我找點人手?”江躍問。
“嗯。”
他們再來到倫敦的時候,白金漢宮正在準備宴會。
靳如錦以爲是靳則霖和海瑟薇的結婚典禮,拉着蘇姒就去了,順便還讓人買了一套漂亮華麗的宮廷禮裙。
換上衣服後,蘇姒幫她擺弄了一下發飾,倒是像活潑嬌氣的貴族大小姐,眼眸是乾淨的淡藍色,脣紅齒白,五官精緻。
她突然停下腳步,不由捏緊了手裏的禮盒,眼底竟是帶了幾分膽怯。
“蘇姒,他還是不選我怎麼辦?”
在靳如錦的眼裏,他們相談甚歡。
但落在蘇姒的眼裏,兩人眼底帶着敵意,只是勉強保持得體的笑容,明顯聊得不是很愉快。
海瑟薇用靳如錦威脅靳則霖,兩人能聊得愉快纔怪了。
皇室的目的估計是爲了靳家在歐洲的商業地位,畢竟Y國近些年的財政狀況並不好,而選擇讓靳則霖入贅的方式,明擺着就是故意羞辱。
靳則霖也不是喫素的,見他們放了靳如錦,直接把所有財產都轉移給了靳如錦。
“那就打斷腿帶回去。”蘇姒說。
她家如錦可比海瑟薇這個蛇蠍女人好多了。
“啊?那不行,我心疼。”
“我帶了不少人。”
蘇姒就說了這麼一句,靳如錦就懂了。
要是靳則霖這個狗東西敢不從,她們就只能搶男人了!
她拎起裙襬,有些不習慣地踩着高跟鞋跑到了較高的臺階上,叫了他的名字。
“靳則霖!”
西裝革履的男人轉頭看來,臉上冷硬的表情瞬間有點沒繃住。
眼花繚亂的聚光燈之下,精緻嬌憨的小姑娘有點不習慣地拎着過長的裙襬,身形偏瘦,但也窈窕可人。
“我戒指都帶來了,你要不要娶我?”
她遠遠望着他,看到他身邊的海瑟薇,聲音莫名有些委屈,眼眶溼漉漉的,在燈光折射下,泛着晶瑩的光芒。
越發像個洋娃娃一樣漂亮。
見靳則霖不說話,靳如錦的心裏更緊張了一些。
她咬了咬脣,衆目睽睽之下沒了退路,就把手裏的小盒子打開,取了一枚戒指戴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
“不娶我是不是?”
她吸了吸鼻子,怒氣衝衝的,像個炸毛的小獅子。
“今天誰接到戒指,誰就能娶我!我現在纔是靳家的家主,剛繼承了幾百個億的資產!”
說完,做勢要把另一枚戒指扔出去。
臺下男士們,蠢蠢欲動。
“那是靳家小公子?”
“什麼小公子,原來是個女孩,可真漂亮!”
“她怎麼是靳家的家主了,靳則霖呢?”
“管他呢,就算不是家主,娶了也不虧啊!”
不少人準備接戒指,還有人催促着靳如錦快點扔下來。
就在靳如錦擡手的時候,那個英俊冷硬的男人緩慢地開口,“誰敢接,就是和我靳則霖作對。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頓時,所有人停下了腳步。
他上前,把他養了一輩子的小公主抱了下來,從她緊緊攥着的手裏拿下戒指,鄭重地戴在了無名指上。
靳如錦眼淚珠子吧嗒吧嗒掉了下來,抱着他就是一通大哭。
“嗚嗚靳則霖,你個混蛋!”
“怪不得你小時候在家裏偷偷穿裙子。”
靳則霖有些沒回神地喃喃了一句。
靳如錦哭聲一頓,不怎麼美好的回憶涌上腦海。
女孩子總是愛美的,她小時候會在家偷偷穿裙子,然後就被靳則霖揍了,說她娘們唧唧,還罰她在書房跪了一晚上!
這個狗男人!
她眼淚汪汪地看着他,又說了一遍,“我喜歡男的。”
靳則霖啞然失笑,“現在知道了。”然後輕輕地擦掉她的淚珠。
沒想到養了那麼久的混小子是個女孩子,突然有點後悔以前對她那麼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