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聽話,情緒不要太過激動,你的身體受不得這樣的刺激,別讓我分心,不然我無法集中精力去救他。”
說完,她轉手將她扔給了沈玄,然後推着車子朝搶救室跑去。
時宛想要追,被沈玄抱在懷裏,“你跟酒酒是至交好友,你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你們倆現在已經成了兩個不可分割的整體,
放心吧,她不會讓林傾有事的,因爲她知道,如果說林傾一旦死了,你也就活不下去了。”
是麼?
可如果老天爺要林傾的命呢?
怎麼辦?
酒酒能掌控得了麼?
“我知道,我跟他之間是一段孽緣,如今我都已經跟他離了婚,與他保持了距離,以後永不相見,爲什麼老天爺還要如此折磨我們,爲什麼?”
時宛趴在沈玄懷裏嚎啕大哭了起來。
沈玄無聲一嘆。
這人世間的愛恨糾葛,又豈是一句永不相見就能徹底撇清的?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又有誰能掌控自己的命運?按照自己的心意活得肆意?
“會沒事的,因爲林傾他知道如果他死了的話你也活不下去了,他就算是爲了你也會好好活着,憑自己的意志力挺過這一關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酒酒的醫術已經登峯造極了,之前陸夫人傷得那麼重,不照樣被她給救活了嗎?而且林傾他只是刀刃擦過心臟而過的,並沒有造成什麼巨大的損傷,
時宛本就剛剛小產未愈,又經過那麼大的折騰,身心俱疲。
如今林傾被推進去,她一下子卸了身上所有的力氣,直接癱軟在了沈玄懷裏。
…
海因家族。
主屋客廳內。
‘啪’的一聲脆響。
海先生一巴掌將海瑾扇倒在了沙發上。
“說,你肚子裏這孽種到底是誰的?”
一旁,海二爺父子正一臉獰笑地看着被甩在沙發內的海瑾,兩人的眸中都流轉着算計得逞的冷笑。
他們果然沒有猜錯,這小賤人肚子裏懷的還真是孽種。
這下好了,是她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他們不顧念骨肉親情了。
她以繼承人的身份與外族的男人結合,懷了父不祥的孽種。
哪怕她是家主的嫡女又如何?觸犯了族規,照樣得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即使她現在同意將腹中胎兒打掉,也失去了家族的繼承權。
倘若她若不打掉腹中的胎兒,那麼不好意思,她只有一個結果,就是被家族逐出家門,永遠都不得以海因家族子孫的身份自居。
海瑾捂着臉頰,眯眼看着站在一旁的二爺父子,眸中迸射出了森冷的寒芒。
她沒想到這狼狽爲奸的父子倆竟然使絆子,暗箱操作,卑劣至此。
她竟然將從他體內提取出的羊水樣品分成了幾份,然後祕密送往了族外,委託信得過的人進行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親子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