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被換到了護士臺，可她還時不時湊到宋晏跟前噓寒問暖。
陳桉每次看到江橙過來都尷尬的不行，人家氣質美女一片真心，可他家老大倒好，不喜歡人家也就算了，還說人家身上有體臭...
弄得現在江橙湊過來，陳桉都不由自主的聳起鼻子輕嗅一嗅。
老大說的不錯，確實這位江護士花身上噴的香水有點兒刺鼻...
“老大，你看什麼吶？”陳桉注意到宋晏的視線總往護士臺方向掃去，他賤兮兮低聲調侃，“是不是人家江護士多跑過來了兩趟，您就有點兒動心了？”
宋晏擡眼，目光淡淡落在陳桉臉上。
一句話都不說，可壓迫力很足。
陳桉訕訕笑着，步子往後悄悄挪，“老...老大，一切好說，就別讓我去掃樓成麼？”
宋晏，“我們科裏少了人。”
陳桉，“少了誰？病人？”
他看了看急診科大廳，護士臺諮詢的病患確實少了挺多，“咱們也就早上忙，或者遇見突發情況多了就忙的暈頭轉向，這忙過勁兒也還好。”
“不是！”宋晏盯着護士臺，“少了工作的人員。”
小丫頭不見了！
整整一個下午，他都沒看到她的影子。
這是身體不適先回家了？還是出了什麼意外情況？
又或者...
宋晏眯眼，看着護士臺的江橙。
片刻，他對陳桉說，“你讓普外的那位護士離開吧，我們現在忙得過來。”
陳桉“哦”了一聲，正要擡腳往護士臺走去，宋晏又叫住他。
“等下。”
陳桉扭頭，“怎麼了老大？”
宋晏動了下脣，“...沒事”
這行爲有點兒讓人迷惑啊...
沒過一會兒，江橙收拾了東西戀戀不捨看了宋晏好幾眼才轉身離開。
宋晏沒搭腔，面無表情準備繼續去忙。
“我剛纔過去的時候...”陳桉撓了撓頭，有點兒好奇，“怎麼沒瞅見小蘇妹妹？”
小蘇妹妹？
宋晏眉頭蹙了一下，“你在亂喊什麼？”
陳桉茫然，繼續不知死活地說，“就是那個長得跟明星一樣的志願者，小姑娘真是好看...嘖嘖嘖，也不知道有沒有談男朋友。”
男朋友？
宋晏下意識挺直了腰。
“唉，陳哥——”有實習醫生圍過來問，“小蘇妹妹呢？”
“對啊，怎麼沒看到小蘇妹妹？中午我還準備壯着膽子邀她一塊兒喫飯呢。”
“小蘇妹妹一走，這幹啥都覺得提不起來勁兒！”
陳桉惱火，“你們這些小崽子，別給我左一個小蘇妹妹，右一個小蘇妹妹的好不好？這寶藏少女是哥哥我先發現的，懂不懂尊老愛幼？我這老光棍打了這麼久，你們有沒有良心？跟我搶人，良心都不會痛麼？”
實習小醫生們面露不滿，“陳哥！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總不能仗着年齡大，就想吞獨食吧...”
陳桉瞪着眼“嘿”了一聲，“我就——”吞獨食！
“陳桉。”宋晏站在一旁叫他的名字。
陳桉頗爲狗腿子喊了聲“到”。
“去掃樓吧。”
四個字撂下，實習醫生一鬨而散，深知此地已經不宜久留。
熱鬧的人羣，現在只留陳桉一個人渾身僵在原地。
他怎麼了...就讓他去掃樓？
委委屈屈看着自家老大的臉，那一副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樣子，讓他把討價還價的話都含淚嚥進肚裏。
他就說他對小蘇妹妹有意思，犯得着這麼摧殘他這根兒二十幾年的老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