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氏集團。
總裁室。
時宛坐在辦公桌內,手裏拿着一份文件翻閱着。
助理在一旁焦急道:“時總,這幾天時氏的股票大跌,公司高層人心惶惶,有股東甚至想要變賣手裏的股份套現跑路,您看?”
‘啪’的一聲。
時宛將手裏的文件甩在了桌面上,有些頹廢地靠在了轉椅椅背上,嘶聲問:“小玲,我可以相信你麼?”
助理小玲愣愣地點頭,“我是您一手培養起來的,就算公司所有人都背叛了您,我也不會背叛的。”
“好小玲。”時宛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踱步繞過辦公桌走到她面前,伸手扣住她的肩膀,一字一頓道:“我命財務部的人調動資金,先穩住股市再說,
然後我會將我手裏的股票全部拋售,套取出一筆鉅款,等股市徹底崩盤之後,就對外宣佈時氏破產吧。”
小玲滿臉詫異地看着她,抖着聲音問:“時,時總,你想捲款出逃麼?這可是犯法的啊。”
操控股市,讓時氏的股票呈現出一種穩步上漲的趨勢。
然後吸引大量股民買進,等資金鍊斷層,就會徹底崩盤。
時氏一旦宣佈破產,將有無數的人賠光所有的家當。
時總這是瘋了麼?
大少爺就是因爲操控股市被判了刑,她難道想要步她哥哥的後塵?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犯法,時總,如果公司實在撐不住了,咱們就直接宣佈破產吧,別操控股市,別變賣股票套現好不好?這是要坐牢的啊。”
時宛臉上露出了一抹慘笑,她就是想去坐牢啊。
既然那個男人要報復,那就讓他報復的更徹底一些吧。
她沒有資格去求他放過時家,唯一能做的,就是如他所願,讓時氏破產,然後她代替父親去坐牢。
“小玲,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理解也好,誤會也罷,我今天跟你說的都會去做,如果你想揭穿我,大可以去找董事局的人,我……就當是自己看走了眼相信了你。”
小玲紅着眼眶,一把抱住了她,哭道:“時總,您是因爲林先生才這麼做的對不對?您怎麼能那麼傻呢,怎麼能爲了曾經的恩怨將自己送進監獄?”
“你不懂的。”時宛枕在她的肩膀上,悠悠道:“你永遠也體會不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帶着妻子站在自己面前時那種心死如灰的感覺,
我太痛了,急需找個方式發泄,也急需了斷這段孽緣,到時候你幫我把套現的鉅款退換給所有股民,別讓他們有任何損失,我……只是想借他們的手將自己送進監獄而已。”
“時總,你……”
“好了,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再勸我了,等我進去後,你記得幫我收拾好這個爛攤子,拜託了。”
“……”
…
同一時刻,時尚傳媒總裁辦。
林傾靠在落地窗前,靜靜凝視着繁華都市的東南方向。
在那一片高聳入雲的大廈裏,有一棟是時氏集團的。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先生,時氏的股票開始大跌,內部高層也一片慌亂,投資商紛紛撤資,合作商紛紛解約,我們對時氏的打擊已經進入了尾聲,可時小姐到現在還沒有做出任何的應對措施,我擔心再這麼下去時氏就要宣佈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