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再來看你,你好好照顧身體,還有……我祝你餘生都能夠平安順遂,願你早日找到那個能與你比肩同行的女人。”
林傾苦笑搖頭,見她轉身離開,連忙囑咐道:“路上小心,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別太操勞了,還有,希望咱們以後再商場上能有合作的機會。”
“好。”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林傾眸中的神色漸漸暗淡了下去。
今日一別,日後怕是形同陌路了吧。
她的母親雖然不是死在他手裏,但卻是被他父親給暗害的,這樣一份血仇,終究是成爲了他們之間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宛宛,如今你掙脫了命運的枷鎖,願你以後的人生能像九天翱翔的蒼鷹,天寬地廣。
從病房出來的時宛,在拐角處碰到了正從重症監護室回來的江酒。
“姐妹,我聽說你準備重整時家。怎麼樣,資金可還充足,需不需要我給你投資一點?”
時宛淡淡而笑,踱步朝電梯口走去,邊走邊道:“可以啊,等會我讓投資部的負責人來跟你詳談,到時候一定在分紅上面讓你幾個百分點。”
江酒看着她的背影,脣角的笑意漸濃。
她看到時宛活過來了,真好。
“酒酒,江城不行了。”身後傳來陸夜白的聲音,她下意識轉頭望去。
“你說什麼?什麼叫江城不行了?”
陸夜白手裏拿着她的手機,頷首道:“剛纔江家的管家給你打電話,說江城病重,撐不住了,問你要不要回去一趟。”
這個消息來得有點突然。
經歷了那麼多事兒,雖然她已經斷了跟江家的關係,更是與江城劃清了界限,但養育之恩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他,要死了?消息可靠麼?”
陸夜白見她搖搖欲墜,連忙伸手扶住了她。
修長的指尖劃過她緊繃的俏臉,悠悠道:“自從發生那件事後,他的身體就每況日下,這段時間都是在用藥物吊着命,如今已經油盡燈枯了,死,是必然的。”
江酒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沒有哭,只不過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
“陪我去一趟江家吧,父女一場,哪怕不原諒他,也得去見他最後一面,他們可以冷血無情,
但我不能忘恩負義,他養了我,這是不可否認的,就憑這一點,我也應該去一趟。”
陸夜白打橫將她抱起來,踱步朝病房走去,邊走邊道:“好,我陪你去,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回去再穿幾件衣服。”
“……”
…
江家別墅。
醫務室內。
江城靠在牀頭,許是迴光返照,所以看上去挺精神的。
“聯繫到她們母女了麼?”他喘息着問身邊的管家。
管家連忙開口道:“我已經給她們留了言,想必很快就會回覆,您再等等。”
他的話音剛落,擱在一旁的筆記本電腦發出了滴滴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