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酒,你聽我解釋,剛纔我明明看到的是……”
不等他說完,江酒直接冷聲打斷了他,“夠了,事實擺在眼前,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陸夜白,我沒想到你這麼混賬,這麼無恥,你,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說完,她一臉冷漠的轉身離開,連個眼神都不肯再給他,決絕又無情。
陸夜白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眸中閃過一抹暗淡之色。
他想要喊她,可嗓子眼像是塞了棉花一般,怎麼也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眼。
她不信他。
經歷了那麼多的生離死別,原以爲這世上最信他的人該是她,可結果還是讓他絕望了。
這個女人,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他。
呵!
殷允見江酒默然離去,一口鋼牙咬得咯咯作響。
他把江酒當知己,結果被陸夜白深深的傷害了。
而懷裏的女人,是他要娶的對象,也被陸夜白狠狠的踐踏了。
這筆賬,他會連本帶利向他討回來的。
“陸夜白,從現在開始後,咱們不再是兄弟,以後見面,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你加註在江酒跟火影身上的傷痛,我會讓你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說完,他打橫將‘火影’抱了起來,大步朝別墅走去。
容韻見目的達到,埋首在殷允懷裏猙獰的笑了起來。
今晚雖然沒能得償所願與陸夜白愛一場,但拆散了他跟江酒,也算是得了一些收穫。
來日方長,她有迷香在手,隨時隨地能夠再將他給放倒。
陸夜白苦澀一笑。
他做錯了什麼?以至於他們看他像十惡不赦的罪人?
要說錯,唯一的錯就是不該救那女人。
在原地站了片刻後,他擡起如同灌了鉛的雙腿踱步朝主屋走去。
哪怕讓他放下尊嚴去做檢查,證明自己沒碰過女人,他也不能讓她誤會,在他們之間生出什麼間隙。
沒辦法啊。
誰讓他愛她如命麼?
他那麼愛她,恨不得將自己的命都給他,怎忍心看她難過?
來到主屋,撞上了聞訊趕來的沈玄以及幾個小東西。
他們看他的眼神都帶着不善。
陸先生更加傷心了。
他真的真的什麼都沒做,爲毛他們都不肯相信他?
好難過的。
“墨墨。”
“哼,渣男。”
“隨意。”
“哼,禽獸。”
“隨心。”
“你惹媽咪生氣了,我討厭你。”
陸先生更難過了。
原來幾個小東西都是跟親媽一個鼻孔出氣的。
只有他是孤家寡人。
最後,他可憐兮兮地望向沈玄。
沈玄怕他一個大老爺們對着他撒嬌,連忙開口道:“我們支持酒酒,一切以她爲主,
你讓酒酒高興,我們就接受你,你若讓酒酒生氣,那不好意思,你就是我們的仇人。”
好吧,這大舅兄也有點蠻不講理。
陸先生不想再說什麼了,踱步朝室內走去。
他算是看明白了,失去一個江酒,他真的真的要失去全世界。
所以還是乖乖去哄好媳婦兒吧。
上了二樓,走到主臥門口,他試着擰動門把,咔嚓一聲,開了。
他不由的一喜。
看來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啊。
推開房門,他看到了抱着胳膊靠在落地窗前,正一臉冷漠的注視着他的江酒。
隔着一段距離,他摸不透她在想什麼,也不敢朝她靠近,怕她徹底厭惡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