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進重症監護室的時候沒帶手機,將其扔給了江隨意。
半夜。
小傢伙接到了修羅門分部的負責人打來的電話,說那邊有動靜了。
他不敢去打擾親媽,將情況跟沈玄說了一下。
沈玄想了想,試着道:“你雖然是修羅門的少主,但你一個人去處理這事兒我不放心,如果你能帶我去,就讓我陪你走一趟吧。”
小傢伙剛想拒絕,秦衍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溫聲道:“隨意,聽你舅舅的話,別任性妄爲,你母親現在緊繃着神經,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要是你再出個什麼意外,她一定會瞬間崩潰的。”
小傢伙撇了撇嘴,只能做出妥協,同意讓沈玄陪他一塊兒回修羅門。
年僅七歲的少年,臉上稚氣未脫,卻有着睥睨天下的氣勢。
那些欺他害他母親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雖然母親不想讓他太早接觸那些血腥黑暗的東西,但從他出生成爲陸夜白與江酒的兒子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他這一世都將不平凡。
反正遲早都是要面對的,提前面對也無所謂。
…
修羅門分部。
江隨意帶着沈玄通過祕密暗道直接進入了地牢。
分部負責人見狀,有些驚訝地問:“少主,地牢是修羅門的禁地,絕不許外人踏入,您……”
江隨意擺了擺手,“他是我舅舅,不是外人,你不必拘泥於這些迂腐的規矩,那肇事者呢,關哪兒了?”
負責人見今晚的少主有些不對勁,小小年紀,卻冷靜地可怕,也不敢繼續bb了,連忙帶着他去了最裏面的一間牢房。
江隨意輕嗯了一聲,踱步走進了牢房。
被綁在架子上的刀疤臉男人睨了他一眼,嗤笑道:“一羣大男人都撬不開我的嘴,難道你們還指望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啊。”
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在室內沒一個角落。
江隨意直接將手裏的針管捅進了他胳膊內,然後伸出手指摁住注射器頂部,將裏面紅色液體一點一點推了進去。
“知道這是什麼麼?這是名醫無名氏研發的一種能讓人的痛覺神經放大百倍的藥物,你身上全是他們用刑時留下的傷口,只要這藥物一入體,你就會痛不欲生。”
說這話時,小傢伙眼中沒有任何的膽怯與退縮,那雙漆黑的眸子,雖不及他父親那般犀利,但也能讓人望而生畏。
“我纔剛注射了一滴,就能讓你感受到十倍的痛苦,若再注射十滴,你怕是得……我知道你惜命,你咬着牙不說,是在等着人過來救你,但很可惜,他們不是來救你的,而是來殺你滅口的,說吧,只要你說出是誰指使的,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刀疤男忍着痛,死死咬着牙,在做最後的掙扎。
小傢伙揚了揚眉,將注射器又往前推進了一分。
更加濃郁的疼痛感襲來,刀疤臉硬生生地咬崩了自己的門牙,血水混雜的口水從嘴角不斷溢出。
他明明沒有動,但呼吸猛地急促了起來,大口大口喘着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