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車上,張子軒沉默不語,一直看着車窗外。小廈歪了歪頭,用手託着小臉,望着張子軒,但她沒有說話。

    “……一直看着我做什麼?”,感覺到她的視線,張子軒回頭,他用手摸了一下小廈的頭頂,“想問什麼就問吧。”

    “那個李夫人,以前就對你很不好嗎?”,小廈握住了張子軒的手,靠近了他一些,她又好奇地問道,“聽說李大帥以前,有好多房小妾呢?是不是真的呀?”

    “嗯,那個女人爲了討好李安國,經常給他舉薦美人,而且心理陰暗惡毒,還會幫李安國定製或者購買很多下流的東西,鼓勵他用在別人的身上,府裏的姨太太們沒有一人可以倖免的,都被她迫害過。”,張子軒道。

    “他有二十一個姨太太,最小的那個,娶回來的時候還不到十五歲。”,張子軒又把視線轉向窗外,看着一直向後倒退的風景,他頓了頓又說,“還有數不清的外室,以及很多個被他強搶回來的少男少女,軍中長相清秀一點的小兵或者戰俘,也難逃他的毒手,粗略估計,應該接近兩百人。”

    “我的天呀!”,小廈驚呼,“那麼多,他估計連一些人的名字都記不住吧,真想學着皇帝老兒那樣,後宮嬪妃三千呢。”

    “哼,他倒是真這樣想過。”,張子軒臉上露出譏諷的神色,“四年前,陳玉樓也幾乎遭他毒手,但他命好,有常勝山撐腰,終究李安國還是有色心沒色膽。但在那以後,這人渣還會三不五時感慨一下沒能將陳玉樓弄到手的遺憾。”

    “啊這……”,小廈捂住了嘴,但她隨即又噗嗤一笑道,“樓樓估計會給他小神鋒警告吧,還算那個李大帥識相。”

    “哼,是啊……”,張子軒不由得想起了四年前那次的家宴,當時陳玉樓的確是把小神鋒握在了手中的,這個男人,真是不肯喫虧呢。

    只是那天晚上,因爲沒能把陳玉樓弄到手,那個人渣就把發泄的對象轉向了自己……

    張子軒暗自咬緊了牙關。

    “那這麼多人,有沒有被他寵幸最多的呢?”,小廈有點好奇。

    “有,是我。”,張子軒慢慢回頭,這種傷痛屈辱,就算過去多長時間,他依舊是淡忘不了。

    “阿軒…對不起。”,小廈連忙抱緊了他,把頭靠在張子軒的胸前,“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張子軒撫摸着小廈的秀髮,輕聲說,“全都過去了,乖。”

    “你當我是小孩子呀,人家今年都十八了,我也只比你小了四歲而已。”,小廈剛想去掐張子軒的臉頰,張子軒卻側頭躲避,她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髒?”,他小心翼翼地問,語氣里居然有一絲絲的擔憂。

    也有一點點的期待。

    “不會不會不會!永遠不會,我的阿軒是世上最好的人。”,小廈的眼眸乾淨清澈,看着這樣一雙眼睛,沒有一個人,會懷疑她說的話。

    她有着最純潔的眼神。

    張子軒點點頭,他眉頭一鬆,輕輕咳了一聲,對小廈說,“好了,坐直一點,你看你,坐沒坐相,一直往我這邊靠幹什麼呢。”

    “我是你的夫人,我怎麼就不能靠着你了,我想對你做什麼都行。哼哈哈哈哈…”,小廈擺出一副惡霸要強搶民女的兇狠神情,然後重重地在張子軒的臉上親了一口。

    張子軒臉一紅,他問向坐在轎車前座的周副官,道,“周副官,你今天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

    “回大帥的話,小的什麼也沒看見聽見。”,周副官連忙回答。

    “好,剛纔那個流浪漢,你回去安排一下,讓他過兩天來府上見我,你先給他安排一個住處,添置一些東西。”

    “是。”

    說話間,車子已經開到了宴會會場,小廈挽着張子軒進入了宴會場,這裏是一家西式高級飯店,一樓是一個大型的舞廳,優美的旋律從裏面傳出來,不少貴族男女已經相擁着起舞,跳起了華爾茲

    華爾茲,又稱圓舞曲,是一種生命力非常強的自娛舞形式,根據速度分化爲快慢兩種。快華爾茲也叫維也納華爾茲,而不冠以“維也納”三字的華爾茲即爲慢華爾茲,它是由維也納華爾茲演變而來的。作爲三步舞的華爾茲,其基本步法爲一拍跳一步,每小節三拍跳三步,但也有一小節跳兩步或四步的特定舞步。

    華爾茲以旋轉爲主,除多用旋轉外,還演變出複雜多姿的舞步,但是卻不難上手。這種舞蹈極能現出舞者身段的優美,爲當時羨慕西洋文化的年輕男女所喜愛。尤其是在上流社會中,世家少爺小姐裏沒有不會跳這種舞的。

    就算如陳玉樓這樣內心抗拒西洋文化的人,他也能順利跳完整支舞而不出錯,因爲他經常需要出席各類宴會,一點也不會那是不行的。

    張子軒自然也會華爾茲,而且他偏愛快華爾茲的舞步,他的維也納華爾茲跳得非常好。

    小廈進入了會場,她眼珠子滴溜溜地到處看,然後扯了扯張子軒的袖口,說,“我只會一點慢步伐呢,阿軒。”

    “那我帶着你,慢慢來。”,張子軒牽着她的手,正想走向舞池,這時,一位身穿光鮮亮麗衣裙,畫着精緻妝容的少女向着他們走了過來,她的身邊,跟着一個年歲稍長几歲的女子,同樣是衣着光鮮。

    年齡稍大的女子來到張子軒面前,以前清舊禮向着他福了一福。然後恭敬地說,“張大帥萬福,我家格格想向大帥和夫人請個安,請借一步說話。”

    “格格?”,張子軒輕輕皺眉,現在早已經不是清朝了,但還有一些前清貴族依舊不願意放棄他們以前的身份,這些人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有一定家底的,也不宜輕易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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