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酒酒也有幾年沒回來了吧,咱們娘兩確實有些私話要聊,下午你爹地還在我面前唸叨呢,他也挺想你的,這父女間哪有什麼隔夜仇,當年的做法確實偏激了一些,但那會兒也在氣頭上,如今靜下心來想想,父女還是父女,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
說完,她主動上前挽住了江酒的胳膊,一副慈母模樣。
江酒心裏劃過一抹冷笑。
她又怎會猜不透這女人的心思?
不過她本就沒打算讓江城澄清當年之事,這女人如此緊張未免也太過可笑了。
事實上,當年她確實是爲了五十萬將自己給賣了,而且睡了個陌生男人懷了孩子,她不可能讓江城將當年之事強加到秦衍頭上的,這對他不公平。
被溫碧如拖着離開時,江酒的眸光在江隨心身上停留了三秒,眼神裏隱隱透着警告。
她真怕這丫頭犯渾,去招惹陸夜白。
目送兩人離開後,在場的人又將目光放在了陸霸總牽着的小丫頭身上。
陸夫人抖着聲音問:“夜,夜白,這丫頭該不會是西弦在外面......”
“她是陸氏旗下風雲娛樂打造出來的童星,與陸家毫無瓜葛。”陸夜白微微頷首,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陸夫人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孫子有了,她就盼着再得個孫女呢。
這麼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真是人見人愛,可惜了。
陸霸總心裏存着酸意。
能入得了他老孃的眼,足以證明這丫頭多招人喜歡,他越來越覺得陸西弦那王八羔子走了狗屎運。
隨便遇見個奶娃子,都是那丫的種,他的命怎麼就那麼好??
……
溫碧如拉着江酒穿過迴廊,走到無人的角落之後,惡狠狠地甩開了她的胳膊。
態度也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多大轉彎。
“想知道你媽死亡的真相?”
江酒冷睨着她,不答反問:“你說呢?如果不是爲了我母親,你覺得你有什麼逼臉值得我陪你演這麼一出母慈女孝的戲碼?”
溫碧如微微眯眼,犀利的目光隱隱透着陰毒的戾氣,直直朝她射了過去。
“巧舌如簧,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有此等能耐?想知道你母親的消息是不是?可以,跟我來吧。”
說完,她踱步朝住宅區的西南方走去。
江酒擰了擰眉,那個方向是她母親的住處,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這女人引她去那兒做什麼?
在原地站了片刻後,她還是踱步跟了上去。
穿過清幽的鵝卵石小道,一陣陣撲鼻的香氣迎面飄來。
很熟悉的氣息,都是她曾經親手種下的各類名貴花種,沒想到時隔七年還盛開着。
走進院子,她緩緩頓住了腳步,輕飄飄地開口道:“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吧,別進去了,我怕你髒了我母親的故居。”
溫碧如豁地頓住了腳步,端莊的臉上隱隱透着猙獰之色。
她緩緩轉身,冷睨着江酒,嗤笑道:“別以爲你媽有多幹淨,她要不是做了傷天害理之事,又怎會遭報應。”
江酒站在院門口,眸色清冷地盯着她,靜默了瞬秒之後,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當年那場大火,到底是不是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