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白沉聲問:“你師父是不是有個兒子?”

    “嗯?”

    江酒被他給問懵了。

    她有很多師父,集百家之長也不爲過。

    他乍然一問,她還真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陸夜白補充道:“教你易容術的師父。”

    “……他呀,嗯,確實有個兒子,不過他兒子心思不在易容上,所以他纔沒將易容術傳授給他,

    說來也慚愧,我拜鬼面爲師三載,卻從未見過我那師兄弟,只聽說他經商,其他的一概不知,我也沒調查過。”

    道不同不相爲謀嘛。

    如果他當年繼承他父親的易容術,他們師兄妹自然能見着。

    但他不感興趣。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他真的繼承了他父親的易容術,大概也就沒她什麼事了。

    畢竟傳承衣鉢的人一個就夠了,多了便是同室操戈。

    “無面挾持了你師父的兒子,此舉怕是要逼你去中東。”

    江酒怔了怔,詫異過後是濃濃的嘲諷,“呵,其實她大可不必這樣,自從我知道她覬覦我手裏的衆生相,我就沒打算放過她,

    她幫助黑豹,就已經透露了她的品行,爲了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人不能留。”

    陸夜白冷笑道:“她大概以爲你很看重衆生相,不想去中東冒險,所以才挾持了你師父的兒子逼你現身,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

    江酒挑眉一笑,眼裏劃過一抹狡黠的光。

    “她用我師父的兒子要挾,比我去中東,不就是仗着我好欺負麼,

    如果我背道而馳,不去中東,你說她會不會狗急跳牆自亂陣腳?”

    陸先生摸了摸下巴,思忖了片刻後,點頭道:“應該會,她不就是算準了你不會見死不救麼,

    若你真見死不救,她大概只能親自來海城收拾你,來了海城,我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十八層煉獄。”

    江酒臉上的笑意漸濃。

    不過玩笑歸玩笑,恩師的血脈,她不可能不管的。

    “你先去中東吧,探探虛實,摸清那邊的情況後我再過去。”

    主要現在海城的事情也頗多,她脫不開身。

    無論是時宛還是黎晚,亦或是葉冉她們身邊都有豺狼虎視眈眈。

    她並不偉大,也不是聖母,但她們幾個是她的朋友她的閨蜜,外人是死是活,被虐得體無完膚都與她無關。

    但她們的事兒,總在她心頭放着,片刻都鬆懈不了。

    陸夜白知她心中所想所憂,忍不住伸手將她圈入懷中,柔聲道:“你暫時先留在海城,我明日去中東探一探情況,

    對了,霍斯給我打電話,說想請幾個兄弟聚一聚,洛河在曼徹斯特,南梟在暗龍總部,如果你不想去,咱們也可以不去。”

    江酒擰了擰眉,眸子裏氤氳着不易察覺的溫怒。

    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那就是男人無能。

    他無能也就罷了,居然還有臉將怒火撒到女人身上。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晚葉冉跪在幾個老男人面前卑微乞求的模樣。

    也忘不了她被人掌摑,尊嚴踐踏在地的經歷。

    縱使她有千般錯,他也不該那般糟蹋她。

    “我聽說他從金三角帶了一個女人過來,好像還是青梅竹馬的白月光,他會帶着她露面麼?”

    陸夜白淡淡一笑,不答反問,“如果那女人是朵白蓮,你覺得她會放過這個與霍斯兄弟見面的機會麼?”

    言外之意:她若有心機有城府,一定會粘着霍斯,讓他帶着她出息的。

    江酒輕輕地笑了起來,“我不怕她露面,就怕她不露面,她露面,證明她不像葉冉說的那樣甘願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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