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大半輩子都在爲別人煉毒,隨便一樁生意都是幾千萬上億。

    他的身價已經無法估量了。

    所以這女人給他開的價格他一點都不心動。

    可他有把柄落在這女人手裏呀,如果不老老實實的爲她辦事,他以後別想在這一行混下去。

    哪怕是金盆洗手,他也別想有安生日子好過。

    曾經那些被他毒死的人,其家人都會派殺手找上門,取他老命。

    他不想餘生過的那麼淒涼,亡命天涯,所以這女人一開口,他就來赴約了。

    “陳總客氣了,爲你解毒是我的榮幸,我哪敢要什麼報酬啊?不過前提是你體內的毒我能解。”

    說完,他從口袋裏掏出幾根銀針。

    陳媛見狀,很配合的伸出了一隻胳膊。

    老曹用三根銀針紮在了她手腕的三處穴位上。

    針剛入體,就迅速變成了黑色。

    哪怕皮膚表面的那一截也未能倖免。

    老曹一見這情況,臉色豁然大變,猛地從沙發上竄了起來。

    “這這這這這,這是什,什麼毒?怎,怎麼如此霸道?”

    陳媛陰嗖嗖地看着他,那目光,像是十八層地獄裏爬出來的厲鬼一般。

    殺了女兒後,她眼裏的戾氣更濃,渾身上下帶着一股子想要焚世的嗜血氣息。

    “少廢話,你就說能不能解?”

    老曹連忙甩頭,“解,解,解不了啊,這毒太,太霸道了,聞所未聞,陳,陳總,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陳媛眼裏劃過一抹殺意。

    這個廢物,不能留。

    不過弄死他之前,還是得問問他誰能解這毒。“另請高明吧,可我不知該請誰啊,要不老曹你給我點意見?”

    老曹似乎察覺到了她森冷的殺意,緩緩調轉了一個方向,準備隨時開溜。

    “殷,殷家,國際第一煉毒世家殷氏家族,你這毒,可能只有他們能解,

    當,當然,我也不是百分之百確定,畢竟你這毒來歷不明,殷家極有可能也束手無策,

    不過你可以去找殷家的人問問,他,他們或許會有法子。”

    說完,他撒丫子就朝門口衝去。

    陳媛冷冷一笑,從手腕上拔出一根銀針,直直朝他後背射去。

    她無需對準他的後心,只要扎進他肉裏就行。

    這樣的毒,如果沒有緩解的藥,碰之即死。

    事實也確實如此,針扎進老曹肩膀後,他又跑了幾步,然後轟然倒地。

    嘖嘖嘖。

    還真是霸道。

    幸虧沈芷薇那逆女喂她吃了壓制毒素的藥,不然她也會像老曹這樣當場斃命。

    看來這老東西說得對,或許只有殷家能解這毒了。

    如果是這樣,那她就不能在曼徹斯特待下去了。

    取到那份機密文件,然後祕密離開,前往殷家求解藥。

    她相信自己手裏握有海因家族的生死底牌,殷家那羣老東西會很樂意跟她合作的。

    想到這兒,她連忙收拾好東西,趁夜色正濃偷偷溜出了旅館。

    她不知道的是,她剛走不久,就被蹲點的沈芷薇給盯上了。

    看着前面那抹跌跌撞撞狼狽不堪的身影,沈芷薇脣角勾起了一抹獰笑。

    這女人在曼徹斯特找不到解毒的人,一定會出境的。

    出境前,勢必會去取那份機密文件。

    所以……

    她想要的東西,今晚就能到手了。

    一路尾隨,最後來到了東西路盡頭一處自助寄存廳。

    眼看着陳媛從櫃子裏取出一個包裹,沈芷薇也不再藏着掖着,緩緩從暗處走了出來。

    “陳媛,你可知什麼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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