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更好。”,蔣志龍對訥敏並無好感,老侯爺戎馬一生,在前清可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沒想到他的一對兒女都是不學無術的蠢材。
打江山難,守江山更難,這個侯府,可真是廢了。
不過蔣志龍並非愚笨之人,他馬上就明白了朱利安的意思。
“你是說,那個蠢女人泄露了消息,已經被帥府發現了?也是,以張子軒的身份,他失蹤了一天,估計帥府裏已經亂了套,我不在乎那個訥敏的死活,也不會怕他帥府,張子軒在我手裏,他們總有顧忌,不敢強攻。”,蔣志龍把外衣脫了下來,他往樓上看了一眼,問道,“他怎樣了,府醫給他看過了嗎?”
“嗯,府醫給他正了骨,又打了一針鎮定劑,現在他睡着了,已經不會有危險。”,朱利安不自覺地摸了摸下巴,說道,“他睡着的樣子可真可愛,像個睡美人似的,真忍不住想把他吻醒。”
蔣志龍白了朱利安一眼,這個法國人從看見張子軒的第一眼起,就從來沒有掩飾過對他的興趣,如此隨性灑脫,蔣志龍還真有點羨慕他。
“蔣先生,報仇歸報仇,可不能再傷害軒軒了啊,否則我會心疼的。”,朱利安半開玩笑半認真,蔣志龍卻在他那深藍色的眼眸中看出了一絲警告的意味。
這個洋鬼子,看來也跟訥敏那個女人一樣,不知不覺間,已經無法自拔。
那個男人,和他的孃親一樣,是天生的狐狸轉世。
蔣志龍沒再理會朱利安,徑自上了樓,推開房門,張子軒果然還在沉睡,蔣志龍坐在牀邊,他開始仔細地端詳着張子軒的容貌。
作爲一個男子,張子軒的臉容略顯得有些陰柔嫵媚,但卻不是那種令人生厭的娘娘腔類型。而且因爲常年練習武術,張子軒的身材挺拔有力,雙腿筆直修長,配合上他的容貌,反而有一種無比的吸引力,無論男女,一旦看他一眼,都很難不對他生出好感來。這樣的氣質,隨着他的年歲增長,越來越明顯。
他的五官精緻而且菱角分明,他的眼眸狹長秀氣,眼角下一顆小痣恰到好處地成了點睛之筆,讓人看見他的容貌就移不開眼。
他身穿長衫之時,手執摺扇,分明就是一個書卷氣十足的讀書人。但他身穿西裝或者軍裝之時,卻是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威風凜凜,這個男子,可以駕馭各種氣質不同的衣着裝扮,真是……
蔣志龍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看着張子軒的臉龐,他竟然有想伸手去撫摸他臉的衝動,但想到了這人的所作所爲以及十一的慘死,他半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
“哼,狡猾的狐狸,結果還不是落入了獵人的手裏。”,蔣志龍回過神來後,內心陡然升起了一股無名之火,這個張子軒的容貌,和當年那個迷惑了自己父親的女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竟然連眼角小痣的位置都完全相同,這種妖孽,現在又迷惑了訥敏和朱利安,蔣志龍其實知道,目前上佳的方案就是逼迫張子軒把手裏的實權交給他,這樣他不費一兵一卒,就能順利接管他所屬的勢力。
但是蔣志龍想要的卻不止這些,那個女人,迷惑住了自己的父親,毀了母親一生的幸福,那張可惡可恨,又令他無法抗拒的臉,就在眼前。
睡在牀上的這個男子,是那個女人唯一的獨生兒子。如果毀了他,那個女人估計也會生不如死,沒有比這更合適的報復了。
蔣志龍內心的燥熱再次升起,他翻身把人壓住,狠狠地吻住了張子軒的雙脣。
不一會,房間裏就傳來了隱約的喘息聲,以及牀架發出的不堪重負,吱吱呀呀的迴轉低嘆聲。
張子軒因爲鎮定劑的作用,他由始至終沒有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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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摘下頭套之後,訥敏驚恐萬狀地睜開眼睛。天剛矇矇亮,她就急忙往朱利安的府邸趕去,她急不及待地想再看見張子軒,以致她走得匆忙,甚至沒有帶一個隨從或保鏢。
她沒有發現,一出侯府,就有兩個高大的男子尾隨着她,當她發覺不對之時,還來不及尖叫出聲,就被人捂住了嘴。天才剛亮,街上的行人不多,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境遇。
在她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被帶來了此地。
這個地方,她非常熟悉,那是她魂牽夢繞也想住進來的地方,張子軒的帥府。只是,此時她的雙手被捆綁在身後,被幾個人押着,宛如一個囚犯。
“鬆開!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竟敢如此對待我!”,訥敏竭斯底裏地大叫,哪還有一絲前朝貴女的氣質。
“你們是聾了嗎?沒聽見格格的吩咐?我們帥府怎能如此對待貴客呢?趕緊鬆綁。”,訥敏的頭頂上傳來了一位女子的聲音。
她連忙擡頭,看見了笑意盈盈的吳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