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樂,你叫樂樂對不對?”

    小丫頭咧嘴一笑,很是乖巧道:“對呀,爺爺,我叫樂樂。”

    雖然不是第一次聽人喊爺爺了,但陸父還是激動的掉下了眼淚。

    與幾個孫兒鬧騰了片刻後,陸父這才緩緩收了笑。

    他偏頭對一旁的兩個兒子道:“讓你母親陪着她們去住處吧,你們兩跟我去趟書房,我有話要問。”

    “好。”

    父子三人離開後,陸母也招呼着容情跟幾個孫兒朝主屋走去。

    “情情啊,我雖然沒有跟你接觸過,但聽婷婷說你是個極好的姑娘,

    想想也對,酒丫頭眼高於頂,你能跟她做朋友,應該是趣味相投,脾性差不到哪去,

    容家的事兒我也聽說了,你別傷心,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把我當成親媽就行。”

    從某種程度上來看,容情的遭遇跟江酒的很相似,都是被至親之人給傷透了的。

    她能把江酒當成自己的閨女看待,如今面對容情,自然也能一視同仁。

    容情自從脫離容家後,性子溫雅了許多,聽完陸夫人一番肺腑之言後,心有觸動。

    她主動挽起陸夫人的胳膊,笑道:“江酒說您很疼愛她,我羨慕得緊,

    如今來了陸家,我倒是不羨慕了,因爲您也會那樣疼愛我的。”

    陸夫人笑得很開心,這世上沒有什麼比兒子找到了鐘意的媳婦兒還要令她興奮的了。

    以前她還怨着林嫵,覺得是她勾了她丈夫的心,攪得他們夫妻不得安寧。

    如今老了,很多東西都看開了,尤其是孫子孫女繞膝後,往日恩怨也漸漸放下了。

    換做以前,打死她都不會相信她的兒子有朝一日會娶林嫵的女兒。

    可如今……

    夜白能遇到酒酒,一改曾經的冷清冷情冷性,是她兒子的福氣,也是陸家的福氣。

    …

    江酒給黎晚做了個全身檢查,確定她體內的癌細胞全部清除後,這放下了懸着的心。

    “我聽說三天後蕭恩會跟傅璇舉行婚禮?你不喫味麼?”

    “又不是真的成婚,我喫什麼味?傅璇做了那麼多惡事,總要報應在她身上,

    這場婚禮,就是給她準備的墳墓,不管事後她是生是死,這輩子都跳不出痛苦的折磨了。”

    江酒笑了笑,她離開海城數月,這女人看似溫和了,心也硬了。

    不過這樣也好,女人嘛,該柔得柔,該狠還得狠。

    黎晚見她不再說話,偏頭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笑道:“馬上喫午餐了,我命人準備……”

    不等她說完,江酒直接擺手道:“我還有事,就不留下來打擾你休息了,等你身體養好後,咱們再好好喝幾杯。”

    黎晚知她剛回來,還有一大攤子事要處理,見她拒絕,也沒再堅持,“路上小心,雖然回了海城,但你曾經得罪的那些人怕是還沒死心,彆着了道。”

    “嗯。”

    離開別院後,江酒沒有回陸氏,而是驅車去了秦家。

    若說她在國外最記掛的人是誰,非秦衍不可。

    那麼個驚才絕豔的人兒,溫和有禮,灼灼其華,卻被她毀了。

    原以爲楚家那丫頭是個活潑開朗的姑娘,應該能溫暖秦衍的心,伴着他一步一步走出黑暗。

    可沒想到她性子偏激,跑去曼徹斯特摻和她跟楚雄的事兒,想借楚雄之手除掉她,最後不得善終。

    唉!

    來到秦家,江酒見到秦夫人的那一刻,還是不知該怎麼面對她。

    猶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她被江柔誣陷下毒,這位貴婦人替她說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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