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坐在牀邊,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一字一頓道:“你聽清楚了,我已經找到救小左的法子了,你別老想着做試管嬰兒。”
黎晚不信,“你在寬慰我。”
“沒有。”江酒看着她,很認真地道:“我不會讓小左出事的,實在不行,我就去綁了傅璇,一管子麻醉劑就放倒了她,然後從她身體裏抽骨髓。”
“……”
江酒伸手拍了拍她的額頭,安撫道:“晚晚,我有分寸的,難道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麼?你好好養身體,等我解決骨髓的問題後再給你動手術摘除子宮。”
黎晚還想說些什麼,這時,陸夜白跟肖恩從外面走了進來。
江酒一眼就看出了陸夜白的臉色不對勁,連忙走過去問:“出什麼事了?”
陸夜白沒說話,拉着她走出了病房。
“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唉。”陸夜白輕嘆一聲,悠悠道:“南梟昨晚在雨中站了一夜,凌晨昏死過去了,退燒後給我打電話,說他必須要見你一面,如果你不去赴約,他就直接找洛殤。”
話落,他默了幾秒,又繼續道:“洛殤可能跟他說了什麼,他很不對勁,我擔心他這麼冒然去找洛殤會傷了你朋友。”
江酒怒極,牙齒磨得咯咯作響,從齒縫裏擠出一句話,“他現在在哪兒?”
“我帶你去。”
…
兩人離開醫療基地後,開車去了夜色。
頂層包間內。
江酒推門而入,頓時,一陣濃郁的酒味撲鼻而來。
陸夜白說洛殤跟南梟說了什麼,這才導致南梟失控。
洛殤斷臂的事情南梟是知道的,還沒法將他打擊成這樣,那就只剩下……
心裏有了數,她也不再躊躇,大步走到沙發旁,伸手拎起南梟的衣領,冷笑道:“買醉有什麼用,你做下的事情,即使萬死也難贖其罪。”
南梟撩起眼皮看着她。
雖然喝了很多酒,但他臉上仍不見醉意,撕聲問:“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酒一愣。
眯眼與他對視着。
片刻後,南梟的瞳孔漸漸渙散了起來。
她在用催眠術控制他。
“四年前那場車禍真的不是你指使的?”
南梟搖了搖頭。
“你沒有派人去追殺洛殤母子?”
南梟再次搖頭。
江酒輕嘆了一聲。
她信了他的回答。
因爲在這世上還沒有人能破得了她的催眠術。
看來那場車禍背後還隱藏着許多不爲人知的真相。
那場車禍,遠遠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一記響指,南梟慢慢恢復了神智。
他蹙眉看着她,冷聲問:“你剛纔對我做了什麼?”
江酒聳了聳肩,“怎麼,你兄弟在這兒,我還能殺得了你不成?”
南梟冷哼一聲,“你要是真想殺我,你身後那傢伙估計想都不想就給你遞刀了。”
額……
江酒轉身望向陸夜白,用眼神問他會不會,哪隻這條狗竟然很欠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