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笑了一聲，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是殺不了，還是不想殺？三年前，她就該死了，是你放走了她。”
靳如錦震驚地擡眸看向他，“九號，你怎麼會知道？”
“我看見了。”
他微微傾身，靳如錦瞬間對上了那雙銀白色的眼眸，有一瞬間的心悸，忌憚地想要後退。
見她要退，他捏着她下巴的手頓時收緊，神色不悅。
“躲什麼？”九號很不開心，“我不是你的愛人嗎？爲了我，你甘心接受那些非人的實驗，成爲顧珩的手下。”
“你不是！”靳如錦猛地打開了他的手，眼眶微紅，“你只是一個複製品，離我遠一點！”
九號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拎了回來，銀白色的眼眸泛着戾氣，“樣本已經死了，我就是靳則霖！”
淡藍色的眼眸中染了一層水霧，她哭了，每次提起那個人，都會哭。
可是她剛開始見到他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很開心，很黏人，還會和他撒嬌。
“你放開我！”她聲音哽咽，“你不是，你不是我小叔...”
九號的手微微收緊，骨子裏的暴虐讓他忍不住掐死她，但看到她蒼白喘息的模樣，他莫名地鬆開了一些力道，讓她能夠呼吸。
“親我。”他冷硬地對她下達命令。
她小聲地喘氣，然後轉開了臉。
“如果我把你三年前放了蘇姒的事情告訴顧珩，你覺得他會怎麼做？”九號殘忍地告訴她，“你會連那個人的屍骨都拿不到。”
“不...不行！”靳如錦崩潰了，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袍，抽抽噎噎地說，“我親，我親你。”
她踮起腳，含着淚，輕輕地親了他。
看到她眼底的悲痛和絕望，九號難以抑制的煩躁，伸手就按住了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並且吻得很用力，舔咬啃噬，很野蠻，似乎要將她吃了。
那一側，傅憬出手了，發狂的變異怪物死了大半。
這些怪物不能使用異能，但是傅憬和異能士兵卻可以，很快就節節敗退，倒下了碩大的身軀。
眼見着那些人要發現他們了，九號勒着靳如錦的小腰，將臉色蒼白的她按在自己的懷裏繼續親。
只見他眼眸垂下，銀白色的瞳孔突然變成了黑色，日夜輪換，灰濛濛的天色瞬間變得漆黑無比。
那些發狂的怪物在他的精神力控制下，趁着夜色逃跑了。
而月光照耀下，滿地的怪物屍體化作了飛灰，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連怪物體內產生的能量石都收走了。
沒一會兒，九號帶着靳如錦回去了。
在最靠近隕石的森林深處，建立了一座龐大的基地，那些怪物如士兵一般，乖順地在基地附近遊走守衛。
隕石外部散發着幽藍色的光芒，有個龐大的儀器罩着它，源源不斷地從隕石中獲取不尋常的能量。
走到基地門口，就遇到了海瑟薇。
她比五年前更加窈窕嫵媚，但是碧綠色的眼眸有些詭異，竟是如蛇類一般的豎瞳。
在異變發生的時候，她來漢中地區，本想獲得更強大的力量，但是卻差點在這裏喪命，最後遇到了顧珩。
“怎麼，還真把他當靳則霖啊。”
海瑟薇笑了笑，“可惜呢，實驗體是不會有感情的，顧教授在進行實驗的時候，就給他們注入了阻止產生共情能力的藥劑。”
九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就進了基地。
而靳如錦聽到她這番話，卻是皺了皺眉心。
你確定不會產生感情？
爲什麼九號那麼奇怪？
她在原地站了會兒，還是想不明白，就先進去了。
九號已經見到了顧珩，正在彙報這次攻擊能量站的情況。
“傅憬和蘇姒在能量站。”他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蘇姒出手了，我們都無法使用異能，反而損失慘重。”
顧珩現在已經沒有做輪椅了，他轉頭看向兩人，還是如五年前一般溫潤優雅的氣度，但五官似乎更精緻了一些，會讓人覺得驚豔。
“沒想到她正好在場。”
顧珩可惜地嘆了口氣，“那就改用B計劃吧，我們在這個地方也待夠了，是時候讓這個世界來一次大清洗了。”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觀測室，有一個很大的屏幕，放着那顆隕星的各方位錄像，旁邊滑動着一排排能量數據。
這五年的時間裏，顧珩一直在徹底開發隕星的能量。
他輕聲喃喃，“這纔是人類進步的轉折，那些無用的人確實不該浪費地球的資源。”
那個曾經極度反對人體實驗的人道主義組織副會長，最終認同了伊米爾的那套精英理論，成爲了真正的執刀者。
而伊米爾的成員們，卻爲了阻止怪物的臨世，而兢兢業業地駐守在無人區邊界的能量站。
“海瑟薇，你能離開無人區的屏障了嗎？”
海瑟薇這時候剛好過來，顧珩就問了一句。
她臉色微變，許久，才小聲說，“晉級失敗了，可能還要等會兒。”
他們這些改造後的人類，其實和那些怪物沒區別，只是還能理智地思考，所以也很厭惡屏障中釋放的那種物質。
但如果等級高，就可以克服那種不適，從而走出無人區。
目前基地中就只有兩個人有能力走出無人區，那就是靳如錦和九號。
“你太讓我失望了。”
顧珩微微皺起眉心，海瑟薇頓時臉色慘白，連忙跪了下來，“教授，再給我幾天時間，我肯定能晉級！”
“那我就給你幾天時間，等你晉級了再去安排B計劃，可以嗎？”
明明是溫柔詢問的聲音，海瑟薇卻覺得頭皮發麻，連連說道：“好的好的，我肯定能晉級！”
顧珩這才滿意，緊接着，他把視線轉移到了九號的身上，又嘆了口氣。
“可惜啊，最完美的跑掉了。”
九號疑惑地皺起了眉心，看了眼靳如錦。
靳如錦也很疑惑，不知道他說的最完美是誰。
因爲在其他研究員的口中，九號就是最完美的複製改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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