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再無退路,陳玉樓此時,心情反而冷靜了下來。大不了就是死,反正什麼都不做的話,大概率也是死,還不如拼了。他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先用腳尖去試探,同時瞪大眼睛,仔細觀察着四周的變化。

    好在,這第三條路貌似是正常的,沒再遇到坍塌或者機關。

    只是,它似乎永遠也走不完。陳玉樓此時沒有攜帶可以計時的物件,但是根據估算,他進入這裏已經超過半個時辰,明明來的時候,這條路是不長的,但是現在回去,卻延展了起碼五倍不止,並且沒有盡頭。

    有些地方不太對勁。陳玉樓知道,現在已經不能以常識去推理,整個空間很可能已經發生了扭曲,只有儘快想辦法,否則會被困死在這裏。

    他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突然心念一動,他停下腳步,拔出小神鋒,在牆體上刻了一個記號。

    他此時有一種可怕的預感,這條路,怕是永遠也走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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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鷓鴣哨等人,着急地在外圍處等待着。

    “阿樓進去了很久了,怎麼還沒出來?”,鷓鴣哨來回踱着步,他雖然年齡不大,但一向沉穩老成,也只有遇到和陳玉樓相關的事情時,才能讓他失態。

    金算盤也好不到哪去,他每隔一小會,就往洞口張望,可是裏面黑洞洞一片,他沒有夜眼,在沒有光的情況下,根本什麼也看不見。

    “不等了,我進去吧。”,此時,一直不發一言的花瑪拐走了過來,他對着衆人道,“我雖然沒有夜眼,但我和總把頭呆得久了,比較熟悉他的行動習慣,我進去探探,加着小心,就算看不到,我也有自信可以全身而退。”

    其實他內心一點底也沒有,但總不能就這樣無止境地等下去,再晚一分鐘,陳玉樓就多增加一分的危險。

    不等鷓鴣哨他們答應,花瑪拐身手敏捷地迅速鑽入了地洞內,鷓鴣哨企圖抓住他的手腕,可是花瑪拐比他更快,他抓了個空,人已經跳入了洞內,轉眼便不見了影蹤。

    鷓鴣哨和金算盤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然後也一前一後地進入了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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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如此……!自己的感覺沒有錯。

    陳玉樓摸着那個自己刻畫上去的記號,苦澀地笑了。每前行大概一百米,就會重新看見這個記號,這條地道,果然是往復循環的。

    他嘆了一口氣,乾脆盤地而坐。他又想起了那條神奇的晶石項鍊,把晶石項鍊握在手掌心裏,一拿着它,眼前又浮現出那句口訣。

    難道還得再用?可剛纔使用這顆晶石,陳玉樓覺得身體非常的難受,直到現在還沒緩過來。他有一種感覺,每一次動用晶石的力量,就會引發不好的東西。

    內心掙扎了好一會,他還是把項鍊放了回去,他用夜眼環視着四周,但這唯一的一條路,一直往前後無限延展着,根本就不會有盡頭。

    他坐在自己刻畫的記號面前發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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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瑪拐等三人用手摸着牆體,摸索着往前行。洞口處還有一點點微弱的亮光,可是往裏走不到十米,眼前就完全漆黑一片,睜開眼睛和閉上眼睛一點區別也沒有。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花瑪拐停住了腳步,整個人不自然地僵着身子。

    “你怎麼了?”,在他身後的鷓鴣哨扶住了他的肩膀,並且示意他身後的金算盤也先停下來。

    “我摸到了……這……這是……總把頭刻下的記號!”,花瑪拐用雙手摸着牆,“不會錯的,這個是我們卸嶺特有的一種記號,是總把頭!”

    三人驚駭,陳玉樓果然是遇險了嗎。

    而此時,陳玉樓也正坐在自己刻畫的記號面前,洞裏很窄,只能容一人通過,他正在思考,同時專注地注意着四周。

    什麼動靜也沒有,沒有其他的人。

    而鷓鴣哨他們擠在同一個記號面前,就只有他們三人,沒有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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