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旋轉樓梯,站在最後一層臺階上。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對面被幾個保鏢壓着跪在地上的繼母,語調冰冷的問:“爲什麼要這麼做?我這些年對你不薄,喫喝用度都給了你最好的,你爲何還要蹦出來作妖?”
繼母冷冷的笑了,笑着笑着,風韻猶存的臉上露出了猙獰之色。
“姓時的那個老東西,當初設計我跟自己的繼子糾纏在一塊兒,一夜之間,我成爲了所有人眼裏不知廉恥的蕩婦,
不管走到哪兒,都會被指着脊樑骨議論,受夠了,我告訴你,這些年我真的受夠了。”
林傾眼中迸射出一抹殺意,“所以你將他的過錯全部算在了時宛頭上,你曝出當年時夫人死亡的真相,就是爲了刺激時宛,讓她腹中的胎兒流產。”
“不錯。”繼母承認得乾脆,“時家害我身敗名裂,我自然要從他女兒身上討回來,如今她腹中的孩子保不住了,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林傾額頭上的青筋暴突了兩下,奪過一旁保鏢手裏的手槍,對着她眉心就準備給她來一下。
老管家見狀,連忙伸手攔住了他,“少爺,使不得啊,她沒犯什麼大錯,您要是打死了她,會坐牢的。”
林傾扣動扳機,絲毫沒有理會他的勸阻。
管家急了。
看得出來,他確實是動了殺心的。
“少爺,您即使不爲自己着想,也該爲少夫人跟她腹中的胎兒想一想啊,她們已經無依無靠了,您要是再出事兒,她們還能仰仗誰?”
這話有用,總算是拉回了林傾的理智。
“是。”
兩個保鏢剛將繼母拽下去,江酒與沈玄就趕到了。
“宛宛呢?她在哪兒?”
林傾連忙讓開了道,“二樓臥室,你趕緊上去看看。”
江酒沒做任何停留,大步衝上了二樓。
闖進臥室,看到眼前一幕之後,她的瞳孔微微收縮了兩下。
“怎麼了?胎兒已經沒了心跳麼?”
時宛已經懷孕四五個月,胎兒早就成型了,只要胎心沒停,她就有辦法保住。
可看幾個醫生凝重的表情,她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沒有迴應她,大概是他們也害怕得出那個結論。
畢竟現在的林傾看上去很可怕,誰也不願意當這出頭鳥,最後落個慘烈下場。
江酒沒得到迴應,也懶得問這羣窩囊廢了。
劈手奪過其中一人手裏的掃描儀,開始在時宛的腹部掃射了起來。
只幾下,她就看清楚了胎兒的情況,手裏的掃描儀順着手掌滑落,‘啪’的一下掉在了地板之上。
沒了胎心。
真的真的沒了胎心。
也就是說,這個孩子保不住了。
哪怕她醫術再精湛,也回天乏術了。
林傾從外面衝進來,見江酒愣在原地,急聲問:“什麼情況,有沒有損害到宛宛的身體?”
江酒不死心,從藥箱裏扒拉出幾種藥劑,調配好之後注入了時宛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