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宿舍門前,還沒推門進去,可宿舍裏南一溪打電話的冷嘲熱諷聲卻清晰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你也挺搞笑一男的,覺得分手之後我還會再報復你不成?”南一溪攥着手機冷笑。
蘇芍走了進去,她已經猜到南一溪是在跟秦佑那個渣男打電話。
不過自從餐廳那場鬧劇開始,秦佑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一點音訊,就連學校裏的活動也不參加了。
可今天晚上,怎麼突然就給南一溪打了電話過來?
蘇芍有些好奇。
她把包輕放到了桌上,搬着小板凳跟肖冉冉坐在了一起喫瓜。
“你有毛病吧?我沒事兒犯得着跟你橫麼?不就是分手,真不至於背地裏還暗算你。”
電話那頭的秦佑幾乎是咬着牙說道,“南一溪,你還不承認?我報考伊斯曼音樂學校的事情,可能只有你知道。可現在人家學校卻把我拉入黑名單了,終生不能錄取!”
“你滿意了?痛快了?是不是做夢也會笑醒了?”秦佑在電話裏嘶吼,全然沒有一點兒男人還有的風度和氣量,“你太歹毒了,親手把我的夢想給毀了!”
南一溪性子直,平時最討厭被人冤枉。
分手過的人,突然有一天把污水扣在了自己頭上,那種恨得牙癢癢的感覺,讓南一溪直接爆了粗口,“老孃再說一遍,老孃他媽沒有報復你!死渣男你有被害妄想症吧?有功夫跟我這兒抱怨,不如想想自己什麼德行?就這品行,還想去上一流的音樂名校?你怎麼不想喫屎配大蒜啊?”
以前南一溪在秦佑跟前,完全是屬於小白兔類型的,清純又可愛。
可現在再看...
跟可樂裏放了泡騰片一樣,那脾氣一上來,收都收不住!
蘇芍坐在一旁挑眉,覺得這想法還挺不錯。
電話裏的秦佑不信,還是有點兒不依不饒。
“我還真是一次看個男人跟娘們兒一樣嘰嘰歪歪。”南一溪對秦佑僅存的那一點兒愛,也在今天晚上被消磨殆盡了。
她是徹徹底底看破了,自己曾經喜歡的人,是個多麼沒用的慫包。
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來找前女友興師問罪?
南一溪不想繼續跟秦佑扯皮,她利落掛了電話,擡起頭有點兒哭笑不得,“怎麼辦姐妹們,我好像真對那五六年的感情沒什麼感覺了,就連現在擱在心裏,我都覺得有點兒噁心。”
蘇芍看得出南一溪還是挺難過的。
但這種情緒並不是源於秦佑,而是對青春的遺憾。
挺遺憾,她的一整個青春都是那人品壞爛了的死渣男。
“他給你打電話什麼事兒?”蘇芍問。
“我還正想問你吶。”南一溪直勾勾盯着蘇芍,“你是不是找關係,讓伊斯曼那邊兒把秦佑給拉入黑名單了?”
蘇芍愣了下,“我並不認識國外的音樂圈兒大佬啊。再說,那是伊斯曼,百年音樂名校!不是隨隨便便說兩句話,就能把一個人給拉入黑名單了。”
南一溪覺得也是。
可,到底是誰,竟然能讓伊斯曼把秦佑終生拉黑?
這就等於,提前把秦佑國外的音樂道路給封殺了,從今往後就別想着出國上音樂學院了。
雖然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可結果卻讓人滿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