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祥叔看到了門口站着的一對璧人。
他笑得幾乎合不攏嘴,“藥藥、宋醫生,你們怎麼這時候來了啊?喫飯了不,廚房還有些手擀麪呢。”
“我們在喬苑喫過了祥叔,所以就不麻煩。”蘇芍眉眼彎彎,面頰帶着兩個淺笑梨渦。
“行行行——”祥叔點頭如搗蒜,趕緊把兩個人迎進門裏,“先生,班主!藥藥和宋醫生來了!”
程如海早就聽到了屋外動靜,不等蘇芍和宋晏進屋,他就已經踩着老復古的黑布鞋走出來。
“師父。”蘇芍甜甜喊了句,蹦躂踩着石梯跑到程如海身邊,有股子小女孩兒的依賴和嬌憨。
宋晏跟在她身後,淡眯了眯眼。
...
屋子裏,茶香嫋嫋,滿是沁人心脾的馥郁。
“你這想法還是挺好的,比我們老一輩口口宣傳,效果一定好得多。”程如海呷了口茶,目色有些惆悵,“這麼些年過去了,我原以爲你早就把京劇給忘了。沒想到,你這丫頭非但沒忘,甚至還一心想着如何該幫傳統曲藝重塑昔日風景。”
蘇芍在屋裏,剛跟程如海解釋了一下什麼叫綜藝,也淺談了談自己對傳統曲藝的看法。
程如海邊聽邊點頭,雖然新媒體的東西他沒了解過,但是對蘇芍的一片赤誠,極爲感動認可。
他教她的時間不過短短几年,看似如師徒,更多似故友、親人。
程如海又向蘇芍打聽了一下喬芬蘭的術後情況,二人絮叨了很久,他慢悠悠才把目光放到了一直安靜品茶的宋晏身上。
“藥藥啊,我給你準備了些陵城的山貨,你去找你祥叔看看,過兩天走的時候怎麼捎回A市。”
蘇芍沒想太多,應了聲就急忙忙的去院外找祥叔。
宋晏放下茶盞,開門見山,“程老把藥藥支走,應該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吧。”
程如海看着宋晏的目光是不加掩飾的讚賞,“小宋啊,你這孩子聰明得很。”
他起身,走到老式的儲物櫃裏,搬了個小壇裝的陳釀過來。
宋晏趕緊起身幫忙。
“這是藥藥五六歲來程家園的時候,我埋下的一罈黃酒。本想等着她結婚出嫁的時候,再把這酒給開封的。”程如海將茶碗裏的茶水倒掉,“就是不知道,老頭我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這次喬家老太太出事兒,對他觸動也挺大的,本就是鬼門關闖過了一次的人,看什麼都多愁善感。?
今天瞧見兩個小孩兒手挽手的站在他跟前,心緒感慨萬千。
宋晏,“程老現在身體狀況不錯,規律飲食運動,不用太擔心病情再次復發。”
“這我知道。你每次來的囑咐,我都有放在心上的。”程如海把酒罈旁的泥封解開。
“小宋啊,咱倆認識這些年,從來只是茶水相談。這女兒紅,是給藥藥準備的喜酒,我怕晚年喝不到了,今天就拿出來暢飲吧!”
宋晏盯着那一罈女兒紅,微蹙了下眉。
他不會喝酒,而且...
“你知不知道,那小妮子,爲什麼要叫藥藥啊?”程如海遞給宋晏一盞黃酒。
“小丫頭是早產兒,從生下來後身體就一直不好,總生病。好幾次都差點兒病死了,從小到大,她喫過的藥比喫過的糖都要多...”
宋晏沉默着接過程如海遞來的滿滿一盞黃酒,手臂一擡,飲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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