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吹燈之怒晴湘西同人此生殘願+ >第 153 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陳玉樓一行人來到了雲南,下了火車,他們便馬不停蹄地從哀牢山、蒙樂山以及瀾滄江之間穿越,來到了瀾滄江畔。

    陳玉樓憑藉着前世的記憶,把他前世得到的人皮地圖默寫繪製了一份,他們的目的地是雲南省境內山脈河流最密集的地方,這裏地勢險要,且車馬不通,卸嶺的二十個力士肩挑着行李,護着陳玉樓徒步旅行,山崖下就是湍急的瀾滄江,兩岸石壁聳立,直如天險一般。江面並不算寬,居高臨下看去,江水是暗紅色的,彎彎曲曲的向南流淌,灰濛濛的巨鉢形山體聳立着。

    雲南地帶的天氣本就多變,當時正好下了一場暴雨,路邊泥濘潮溼,卸嶺的力士們肩挑行李,更是舉步維艱,一腳踏下去,溼泥能把人的整條小腿吸住,再想拔起來似乎得用上全身的力量。偏偏這一帶人煙稀少,更是沒有官道,夜裏想找家人家投宿,都得趁着天黑之前翻過兩座大山,陳玉樓依稀記得山腳下有一處小山村,便打算在那邊休整一下,第二天再進谷。

    在陳玉樓的記憶深處裏,這處地脈有多種恐怖的存在,那種被塵封在內心深處的恐懼,隨着再次故地重遊,慢慢地向他靠近。

    “總把頭,您快來看!”,一個卸嶺力士突然驚呼起來,衆人隨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不遠處,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不少石人俑。

    石人俑——跟真人一般的大小,石俑並不結實,只有外邊一層石殼,中間全是空的,裏面的都是密密麻麻的白色小蟲。如果不小心踩上一腳,死蟲身體裏就會流出大量的綠汁,那種噁心的情景叫人看得想要嘔吐。

    陳玉樓走上前察看,石俑是仿漢制的造型,看似像獻王時期的產物。再往前,便是記憶中的遮龍山,遮龍山的山脈就象是這裏一個界碑,很少有人會翻過山去對面。那邊毒蟲毒霧很多,蚊蟲滋生,山谷中潮溼悶熱,瘴氣常年不散,已經在那裏失蹤過很多人了,當地人沒有人願意去那裏。另外一個就是遮龍山太高,上面又有雪線,天氣變化多端,冰雹、大雨、狂風等等,說來就來,剛剛還晌晴白日,轉瞬間就會出現惡劣的天氣。如果沒有大隊人馬,想爬遮龍山是十分冒險的。

    這一地區全是高山深谷,人煙寂寞,山林重重,走遍了崎嶇山徑,盤旋曲折,距離遮龍山還有好

    一段的路程。住在這一帶的村民,在沒有官道,車馬不通的當時,很多人世世代代都沒能離開過這片大山,一些稀稀落落的山村分佈在山嶺裏,裏面的村民過着自給自足的日子,貧窮且原始。

    客棧什麼的自然想也不要想了,大山裏交通不通,找到了村落也只能找幾戶人家借宿。當地人很淳樸,外出從不鎖門,也極少見到生人,看見陳玉樓一行人,都好奇得緊。

    陳玉樓一行人,加上鷓鴣哨等人,有二十幾人,一戶人家也住不下,晚上就寢的時候,陳玉樓和鷓鴣哨便睡在一屋,其餘的兄弟只能分別借住在其他人家裏。

    接待哨樓的人家很熱情,尤其在陳玉樓把從城裏帶來的稀罕物什分送給他們時,都很高興。山裏物資有限,主人家只能蒸了幾個炊餅,然後炒了幾盤青菜。不過此地特產一種霧頂金線香茶,用雪線上流淌下來的水沖泡了,每一片茶葉都像是黃金做的,泡開了那是香氣馥郁撲鼻,陳玉樓在飯間也喝了不少。

    一杯熱茶下肚,全身都暖和起來了,陳玉樓感覺很舒服,多日來的陰霾一掃而光。

    入夜,陳玉樓睡不着,於是他便利用自己夜眼的優勢,乘着夜色觀看遮龍山的形勢。只見那最高的山峯直入雲霄,兩邊全是陡峭的山崖,綿延起伏,沒有盡頭,也分辨不出山頂聚集的是雲朵還是積雪。這裏的雲霧果然很多,而且是層次分明,山腰處就開始有絲絲縷縷的青煙薄霧,越往高處雲團越厚,都被高山攔住,凝聚在一起。山體是淺綠色的花崗岩,整個遮龍山的主峯象是位白冠綠甲的武士,矗立在林海之中。

    山下林海茫茫,瀑布土林千姿百態,一派美麗的原生自然風光。這附近的山川河流與人皮地圖上所繪大抵相同,就在這大山林海後面的山谷深處,就是他們要找的獻王墓,陳玉樓堅信,雮塵珠應該就在那裏。

    陳玉樓清晰地記得,前世,自己帶領着卸嶺的弟兄,意氣風發地想進谷,可惜,纔到了入口處,竟是全軍覆沒,自己還賠上了一對招子。

    現在重新踏足此地,他的內心相當複雜。如何進入蟲谷,在人皮地圖上標註的路線共有兩條。一是從遮龍山上的風口翻越,其二是沿着蛇河繞過遮龍山,那條路線要穿越一片存在於瀾滄江與怒江之間危機四伏的原始森林——雖然在地圖上直線距離不算遠,但是進過原始森林的人都應該知道,實際上走起來要比預先的行程長十倍或二十倍,而且其中有些地方存在着沼澤。

    兩條路都很不好走。

    如果遮龍山下有隧道或者水路,可以放排順流從山中穿過,不需要翻山越嶺,那便好了。

    陳玉樓把玩着被自己默寫出來的人皮地圖,他當初是拼上了全部身家性命纔拿到手的這張地圖,在失去視力之前早就反覆翻看過千百次,地圖上的每一處細節他都默記於心,就算重生之後,地圖依然深刻地印在他的腦子裏,多少次午夜夢迴,他都以爲前世種種只是噩夢一場。

    直到現在再次身臨其境,恍惚間,已是兩世爲人。

    鷓鴣哨從身後走來,他爲陳玉樓披上了一件衣服,對他說,“大冬天的,夜裏太冷,還是進屋休息吧。”

    陳玉樓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有些冰冷,加上山裏寒冷潮溼,想到未來前路漫漫,不由得有些感慨。

    “關關難過關關過,你只需要知道,以後我都會在你身邊陪伴着你,那就夠了。”,似乎是看出了陳玉樓的想法一樣,鷓鴣哨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月色下,他的容貌在陳玉樓的眼裏那是相當的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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