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勺子呢?”她把包隨意仍在桌子上,扶着牆氣喘吁吁,精緻的妝容有些花了,看樣子是一路狂奔回來的。
米粒看着南一溪腳上那雙高跟鞋,鞋跟已經磨損的不像樣。
這也太不愛惜了吧...
有錢人的生活,她不懂!
“說話啊,人呢?”南一溪又急切問了一聲
米粒和肖冉冉正要回答,蘇芍虛浮無力的聲音從屋裏傳出來。
“這兒...”
南一溪進屋,看見蘇芍臉蛋兒慘白時,腦袋翁的一聲。
“我去,你這到底是咋了?”
蘇芍,“沒事兒,就是身體不舒服。”
“姐們兒,你臉都快沒活色兒了!”
“我就是失血過多。”蘇芍不動聲色把手邊的氣墊bb往被子裏塞了塞。
“失血過多?”南一溪看了看蘇芍,又盯着她牀頭的黑糖姜水,“親戚來了?”
既然被發現,蘇芍也就坦蕩蕩承認了。
“我...”南一溪嘴脣有些哆嗦,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親戚來了就來了唄!我回來是能把她嚇走還是咋的?我跟秦佑正約會呢,他難能主動約我一次,還...還讓我...”
蘇芍挑眉,“還讓你帶身份證?”
南一溪有些差異,“你怎麼知道?”
“你帶了?”蘇芍眯起眸子,語氣有些危險。
“我...我沒啊...”南一溪不會撒謊,她一撒謊就結巴。
“咱們在說你親戚這事兒!不對,是在說你爲什麼要打攪我約會,爲啥來個親戚就非得叫我回來?”南一溪思維差點又被蘇芍帶偏,幸好她及時回過神來。
蘇芍知道南一溪心裏窩火,畢竟是喜歡了三年的人。
可她越這樣,表現得越在乎,自己就越是不敢告訴她真相...
蘇芍定定看着南一溪,眼底浮現出一絲隱晦的慶幸。
她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契機,如何跟溪溪坦白這件事情。
“溪溪...”蘇芍拽了拽南一溪的手臂,聲音病懨懨的,“我想喝酸奶。”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在撒嬌!
南一溪伸手,摸了摸蘇芍的額頭,“孩子娃,別發燒燒傻了吧?”
蘇芍沒說話,就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姿態。
南一溪摸了會兒,覺得不燙就把手放下了。
她激動的熱淚盈眶,“你上次跟我撒嬌,是小學五年級!你把一個小男孩兒揍的鼻青臉腫,撒嬌不讓我告訴你爸媽!”
南一溪好似突然忘了秦佑一回事兒,她抹了把淚,邁開步子往宿舍外走。
蘇芍怕她又去找渣男,忙坐起來問,“你去哪兒?”
南一溪頭也不回的說道,“老子給你買酸奶去...”
-
入夜,蘇芍因爲下午睡了長長一覺,晚上了無睏意。
宿舍其餘三個人都已經呼呼大睡了。
她拉好遮光布簾,掏出手機。
從早上,一直到晚上,有一件事情始終讓她很苦惱...那就是宋晏的衣服她要怎麼還纔好!
一件奢侈品高定的外套,價格起碼不會低於五位數。
她得想辦法把這件外套趕緊還給他。
鬼使神差,蘇芍在遊覽器上搜索了市中心醫院。
她本來是想找一找上面有沒有宋晏的聯繫方式。
彈窗第一條,是某位醫生剛獲得了諾貝爾醫學獎的推文。
蘇芍好奇點開,獲獎人的姓名清晰醒目烙印在她眼底。
宋晏...
最讓她脊背一震的,不是這兩個字,而是後面跟着的一行標題。
諾貝爾醫學獎,最年輕的擁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