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聲音,激動到有些刺耳,“勺姐!我剛下課,已經聽說了你們新聞系那邊兒的爆炸性新聞!”
這個稱呼,讓蘇芍很親切。
白東西小時候,總流着鼻涕跟在她後頭喊。
那個時候,天真真的孩子心裏沒太多的想法。
蘇芍聽到這個稱呼,也就知道,白東西已經把他對自己這種強加的情感慢慢放下了。
“你小點兒聲,我耳朵快被你炸聾了...”蘇芍把耳朵邊的手機拿遠了些。
“嘿嘿,我這不是也替你高興麼。”電話那頭傻笑了兩聲,然後又突然正經了起來,“不過有件事兒,咱們得早做打算。”
蘇芍知道白東西說的事情是指什麼。
許錦瑟被帶去派出所調查,一旦調查清楚,很有可能會被派出所拘役管制。
就算許錦瑟是大學生,可也是成年人,要負法律責任,只不過會從輕處理而已。
秦佑家境不凡,想找點關係幫她解決也不是不可能...
“你也找點兒人,一定要死咬着不放!”蘇芍把手裏的空紙杯丟進垃圾桶,“我還真不信,秦佑對許綠茶能愛到這個地步。”
“還有啊...秦佑的事情我們要不要趁現在跟溪姐說?”白東西語速很慢,聽聲音就知道他有點兒糾結。
“別!”蘇芍皺着眉,“我先去摸摸底,看看她對秦佑到底是什麼態度。”
“我覺得,就應該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白東西出主意。
“不行!溪溪從小到大都沒受過什麼挫折,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她很難走出來...”蘇芍直接否決了白東西的想法,她不敢貿然把真相戳破,害怕後果是一發不可收拾的。
在蘇芍生活被黑暗充斥的時候,南一溪像是一道光,透過陰沉的屋頂,散落在她枕邊。
長達近十年的陪伴、照顧,讓蘇芍把南一溪的任何事情都看的很重,很謹慎的去做每一個選擇。
“...那行吧。”女生的事情,白東西不方便插手,“唉,對了勺姐——”
白東西來了興趣,“微博上,那個發‘虐貓’分析的醫生,姐是不是認識?”
蘇芍垮了臉,一瞬間就想起了剛纔直男宋對她說,他對自己沒興趣!
“不熟!”蘇芍冷聲撂下兩個字,沉着臉把電話掛了!
白東西捧着手機,聽着裏面嘟嘟嘟的聲,他頂起了一腦袋問號,“不熟就不熟唄...幹嘛還掛人家電話...”
走回宿舍樓的路上,不少人還是跟在蘇芍的身後竊竊私語。
“唉——她不是虐...”
“噓!屁啦,人家不是虐貓,是在救貓。你多久沒看新聞了?”
“我聽說了,那新聞系系花,不僅救貓,上次在九州路還救了人嘞!今天警察、記者還都來了...”
“那咱們不是之前誤會人家了?”
“看來以後網絡上的新聞也不能全信,不明真相、不予評論。”
“這假新聞是誰編的?也太害人了吧!”
“就是那個看着純情到一批的許...”
“快別說了,萬一又是假新聞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