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雖然是製藥集團的法定代表,但沈家只握有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如今沈玄一次性讓出了一半,瘋了不成?
她出嫁了,就是陸家人,這股份給她,等同於給陸家。
沈氏族親會同意?
“不行,這個我不能收,你可以給我固定資產,比如房子,車子,酒店,度假村之類的,
但股份不行,而且還是將近三分之一的份額,會動搖沈氏根本的。”
沈玄有些無奈道:“這些股份,市值幾千億,我從哪兒給你弄等價的固定資產?
要不你再推遲幾年結婚,我給你多置辦點房產?”
江酒瞪了他了一眼,嗔道:“搞得好像陸夜白會將我掃地出門似的,我只是打個比方,無論是固定資產還是股份,我都不要,
哥,我有錢,這些年雖然捐了上千億出去,但生錢的行當都還在,只要運轉起來,我立馬能變富婆。”
她確實是財迷,那也僅僅針對於小錢,對於這種鉅額的資產,她其實沒有多少概念的。
而且即便沒錢了,也該是陸夜白養她,怎麼也用不着沈玄。
沈玄眯眼看着她,不死心的問:“真不要?”
“不要,你善待小瑾就行,別拿着我省下來的錢去養情人小三哦。”
沈玄被她氣笑了,“你滾出去。”
滾就滾。
江酒二話不說離開了書房。
等她走後,沈玄這才後知後覺自己上當了。
她就是故意激怒他,讓他將她趕出去,然後輕鬆的推掉這份股權。
他的妹妹,那麼能耐,又豈會爲這些錢財所誘,是他犯傻了。
…
江酒一臉輕鬆的回到自己的住處,上了樓,進了臥室後,她脣角未散的笑意變得更濃了。
“出來吧,我知道你翻窗了。”
鋪天蓋地的吻席捲而來。
“酒酒,昨晚沒跟你在一塊兒,我失眠了一整晚。”
江酒低低一笑,轉身圈住了他的脖子。
“我也失眠了。”
話音剛落,腦袋一陣天旋地轉,她被打橫抱起。
透過外面折射進來的燈光,她依稀看到他俊臉上的急促。
那麼沉穩自持的男人,每次靠近她都變得跟個毛頭小子似的。
真是……
一夜柔情,蝕骨纏綿。
翌日。
葉冉來找江酒,說想通了,請她給她做流產手術。
江酒看着她的肚子,神色一片複雜。
如果一個多月前發生的那些事兒是有人刻意安排的,那葉冉腹中的胎兒就不一定是霍斯他堂兄的。
天知道陰謀背後究竟隱藏着怎樣不爲人知的祕密。
說不定那晚跟她發生關係的就是霍斯呢,畢竟葉冉深愛霍斯,若要她與別的男人發生關係,大概是抗拒的。
就比如她,即使她喝醉了酒,大抵也不會讓除了陸夜白之外的任何男人觸碰。
這是發自內心的抗拒。
她想無論是她還是葉冉,都該有這樣的感覺。
當然,這話她現在不方便說,免得給了她希望,最後又帶來絕望。
在沒有查清當日之事的真相前,她不管妄加定奪。
倘若老天爺真的打算作弄他們又該如何?
從希望到絕望,只不過是一字之差,但落在人的身上,那將是難以承受的疼痛。
“冉冉,你現在月份還小,不宜流產,很傷子宮的,不過你若對未來的子嗣沒有任何期待,那當我沒說。”
葉冉面色一白,抖着聲音問:“你這話什麼意思?流產會影響到我以後的生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