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科看着地圖上的位置標點,對着一旁的朱老開口。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青岡應該是在迴天德駐地的旁邊吧?”
朱老沉思,昨晚襲擊迴天德的正是青岡區的敵軍。
昨晚剛剛和迴天德交過手,想必也是有所損傷的。
以陳潭部隊的能力,拿下青崗區應該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趙老哥,現在形勢變成了這樣,你覺得該怎麼辦?”
肖志勇嘆了口氣,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這也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能怎麼辦?如今我們手上已經沒有了合適的人選了呀。”
趙春明嘆了口氣,第一次感覺這麼無助。
炎國高層的兩個派系,這些年爭鬥不斷。
可是最近這幾次,是他們損失最慘重的。
劉謀治叛國不說,這是他們二人萬萬沒想到的。
但是以炎國之前的形勢來看,危在旦夕,滅國那已經是遲早的事情了。
拋開劉謀治不談,誰的手底下沒有一個賣給敵國情報,換取金錢的?
人人都在想着如何自保。
而現在呢?剛剛塵埃剛剛落定,劉謀治就被處死了。
也只能怪劉謀治位居高層了。
現在周朱藝也死了,距離隔離區地段的位置,只剩下了現在的迴天德。
剩下的那幾個司令,駐地防區並不在這片領地之上。
而是駐紮在別的地方。
炎科剛剛的話,他們誰都心知肚明,但是又有什麼辦法?
陳潭的軍工,是靠自己親手拿下來的。
拋開一切黨派之爭不談,就單單陳潭殲敵兩萬五千人,拿回失地這件事情來說,那也是大功一件。
他們現在嘆息的是,陳潭爲什麼不是他們手上的人?
“如今的形勢局面,我們已經沒有了能和炎朱派系抗爭的局面了。”
肖志勇嘆了口氣,如今的局面,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這樣一直下去,他們只能會越來越被動。
到時候,所有的領地,可能真的都會回到炎科和朱老手中。
炎山雖然對這件事情有所察覺,知道分成了兩個派系。
又好像是他默認的,並沒有任何的差別。
“現在該如何是好呢?”
趙春明猶豫了一下,現在的局面,他自然明白。
“現在?我這次也沒有辦法嘍。”
肖志勇搖了搖頭,同爲將軍這麼多年,炎科怎麼想的他自然明白。
可是現在他手上已經沒有了可用的人。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想着,該如何爲周朱藝報仇。
畢竟死掉的不是一個旁人,這個人可是炎國堂堂的司令。
就這麼死掉,不做任何的表示,真的會讓敵軍小瞧了他們炎國。
“唉,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趙春明搖了搖頭,現在敵軍部隊正在大變革調整,誰讓他們攤上了這種事情。
也着實倒黴。
“通知迴天德,讓他速速加派防區,招收兵力,趕緊把隊伍在拉扯起來。”
這次敵人如此兇猛,就連炎國的高層都沒有調查清楚是怎麼回事。
還是把要緊的事情先辦完。
對於周朱藝的仇,他想炎科一定會幫他報仇的。
兩人告別後離開。
千石彎的駐地防區。
此時剛剛打掃完戰場,一片狼藉。
此時的千石彎經過炮火的轟擊,已經破敗不堪。
“陳總司令,回司令來了。”
這時二蛋從外面跑了進來,開口對着陳潭和炎玲說道。
此時的二人,正在會議室坐着研究反擊戰略問題。
“陳總司令,炎司令,二位真是好久不見。”
不多時迴天德就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向二人。
“回司令,沒想到這個時候你過來,周司令他.”
炎玲一說到這裏,嘆了口氣。
“周司令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這次過來,就是看望我這位老兄弟。”
迴天德嘆了口氣,一聽到周朱藝的名字,不由得嘆了口氣。
沒想到這麼快就陰陽相隔了。
“回司令,周司令埋葬在了後面,請跟我來吧。”
陳潭開口說道。
迴天德擡頭看着面前的年輕人,千石彎戰場上的情況,他自然也聽說了。
陳潭以相同的兵力,全殲敵人兩萬五千人,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陳潭當初剛去帝都開會的時候,他還曾出言嘲笑過。
看陳潭一臉認真,他點了點頭。
當他走到後院,看到周朱藝的墳墓時,不由得老淚縱橫。
周朱藝一生都給了戰場上,到頭來,無兒無女一人。
沒想到陳潭和炎玲二人把他埋了。
雙方可以說是兩個黨派的代表了,沒想到陳潭沒有記仇,臨死還給周朱藝安了個家。
看到眼前這一幕,迴天德不僅老淚縱橫。
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到底是爲了什麼?
臨死都沒有安家?圖個什麼?
“回老請節哀順變,時間太過倉促,戰事喫緊,我們沒有辦法給周司令辦個風光的葬禮。”
陳潭一臉認真的看着迴天德。
不僅嘆了口氣,他可不是什麼記仇的人。
更何況,拋開這些情況不談,周朱藝是和敵軍應聘陣亡的。
也並沒有逃跑。
就是陳潭趕到戰場的時候,剩下的幾百人部隊,還在拼死頑抗。
一想到這裏,陳潭還有什麼理由不把他埋葬?
“老周他一輩子無兒無女。”
迴天德嘆了口氣,陳潭這麼做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陳總司令,以前是我們這些老頑固多有得罪,希望你不要往心裏去,不要跟我們計較。”
迴天德猶豫了一下,看向陳潭,心中唏噓不已。
他現在纔是徹底的心服口服。
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不僅有勇有謀,能征善戰。
更重要的是,有情有義。
他之所以這麼急匆匆的趕來,連駐地都顧不上打掃。
就害怕自己的老夥計死後,沒有人幫他收拾。
他趕來之前,已經想好了和陳潭大吵一架的說辭。
就算他是總司令,這次也不能善了。
等真正過來之後,看到周朱藝的墳墓時。
他突然覺得自己太小人之心了。
陳潭並沒有任何的計較,人家把當初的事情壓根就沒放在心上。