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曉朝她輕呲了一口唾沫,冷笑道:“怎麼達成所願,與你狼狽爲奸,繼續去害江酒師徒,直到將她們都搞死,然後再給你哥灌失憶的藥,讓他徹底忘了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強逼着他接受我麼?”
沈芷薇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脣角輕輕抽動着,雙眸中暈氤氳起了驚恐之色。
她不傻,聽得出這女人語氣裏的決絕,今日這事兒,怕是沒了半絲轉圜的餘地。
“行了。”沈父擺了擺手,冷聲道:“顧丫頭,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別拐彎抹角的,浪費大家的時間。”
顧曉曉看着沈芷薇,看着她眼中的懼意在一一點點升騰蔓延,心裏暗叫一聲爽快。
這女人將她當槍使,明明知道她腹中懷的不是沈玄的種,還挑唆她用孩子去離間林嫵跟江酒的母女之情,其心可誅。
這口惡氣,她忍了幾天了,如今正好連本帶利的全部還給她。
想到這兒,她不顧沈芷薇的懇求目光,慢悠悠地將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和盤托出了。
說到最後,她的情緒一下子變得失控,聲音也陡然拔高了幾百分貝。
“這個毒女,明明早就知道我腹中懷的不是沈玄的種,還挑唆我,讓我去江酒面前製造爭吵的假象,
然後趁機摔跤落胎,將責任推到江酒身上,離間江酒跟伯母的關係,徹底斷了江酒迴歸沈家的希望,我……”
如果我要是知道那孩子不是沈家的種,我還會傻乎乎地挑唆你去製造意外,離間……”
說到這兒,她的話鋒戛然而止。
“顧曉曉,你坑我。”該死的,她居然承認是自己挑唆了顧曉曉,讓她去搞江酒,離間江酒與林嫵之間的母女之情。
原本來個死不承認,沈家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可剛纔她一聽到顧曉曉的那番話後,她就失了分寸,直接說漏了嘴。
顧曉曉冷冷一笑,“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就得用陰損的招數,我知道你被矇在鼓裏,並不知道我腹中懷的不是沈家的種,
否則……你不會蠢到勸我用落胎的法子去栽贓江酒,斷江酒回沈家認祖歸宗的希望,正如你說的,我是在挖坑坑你,比你承認是你挑唆了我。”
“你……”
顧曉曉豁地轉身,目光落在沈先生跟林嫵身上,頷首道:“這些證據二位都抱有懷疑的態度,可她剛纔親口承認,應該不會有假吧,
是非黑白,全都擺在了眼前,你們還有什麼不敢置信的?包括我刺殺江酒,刀上塗抹的毒藥也是沈芷薇從江柔那兒弄來的,
是她去找了江柔,從她那裏要了毒藥,試圖毒害你們的親生女兒,如此心思歹毒的毒女,你們真的還準備姑息養奸,大事化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