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起陸夜白的感嘆,拉回了江酒飄忽的思緒。
江酒偏頭看向他,無奈道:“可惜投錯了胎,成了咱們宿敵的兒子,不然日後一定時候稱霸一方的梟雄。”
‘滴滴滴’四周響起警報聲。
陸夜白伸手拉住她的手,拽着她原路返回。
“海濤的人馬上就到了,咱們趕緊撤離吧,不然被他們堵死在這兒就冤了。”
“……”
…
同一時刻。
曼谷。
陳媛一行人遭到伏擊,被迫降落在曼谷的一個小鎮上。
當她得知自己的兒子落入海濤手裏後,差點失了控。
“海濤,老孃要是不撕了你,就把陳字倒着寫。”
發泄完之後,她第一時間給海二爺打了電話。
“你大兒子綁架了你小兒子,你袖手旁觀是什麼意思?想讓他們兄弟自相殘殺,同室操戈麼?”
海二爺明顯不知道此事,聽完後盛怒,隨意敷衍幾句後,直接掛了電話。
陳媛見他這副態度,僅剩的一點評分徹底破滅。
兒子已經爲她拿到了海因家族大部分的機密,有了那些東西在手,她能直接控制海因家族的產業鏈。
若他們識相點,乖乖交出她兒子,扶持她兒子上位,那一切好說。
倘若他們不這麼做,她就將這些機密全都泄露出去,徹底毀了海因家族。
要死就一塊兒死。
即便下地獄,她也要拉着整個海因家族陪葬。
…
曼徹斯特。
海二爺親自去了一趟酒莊找兒子,發現了兒子暗度陳倉,將假江酒養在酒莊裏當金絲雀的祕密。
盛怒之下,他掄着棍子狠抽了兒子一頓。
客廳內。
海濤抱着親爹的大腿,哆哆嗦嗦地道:“爹地,那反正是個假的,看在我沒釀成什麼大錯的份上,您就別跟我一般計較了。”
弟弟?
海濤眼裏閃過一抹輕蔑之色。
他可沒有那樣的野種弟弟。
不過老東西現在正在氣頭上,他也不敢跟他擰着幹。
“爹地,我收到消息,說陳媛又勾搭上了一個火器大亨,
他們一定在商量怎麼扶持那私生子上位,然後把控整個海因家族,
我綁架那小子,是爲了牽制陳媛,沒有別的惡意,您別多想。”
‘啪’的一聲巨響,海二爺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上。
“你說什麼?那女人又勾搭上了別的男人?”
“是,是啊。”海濤一邊說,一邊在地毯上翻找手機。
之前有人給他發了一封匿名郵件,裏面有幾張陳媛窩在別的男人懷裏的照片。
“爹地,您看,她真的攀附上了別的男人,正琢磨着如何讓您扶持她兒子上位,
我綁架那小子,也是爲了牽制那女人,你跟她相處了那麼長時間,應該知道她的手段吧。”
海二爺死死盯着屏幕裏的照片,額頭青筋暴起。
“賤人,賤人,賤人……”
他大罵了三聲之後,奪過手機狠狠砸在了對面的液晶電視上。
海濤見老傢伙發飆了,心裏暗自鬆了口氣。
“爹地,我可以答應您不殺那小子,但咱們必須囚禁他,不能讓他回到陳媛身邊了。”
海二爺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沙發上。
被背叛的憤怒與恥辱不斷衝擊着他,讓他漸漸地割捨了過往的情分。
“既然她先背叛了我,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你立馬調動人手,全球追殺她,務必將她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