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能看哦,我勸你還是將東西給他吧,那玩意兒,只有他能看。”
陸西弦心裏有了猜測,下意識握緊了經書。
如果裏面真的放了什麼不堪的東西,那他不能給殷允。
白開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禁笑道:“那東西,我準備了兩份,手裏還有一份呢,
如果陸二少將其毀了,那我只能將備用的那一份攤出來給大家看了。”
陸西弦死死咬着牙,牙齒磨得咯咯作響。
殷允趁他不注意,伸手奪過他手裏的包裹。
他先拿出了下面的毒藥配方,仔細翻看了一遍後,開口道:“是毒藥配方,你先拿着,然後去車裏等我。”
陸西弦一下子急了,沉聲問:“你想做什麼?”
“放心,我不會亂分寸的,來之前,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陸西弦還想開口,但觸及到他冷漠的眼神後,又堪堪止住了。
他命人將容韻推出車廂,然後拿着毒藥的配方鑽進了車內。
殷允面無表情地看着對面的白開,一字一頓地問:“你把她怎麼樣了?”
白開淡淡一笑,輕飄飄地道:“那樣的美味,我哪捨得傷害?
你放心吧,她好着呢,我將她滋潤得很好,很好。”
說完,他用下巴指了指他手裏的毒王經,似笑非笑道:“這本經書,是你殷家最神聖的東西,
如今我在裏面夾了一些我與火影纏綿的照片,你確定不觀賞一下?”
殷允的瞳孔狠狠收縮了兩下,握着經書的手指泛起了一層不正常的白暈。
默了片刻後,他緩緩打開了經書。
入目處那一張不堪的照片,深深刺痛了他的眸。
他對上她空洞的眼,無言的愧疚與自責在瞳孔裏蔓延開來。
他在她無神的眸中看到了對解決對死亡的渴望。
曾幾何時,這雙靈動的眸子倒映着的全是他的模樣。
可如今空留絕望與死灰。
“怎麼樣,我們纏綿的畫面很燃很野吧,殷允,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呢,
要不是你,我如何能得到她的第一次,如何能嚐到她的美味?”
‘砰’的一聲悶響。
殷允直接飛起一腳,將地上的容韻踹了出去,落在了白開腳下。
“火影若是死了,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說完,他轉身朝車子走去。
背影依舊挺拔,可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肩膀在聳動。
其實他真的很想殺了白開,讓他下地獄。
可他又怕,怕火影遭受到更深的傷害。
白開那狗東西向來瘋狂,他說他一旦出事,火影就會承受更大的痛苦,就一定是真的。
他哪敢拿那女人的命賭?
而且他知道,那女人之所以吊着最後一口氣,多半是想手刃白開。
如果白開死了,那麼還不等他找到她,她恐怕就要先一步自尋短見了。
“哈哈,殷允,等火影懷孕之後,我再通知你哦,跟你一塊兒分享分享爲人父的喜悅。”
迴應他的,是一道刺耳的甩門聲。
陸西弦看着鑽進車廂的殷允,被他身上那股疼痛哀傷的氣息給嚇住了。
“殷,殷允,你沒事吧?”
殷允垂着頭,抖着手從口袋掏打火機。
陸西弦有心想要靠近,可又不敢。
他的悲傷,只能他自己去面對,別人幫不了的。
好半晌過後,殷允才哆嗦着手取出了打火機。
‘啪’的一聲,火苗在乾燥的紙張上躍動着,不一會兒就將上面的人像給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