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輕奢了,就是世界第一強企業,也不敢輕易得罪他。

    可他不怕輕奢,時氏呢?

    時氏能承受得住輕奢的報復麼?

    如果輕奢真的暗中使絆子,即使他有心幫時氏,恐怕也有心無力。

    畢竟每個領域都有每個領域的人脈與勢力。

    他的手,只能伸進娛樂傳媒這一塊兒。

    至於服裝界,尤其是輕奢那樣的大品牌想要對付時氏,他根本就插不了手。

    今天他要是護了她,來日她恐怕要面對輕奢瘋狂的報復。

    輕則時氏元氣大傷,十年之內無法擠進國際奢侈品行列。

    重則時氏面臨破產,一夕之間成爲商場爭鬥的犧牲品。

    不是他不想幫她,而是她現在還太弱了。

    她如今的實力,根本就無法跟輕奢抗衡。

    ‘轟隆隆’

    外面響起了一陣悶雷,多雨的季節,這陣雨說下就下。

    林傾在沙發內坐了片刻後,起身朝落地窗走去。

    視線很開闊,一眼就能看到大廈前的巨型花壇。

    傾盆大雨倒灌而下,外面已經沒有行人了,但林傾的視線,卻是定格在了那朦朧雨幕之中。

    視線所及之處,一個穿着職業套裝的女人猶如一縷幽魂般穿梭在滂沱大雨裏。

    看着那抹失魂落魄的身影,林傾的心臟狠狠抽搐了幾下。

    漸漸地,他眼裏泛起了幽冷的光。

    他本在傳媒界叱吒風雲,無所畏懼。

    世界頂尖財閥都要禮讓三分,就怕得罪了他,斷了國際上的銷售市場。

    如今他真的要眼睜睜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受此重創受此委屈麼?

    若時氏在資源推廣上摔一個大跟頭,導致銷售慘淡,虧損巨大,那就是他無能了。

    想到這兒,他猛地轉身,折返回沙發區。

    視線不經意間觸及到了沙發上橫陳的策劃案,他的眸光又暗沉了幾分。

    爲了這個競標,她努力了大半個月,滿懷期望的來,最後失望而歸……

    “唉。”

    輕嘆一聲後,林傾撈起茶几上的手機,撥通了江酒的號碼。

    通話連接成功,話筒裏傳來一道清冷的詢問聲,“什麼事?”

    林傾深吸了一口氣,將時氏的現狀跟江酒簡單說了一下。

    江酒聽罷,淡聲道:“你的做法是對的,時氏跟輕奢抗衡,無疑是以卵擊石,

    看得出來,那位琳達小姐是故意刁難,她或許傾慕你,得知你要將資源給時宛,所以出來搗亂,

    情況我已經知道了,說說吧,你給我打電話的目的是什麼?”

    林傾不禁失笑。

    江酒就是江酒,洞察力驚人。

    即便時宛現在入了商圈,感觀也不如她來得敏銳。

    至少他跟江酒說明情況後,江酒立馬就明白了他的苦衷。

    可那女人,並不理解他。

    “我知道艾米服飾背後的老闆是你,當今這世上,能與輕奢抗衡的,大概也只有艾米了。”

    江酒聽罷,忍不住嗤笑了起來,“林傾,爲了討自己的女人歡心,將我拉下水,朋友是這樣做的麼?”

    林傾無奈一嘆,苦澀道:“沒辦法,我看不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心疼,

    再說了,她可是你最好的閨蜜,你不幫她,誰還能幫她?

    江酒,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你啓動艾米跟輕奢爭未來一個月的推廣資源,

    等競標成功後,再把推廣合同轉讓給時氏,這中間一切的費用,我買單。”

    江酒冷哼了一聲,很不客氣道:“不用你說,我也會幫宛宛的,

    至於競標費用,不用你貼,這筆錢你還是留着哄你那外國紅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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